第994章:她的世界只剩下商鬱一人

發佈時間: 2024-11-02 16:3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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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半球某海島。

 仲夏夜,溫熱的海風捲着浪花沖刷着沙灘。

 黎俏睡了一整天,這會兒正抱膝坐在海岸獨棟別墅的飄窗上發呆。

 她被關起來了,算不上囚禁,但和與世隔絕沒什麼區別。

 這座海島位於南半球,黎俏沒涉足過,她甚至懷疑地圖上都未必能找到海島準確的地理位置。

 島上面積不大不小,四面環海,景色別緻,頗有幾分文溪島的味道。

 但,這座海島除了她和商鬱,就只有保鏢和廚娘。

 四助手不見蹤影,左家兄妹也沒有跟來。

 黎俏的世界裏,只剩下商鬱一人。

 一聲嘆息從她結痂的脣角流淌而出,淡淡靜靜的眉眼卻毫無波瀾。

 穩健的腳步聲從臥房外傳來,打破了室內靜謐的昏沉。

 窗外搖曳的樹影驟然被燈光打碎,黎俏眯了下眸,看向打開燈的男人。

 距離不遠,他依舊修長偉岸,一成不變的黑襯衫和黑西褲,俊朗清絕,唯獨那雙眼透着比以往更加冷漠的暗色。

 當然,男人視線對焦到黎俏的臉上,轉瞬就變得溫情脈脈,他邁開長腿走來,俯身在她頭頂吻了吻,“嘆什麼氣?”

 黎俏一動不動,目光落在商鬱領口上方的喉結處,“忙完了?”

 一整天沒怎麼說話,她的嗓音有些喑啞。

 商鬱勾起薄脣,順勢坐在飄窗上,撈起黎俏將她放在腿上,乾燥的掌心輕輕握住了她的腳,“嗯。”

 飄窗明明鋪着軟墊,可她的腳很涼。

 黎俏順從地依偎在他的懷裏,不吵不鬧,安靜又恬然。

 男人後背倚着牆,透過玻璃的倒影能清晰地捕捉到黎俏所有的表情。

 哪怕極其細微的變化,也逃不過他的雙眸。

 可惜,黎俏那張恬淡的臉頰,自始至終神不改色。

 只是沒一會兒,她就睏倦地閉上了眼,靠着男人的肩膀陷入了淺眠。

 商鬱不自禁地輕拍着她的後背,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似乎百看不厭。

 這樣,很好。

 日子一天天走過,轉眼過了七八天,已是月中旬。

 商鬱和黎俏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所有能調動的勢力全部被放出去尋找他們的蹤跡,但結果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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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助手每天都在按部就班地在衍皇工作,左軒左棠也回了暗堂繼續主持大局。

 明面上什麼都沒變,但就是讓人感覺心頭無比壓抑。

 沒人知道商鬱把黎俏帶去了哪裏,就算是商縱海也遲遲沒有線索。

 這天,海天一色的孤島遠方,緩緩駛來一架直升機。

 黎俏正躺在海邊的陽傘下睡午覺,懷孕將近五個月,她似乎比以前更加嗜睡了。

 螺旋槳的聲音由遠及近,她懶懶地掀開眼皮看了一眼,隨即抱着身上的小毯子坐了起來。

 剛睡醒的黎俏還有些迷糊,一道暗影在眼前罩下,溼鹹的海風被清冽的味道驅散,“吵醒你了?”

 商鬱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髮,屈起手指蹭了下她的臉頰,“抱你回去睡,嗯?”

 黎俏略迷茫的眼神看了眼直升機,爾後伸手搭在了男人的肩上,“誰來了?”

 “一個朋友。”商鬱彎下腰,側身坐在躺椅邊,“要見見麼?”

 黎俏低垂着眼瞼搖頭,“你們聊,我去睡覺。”

 來了海島一週多,她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再宜人的風光看多了也膩,何況……與世隔絕不是說說而已。

 這座海島,只是通了電,卻沒有無線信號。

 沒有聯絡器,沒有手機,沒有電話,沒有電腦,一切皆無。

 而島上的那些保鏢,也不同於四助手。

 他們和黎俏保持着絕對距離,並且對她異常的恭敬。

 就連唯一的廚娘,也是個不會說話的啞人。

 而他們,只服從商鬱的命令。

 黎俏耷拉着眼角,一步步往別墅晃了進去。

 背後,商鬱滾着喉結,難以自持地跟着起身,從背後將她攬入懷中,“俏俏……”

 黎俏懷裏抱着小毛毯,側首應聲,“嗯?怎麼了?”

 男人埋首在她的腮邊,閉着眼收緊了臂彎,“我送你進去。”

 黎俏淡淡地點頭,從他懷裏轉過身就踮起了腳尖,“那你抱我吧,沙灘好燙。”

 商鬱低眸看着她倦懶的眉眼,失控似的將她打橫抱起,走進別墅,就將黎俏壓在沙發上,俯首深吻。

 男人竭盡所能地汲取着她的味道,頂開她的脣齒,攪亂了彼此的呼吸。

 許是黎俏太冷靜,或者是輕易就接受了所有的安排,這讓商鬱敏感的內心產生近乎惶恐的情緒。

 她還是會同他說話閒聊,但死氣沉沉的,又完全沒有反抗的意圖。

 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格外順從。

 踏上這座海島開始,黎俏變得乖巧聽話,也變成了商鬱所希望的那副模樣。

 可是,她好像不再是黎俏了。

 洶涌的深吻結束,黎俏輕輕推着男人的肩膀,皺着眉喘氣,“肚子……”

 商鬱後知後覺,連忙從她身上起來,瞳孔劇烈收縮,“壓到你了?肚子疼?”

 “沒有,就是硌了一下。”黎俏緩了口氣,手指摸着他的皮帶扣,隨即沉默着不知在想什麼。

 黎俏回過神,枕着沙發扶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不是朋友來了,你去忙,我再睡會。”

 無慾無求,無波無瀾。

 黎俏安靜又聽話地默許了一切,哪怕她的脣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也始終面不改色。

 她閉上眼,恬靜地睡去。

 商鬱深沉的眉眼黯然無光,卻又詭異地希望時間停留在此刻。

 再沒有人能成爲她的負累,再沒有人能奪走她的視線,她的世界裏,從此後只有他。

 不多時,男人展開小毛毯蓋在黎俏的身上,低頭含着她的脣又吮了幾下,才滿足地走出了客廳。

 黎俏眼瞼輕顫,無聲嘆了口氣,翻個身便繼續睡覺。

 她料到了終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其實也不算太難熬,就算日復一日,人生也不過兩萬天。

 ……

 海島西側,陽傘下端坐着一個男人。

 對方和商鬱同色系的黑襯衫,眉眼俊朗如畫,但氣質更內斂溫和,少了些殺伐的冷意。

 正是數月前從帕瑪商氏老宅離開的男人,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