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贏因爲低着頭沒有發現,在聽到瑤兒竟然說要上花樓爲他找女人時,他面紅耳赤的站起。
“花樓的女人?”他陰聲怪氣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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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樓的女人!他獨孤俊是落魄了還是沒金子了?讓花樓的女人來伺候他?
“恐怕你需要的女人也只有花樓纔有。”
“那今晚就不需要了!”獨孤贏沒好氣的說道。
這幾天,他想着法的爲難她,可她依舊淡淡的,而他快要氣的吐血!他只不過想要知道,她除了淡漠的表情之外,會不會有別的表情。誰知,他每一次出擊,她都會將他氣的半死,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他也懷疑過,可是,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很難讓人懷疑。
瑤兒好笑的看着獨孤贏喫癟的表情,最近這幾天,她發現,她竟然喜歡上了看人喫癟的樣子,而她竟然愛上了捉弄人的這個遊戲!而在每個夜裏,她就會想,她以前是這樣的嗎?有着這種小心眼嗎?
“好的。”
獨孤贏在低下頭,練書法之時,好像與手中的毛筆有仇一般,用力的握着,下筆的力道可謂浩大。
今天這一比試,勝利者無疑又是一旁偷笑的瑤兒!
就在這怪異的氣氛沒有結束時,門外的響起了敲門聲。
瑤兒走至門前,打開門。
一侍女看見瑤兒後,先是一愣,接着從瑤兒的身側踉蹌的跑進去。
“王爺,救救菊兒!救救菊兒啊!”侍女跪在地上,邊哭邊說道。
獨孤贏一把將毛筆仍在一旁,語氣極爲不善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經哭的一塌糊塗的侍女,“什麼事?”
菊兒?這麼名字怎麼如此耳熟?好像是有個女人在他的耳旁說過:“王爺,奴婢是菊兒。”
不過印象模模糊糊的。
侍女立刻重重的磕了一頭,聲淚俱下的求着,“菊兒在上個月給王爺侍寢時沒有喝避孕湯,今日竟然發現懷有身孕。盈兒小姐知道後,將菊兒抓了起來。”
“王爺,奴婢求您救救菊兒,她真的不是有意的.若是現在還不去救菊兒的話,菊兒一定會死的!王爺!求您!”
誰知,獨孤贏竟然毫無反應,等侍女將所有的話說完後。他只是冷冷的說道:“這件事是菊兒的不對,她怎麼可以在侍過寢之後不服用避孕湯呢?”
侍女一愣,沒有想到王爺竟然如此絕情。
“菊兒一定會被盈兒小姐打死的。求求王爺看在菊兒伺候過王爺一晚的面上,救救她好嗎?”侍女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獨孤贏不悅的皺起眉頭,“沒有聽到本王的話嗎?”
竟然敢在王府內玩心計,一個侍女怎配懷有他的子嗣?
聽到這裏,瑤兒竟然心內泛起絲絲的澀苦,孩子?打掉?爲何這兩個詞反覆的出現在她腦海中的時候,她會感覺到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就在侍女絕望的要退出房間時,瑤兒突然張口說道:“她畢竟曾經是你的女人,與你共度春宵。即使你不想讓她懷有你的子嗣,你大可以打掉,何必要取她的性命?”
女人大多是悲哀的。只能軟弱的讓男人決定自己的一生。可是,她絕對不會。即使,也許,她的命運是悲哀的,她也絕對不會屈服。
無論如何,都要生存下去。
獨孤贏看向突然開口的瑤兒,“生存,好像這件事你沒有插手的權利。你只是本王的一個月的侍女。”他的事情還容不得任何一個人管。
“可那個在面臨着死亡的女人,是曾經被迫承受你寵愛的女子!”因爲被迫,而如今面臨着這種局面,而男人卻始終覺得自己是對的。
獨孤贏眸光一閃,“你在挑戰本王的耐心?或者,你認爲你能干涉本王?女人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我只是想說,那是你的孩子。”孩子?她的心在一點點的泛着疼,漸漸的深入骨髓。
獨孤贏身形一顫,他的孩子?那又怎樣,想爲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如牛毛,而一個賤婢的孩子,他不稀罕。“那又怎樣?”
“救她。”瑤兒淡淡的回道。
獨孤贏剛想回絕,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眉尾一挑,“那這件事交給你負責。她是生是死就靠你了。”
聽到獨孤贏的話後,瑤兒轉身看向已經傻眼了的侍女,問道:“他們現在在哪?”希望趕過去之後,不會太晚。
“在後院。盈兒小姐要用棍刑打掉菊兒腹中的胎兒。”侍女一說到棍刑時,臉都嚇得入一張白紙。
棍刑!瑤兒的表情一僵,腳下的速度加快。
後院。
瑤兒與那名侍女用最快的速度趕向後院。
在還沒接近後院之時,就聽見一聲聲的慘叫求饒。
“盈兒小姐!求您放了奴婢!奴婢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自作主張留下這個孩子了!千萬不要對奴婢使用棍刑啊!”一女子的悽慘的饒聲。
“哦?現在不敢了?那當初怎麼敢勾引王爺呢?若是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的話,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悔改!”柳盈兒笑的很陰在毒。
在面對一個同爲女人的聲淚俱下的求饒中,她竟然還能夠笑着面對,可見此女的心是多麼的狠毒。
“奴婢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盈兒小姐原諒奴婢吧!奴婢以後真的不敢了……啊!不要!……”女子悽慘的大哭大叫,她的身體被兩個男人擡起。
在柳盈兒的前面的不遠處,是一個長長的板凳。
兩名男子將菊兒放在凳子上,不顧死命掙扎的菊兒,將她捆綁在板凳紙上。
在兩名男子的身後,是兩名手執着圓粗的棍棒的男人,可以想見,當它落在人的身上時,是多麼的疼痛!
“不要……”被迫綁在凳子上的菊兒絕望的喊着,掙扎着。
柳盈兒絲毫不爲所動,瞅着女子,帶着一絲恨意說道:“重重的打,打到落紅爲止。”落紅,並不是只打到落胎,而是,被打者身上都泛出血才停止。
所以,菊兒的孩子沒了,她的命也隨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