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緊閉的房門。
丁麝蘭將視線轉向一旁的男人。
她微蹙着秀眉,臉上掛滿了擔憂,開口輕聲說道,“擎郎,表姐是不是不願意我們在一起?”
“既然如此,日後擎郎還是莫要來找我了,以免遭人閒話。”
話落。
丁麝蘭垂下眉頭,一臉傷感。
瞧着身旁的男人沒反應,她扭着腰肢,邁着盈盈小步子,緩緩往外走去。
看着丁麝蘭走遠的背影。
墨擎心下一慌。
他趕緊追上前去,大手一揮,直接將女人摟入懷裏。
墨擎攔着女人的腰肢,出口的語氣甚是溫柔,“蘭兒莫着急,我最是清楚裳兒的性子,她今兒如此淡定,許是默認我們兩個了。”
“蘭兒尚且回家等着,不日我便會上貴府向丁尚書提親。”
“好——”
聽到墨擎對自己的承諾。
丁麝蘭心下才高興了。
她臉上扯出一絲笑容,窩在男人的懷裏,和他溫存了會兒。
這纔跟在下人身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送走了丁麝蘭。
墨擎趕緊返回院子。
猶豫了片刻。
他終是敲響了緊閉的大門,“裳兒,你休息了麼?”
“休息了!”
屋裏頭傳來女人氣憤的聲音。
聽到女人說話。
墨擎臉上掛着柔和的笑容,伸手推開了房門。
見女人坐在牀榻上生悶氣。
他趕緊上前摟緊了女人,輕聲哄道,“好了裳兒快別生氣了,你現今還懷着我的骨肉,莫要氣壞了身子。”
瞧着男人還願意哄自己。
月姵裳心中總算好受了些。
但想到方纔他和丁麝蘭恩愛的模樣,她始終難以消氣。
“那你和她是怎麼回事?”
“一邊跟我說沒銀子,結果你就拿着我的銀兩去給別的女人買禮物。”
“擎郎,你的心裏是不是沒有我了——”
道完這番話。
月姵裳撅着嘴兒。
將身子側向一旁,故意不理會男人。
“裳兒,我們纔是一心的,我哄她開心,不過是爲了藉助你舅舅的勢力。”
“雖然你和丁尚書的關係好,丁尚書也答應了和我們上一條船,但說到底,你終究只是一個外甥女,哪有親女兒在他心中的份量沉重。”
“只要我娶了她,登上了那個位置,我就好好兒地和你在一起,再不碰其他女人分毫,好不好?”
墨擎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迫使女人正視着自己。
回過頭來。
恰好對上男人的滿目柔情。
月姵裳這才舒展眉頭,扯出一抹淺笑,窩在男人的胸膛,輕聲開口,“既然擎郎有如此打算,那我永遠支持你。”
“我的好裳兒——”
墨擎低頭,直接噙住女人的柔脣。
兩抹身影緊緊纏在一起,忘情忘我。
一時間。
屋內的溫度瞬間上升。
情到濃時。
男人的大手伸入腰際,就要解開腰帶。
月姵裳趕緊制止了他的動作。
隨後垂下眸子,紅着雙緋,嬌柔地說道,“擎郎,如今我身懷六甲,咱們還是小心些爲好。”
聽到女人這話。
男人驟然皺起眉頭,腹下的無名火頓時消散了許多。
察覺到男人的情緒變化。
月姵裳趕緊繼續說道,“我讓桃竹伺候你。”
丟下這話。
月姵裳從男人的懷裏出來。
走到門口。
她朝着候在門口的桃竹使了個眼神。
桃竹微微福身行禮,便邁着小步子進去了。
房門再次緊閉。
月姵裳這才沉下臉色,扭着腰肢去了隔壁房間。
纖纖素手捏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微涼的茶水入口,才讓她心中冷靜了許多。
恰在此時。
隔壁房間傳來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低吼。
月姵裳心下一冷,她的情緒再次低落到極點。
她素手一沉,將茶杯重重磕在桌上。
房間內響起一聲輕響,杯中的茶水漾出茶漬,打溼了手指,她也不慎在意。
只暗道。
如今銀子,和人,她都失去了。
那麼——那個位置,她就勢必要得手!
她絕不會讓自己的隱忍和付出,付諸東流!
而這些膽敢和她搶男人的女人,她都會讓她們一個個地付出相應的代價!
此時此刻。
月姵裳臉黑如墨,好看的杏眼裏迸發出怨毒,與她平時的溫婉模樣,大不相同。
——
另一邊。
月流鈴帶着素心和淺黛回了月府。
梅氏坐在涼亭裏歇涼,就瞅見女兒一行人回來。
她趕緊喚住了女兒,“鈴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
月流鈴停下了腳下的步伐,側目就是見母親坐在涼亭裏,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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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掉轉了方向,往涼亭走去。
“娘,天兒這般熱,你怎的不在屋裏歇着,到外邊來了。”
說話間,月流鈴拿起茶壺,給母親倒了杯茶水,推到母親的跟前。
面對女兒的關心。
梅氏亦關心地看着女兒,“鈴兒你這是去哪裏了,瞧你滿頭大汗的。”
話落。
梅氏扯出自己的錦帕,輕輕地給女兒擦拭額間冒出的汗珠。
“我就閒得無趣,出府隨意走了走。”月流鈴爲不讓母親擔憂,只輕聲說道。
而一旁的素心則是個心直口快的。
她站在小姐的身後,看着對面的夫人,直接道出了街上遇到的事兒。
“夫人,我們今兒出府,在街上還遇到了九皇子和丁家小姐在一塊,瞧着二人的模樣,似是關係還很親近。”
“素心,退下。”
瞧丫鬟多嘴。
月流鈴微蹙着眉頭,朝着她使了個眼色。
素心意識到自己錯了,她趕緊恭敬地退到一邊去了。
梅氏聽到素心方纔的一番話,倒是上了心。
她似是覺着不可思議,微凝着眉心。
轉而看着女兒,輕聲地開口,“這九皇子才和你和離,便勾走了裳兒的魂兒,如今才過多久,又和丁家的小姐扯到一塊去了。”
“不曾想九皇子竟是這般多情,還好鈴兒你當初擰得清,提早脫離了皇子府那個苦海。”
“只是轉眼間,這裳兒又自個送進了皇子府,她日後必然會可憐。”
話到此處。
梅氏話鋒一轉,出口的語氣突然變得堅定,“不過,不管旁人如何,只要你和寒杉平安,咱們一家子每日都開開心心的,我這個做孃的,心裏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