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發燒了,不能洗……澡。”江晚榆回身看他,神情有幾分呆愣,視線卻半天忘記挪開,不爭氣地嚥了咽口水。
薄被只蓋到胯部以下,再往下一點就要看到限制級的畫面了。
顧辭宴枕在柔軟的枕頭上,柔順的微長黑髮有些凌亂地落在額前。
臉頰微微有點泛紅,眼角泛上潮意,狹眸半闔着,摻着幾分迷濛,如同深夜海面的霧水。
染了層緋色的薄脣微張,因爲難受而微微輕喘着。
白皙修長的手指抓着枕頭邊緣,完美的體魄在燈光下完全勾勒,因爲發燒,冷白的肌膚透着一點粉紅,還有一層薄汗覆蓋在上面。
腰身勁瘦,腹肌的線條清晰而堅硬,人魚線性感分明。
這一幕看起來十分具有衝擊力,男性的荷爾蒙瘋狂向江晚榆襲來,撩撥着她的神經。
【啊啊!顧辭宴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臉長的是什麼樣子,還敢做這種事啊!!】
【我剛剛進房間的時候他是穿着衣服的吧?什麼時候脫的衣服!我明明就只是轉了個身而已啊。】
【我去我去!我就好這口啊!發燒的顧辭宴會不會太澀氣了一點~性張力拉滿啊~這讓人怎麼招架得住,要不是我的腰還有點酸,顧辭宴還發着燒,我要把持不住了啊~】
“晚晚,幫我擦身體好不好?”顧辭宴說着就要把薄被掀開,因爲發燒而喉嚨有些乾啞,顯得他的嗓音更加磁性。
什麼?
很明顯下半身也什麼都沒穿啊。
不行。
“露肚臍會拉肚子的。”江晚榆一把扯過被子把顧辭宴整個人蓋上,“你還發燒呢,等會兒又着涼了。”
?
說好的性張力拉滿呢?說好的把持不住了呢?
下午她可不是這樣的,一點也不擔心他會拉肚子,還把他擺成那種姿勢拍了照片。
連腦袋也一起被矇住的顧辭宴把被子往下扯,黑眸看着江晚榆,帶着幾分哀怨。
“你等一下。”江晚榆勉強鎮定了三秒鐘,耳朵瞬間紅透了,“我去拿毛巾。”
【又雙叒叕!我就知道顧辭宴這個人沒安好心!!】
江晚榆剛給他擦了半個身體,就被顧辭宴摁着後脖頸吻了下來,呼吸無盡糾纏着,嘴裏的空氣也被人掠奪殆盡。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發燒的緣故,顧辭宴的吻比平日裏都還要熱,簡直要把江晚榆整個燙化在他的懷裏,雙手不自覺地扣着他的雙肩。
等顧辭宴終於肯放過那張軟脣,江晚榆已經跌坐在了他的腰腹上,大手還扣在腦後。
江晚榆小口喘着氣,心跳得極快,一手攥着牀單,一手撐在顧辭宴的胸口,睡裙因爲慣性掀起又落下,露出白皙纖長的雙腿,腰身不自覺塌陷,“你幹嘛!還……還沒擦完呢。”
“晚晚。”顧辭宴眸子裏帶着寵溺,嘴角含笑,薄脣翕合,“再往下坐一點也沒事的。”
“我纔不要!”江晚榆聽了反而往上挪了挪,臉色泛紅。
腰上的大手一用力,江晚榆又被往下摁了摁,耳邊是男人喑啞的嗓音,染着笑意,“放心,不會壓壞的。”
有東西明顯要比體溫還要灼熱。
【這人是火柴嗎?真的是蹭一下就要着火!】
“你這個流氓……唔……”最後一個字音節被吞入脣中,只剩下細碎的嚶嚀,最後江晚榆被吻到雙手無力,只能軟軟地趴在顧辭宴的胸口。
“沒辦法,不流氓喫不飽飯。”顧辭宴低聲一笑,偏了偏頭,薄脣落在江晚榆的側臉上,腰上的手不安分地遊走。
江晚榆在混亂的邊緣拉住顧辭宴的手,趴在他的身上,霧濛濛地瞪了他一眼,“不行,你還發燒。”
說完就馬不停蹄地翻下來,滾到牀的另一邊,指尖顫顫地把被弄亂的衣裙收拾整齊。
下一秒又被擁回熟悉的懷抱,江晚榆掙扎了兩下。
顧辭宴把下巴靠在江晚榆的肩頭,輕嘆了一聲,嗓音沙啞,“讓我緩緩。”
江晚榆轉過身子看他,顧辭宴的眉眼裏帶了幾分疲憊,看他忍得難受,又有點心軟,好半天才輕聲開口,“等你退燒了……再說。”
“嗯?等我燒退了,就隨我嗎?”顧辭宴睜開狹眸看她,眼裏含着藏不住的笑意。
江晚榆也看他,語氣有些小得意,“看你表現。”
“等我一下。”顧辭宴對着江晚榆的小嘴親了一口,然後下牀,再回來的時候帶着自己的錢夾,鑽回被窩裏,把人摟着坐起來。
【顧辭宴要幹嘛?】
江晚榆奇怪地看他,眼裏滿是疑惑。
顧辭宴一張一張的抽出銀行卡,全部放到江晚榆面前。
“這些是我的存款和工資卡。”
看着自己面前一捧的卡,江晚榆眨了眨眼睛,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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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看我表現?”顧辭宴掀眸看她,英俊的五官勾勒出寵溺的神情,“晚晚還滿意嗎?”
本來昨天就想給江晚榆,可惜她最後實在撐不住累得睡着了。
“我不需要這些……”江晚榆一愣,心底好像有什麼化開來,軟的一塌糊塗,心撲通撲通地跳着,臉頰微熱。
氤氳的杏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顧辭宴,然後默默挪了挪屁股,“比起這個,你要不還是先穿條褲子吧……”
“害羞什麼?該做的都做了,該看的也都看完了。”顧辭宴扣着腰把人抱起,強勢地從背後把人圈進懷裏,低笑一聲。
【我這是害羞嗎?!能不能好好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在說話?】
“滿意嗎?”顧辭宴執着於問江晚榆要一個答案,脣落在她脆弱的脖頸上。
【我能說不滿意嗎?!有本事你先把東西放下!】
“嗯……”上下夾擊,江晚榆無法,只能紅着臉點頭。
不然都不用等到顧辭宴退燒,江晚榆就要被他拆骨入腹了。
最後江晚榆還是沒有收下顧辭宴的這些銀行卡。
怎麼抽出來的又怎麼被塞回去。
顧辭宴眼裏的不滿和鬱悶毫不遮掩,江晚榆被他盯得心裏發慌。
按照顧辭宴這人的德行,江晚榆有預感退燒後的好幾天她怕是都要被他拉着辛勤勞作,到時候又不知道要怎麼折磨她。
默默往牀邊滾了好幾圈,幾乎要滾到牀邊上,才裹緊小被子閉上眼。
下一秒馬上又被人捉了回去,在比平時要熱的懷抱裏漸漸意識模糊,陷入睡夢……
但是江晚榆沒想到不用等明天,顧辭宴這個狗男人簡直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