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你!”
李悠然喃吶着,卻很快又縮成一團害怕起來。
她使勁渾身解數,這終究是牢獄啊。
她數着,五年怎麼那麼長?
爲什麼她覺得像是已經過了五個世紀,但是她還在裏面?
而戚酒……
哼!
那個女人早該死了啊,她後來反省過,早知道要經受着五年折磨,她就該直接殺了戚酒。
讓戚酒逃脫,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以及傷害。
如果當時戚酒死了,傅沉夜說不定根本不會動她,說不定……
說不定的,說不定她如今已經是傅太太,甚至有了可愛的寶寶。
草莓?
多搞笑的名字。
也就戚酒那樣的蠢人才想得出來。
李悠然告訴自己,一定要穩住。
沒什麼的,五年,一眨眼就過去了。
一眨眼?
小黑屋裏突然又傳出她低低的抽泣聲。
她已經快瘋了,她甚至有的時候都沒辦法辨認白天黑夜,又如何辨明日期呢?
她得問。
問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
——
隔日上午,傅氏辦公大樓。
高大挺拔的男人抱着小女孩走進樓裏的時候立即引來一片騷動。
是的,他又開始帶着女兒上班。
草莓嘴裏含着特製的棒棒糖,在傅沉夜懷裏,認真吸着糖果,大眼睛看着那些看她的人。
嗯,人真多。
她摟住了爸爸的脖頸,偶爾看到喜歡的人還會笑一下。
傅沉夜帶她進了電梯,一如既往的冷沉。
只有看女兒的時候,眼神纔會變的有些溫柔,又,格外的溫柔。
已經入冬很久了。
他還記得他們是在哪兒有的草莓,可是……
他卻不記得她現在在何處。
傅沉夜有種預感,戚酒在城內。
就在他們a城城內。
他進辦公室沒多久,陳祕推門進入,“老闆,趙有信想要見你。”
“不見,從今天開始,凡是跟少夫人事件有關的人一律不見。”
傅沉夜冷淡的吩咐。
“是。”
陳祕聽後退出,無意間瞥了一眼趴在沙發玩的小姑娘,不自覺的就笑出來。
傅沉夜看了份文件,剛起身要去陪女兒玩,便又聽到門響,“請進。”
“老闆,蒐羅了點零嘴。”
陳祕說道,手裏也的確端着一大堆。
傅沉夜看了眼,還沒等嫌棄過一秒鐘就立即接受:“謝謝。”
草莓看到陳祕抱來一大堆零食,很開心。
傅沉夜坐在旁邊,“對伯伯說謝謝。”
“應該叫爺爺了,我孫女跟她差不多大。”
“……”
傅沉夜擡頭看他,不解。
“我結婚早。”
“多早?”
“畢業就結婚。”
“……”
那的確挺早。
傅沉夜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其實,差一點,他也可以很年輕就當爺爺?
如果他沒有一結婚就出城……
人生到底有什麼好賭氣?
現在想想,真的都是折磨了自己,虛度了光陰。
“謝謝爺爺。”
草莓奶聲奶氣的,但是話說的明明白白。
“不客氣,小公主。”
陳祕書摸了摸草莓的頭髮,離開。
傅沉夜望着草莓甜甜的模樣,突然就很想念她媽媽。
又或者,不只是想念。
她現在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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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要是敢讓她再受一丁點的折磨……
傅沉夜想着她的腰背才稍微好了點,要是再舊傷復發……
嗯,他不會放過他們。
“爸爸,開。”
草莓突然拿起一桶薯片來到他眼前。
傅沉夜回過神,差點被打到眼,卻也沒有半點不悅,還很耐心的幫她開了薯片,只輕聲提醒:“不能喫太多。”
草莓點點頭,然後拿起一片,卻是沒有先塞到自己嘴裏,而是拿給傅沉夜。
傅沉夜望着女兒餵給他的薯片,再看女兒那一臉真誠的模樣,心頭一軟,張嘴喫掉。
草莓見他喫過之後這才舔了舔拿過薯片的手指,然後自己拿了一片塞到嘴裏。
她一次只能喫一點點,秀氣着呢。
傅沉夜看她那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她剛剛先給他,到底是愛他還是想讓他試試能不能喫?
嗯,他們家草莓比他想象中可是要鬼精多了。
草莓喫完就嘻嘻笑着,又拿了一片,還是往傅沉夜嘴邊送,傅沉夜因着她這個動作確定她是愛,誰料……
“哈哈哈。”
草莓在他張嘴的時候,突然就把薯片塞到自己嘴裏,喫完還笑他被她騙。
原本很高興自己姑娘長本事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鼻酸,便轉身趴在沙發背。
陽光從大落地窗射進來擋住了他的眼的樣子,此時早已經滿含了星光。
“我來了。”
快中午,傅沉夜已經摟着草莓在沙發裏睡着,聽到輕輕一聲,從門口傳來。
傅沉心輕輕開門,抻着腦袋望着裏面,然後頓時慶幸自己沒有大聲說話。
她小侄女竟然睡了呢。
“你怎麼過來了?”
“我帶草莓出去玩,整天在你辦公室有什麼好玩的。”
傅沉心說。
傅沉夜只道:“可惜她睡着了。”
“我們草莓睡着了也是甜心寶貝哦。”
傅沉心走過去坐下,傾身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高興的說道。
傅沉夜聽後笑了笑,因爲草莓是在外面的,他起身的時候抱着草莓。
本來他只是隨便躺躺,草莓見他躺下便也趴在沙發裏,不多久就因爲他懷裏的暖意睡着。
“哥,小酒……”
“老闆。”
她剛要問戚酒的時候,門又被人從外面敲開。
草莓也一扭頭,是的,醒了過來。
莫文強還是走進來,“事情都辦妥當了,就是她一直嚷着要見你。”
“告訴她,我會去見她。”
“……”
莫文強聽後不能置信的看向傅沉夜,他一向是不否定老闆的答案的,但是這次,畢竟戚酒人還沒找到,他就去監獄見那個女人的話……
他們折磨那個女人的方式有的是。
“見誰?”
傅沉心疑惑的問。
“李悠然。”
傅沉夜冷冰冰的三個字。
傅沉心聽後卻立即不高興了,“哥,你怎麼還能去見那個女人?說不定小酒的事情就是她弄的。”
“是不是她做的,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結果。”
傅沉夜低頭看着懷裏的寶貝女兒說道。
“那,你去見她……”
傅沉心突然想,這裏面會不會有她不知道的祕密?
“誰說我要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