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在北越國的商會有點事情要處理。”帝玄殤面不改色的解釋。
鳳肆月嘴角悄悄上揚,平靜點頭道:“哦,原來如此。”
北越離焦陽城很遠,不過如此傳送陣非常多,多經歷幾次傳送,就能很快到達目的地。
乘坐傳送陣的價格很昂貴,一般修士坐不起,他們會選擇相對而言比較慢的交通工具——大型靈舟之類的,裏面可以乘坐很多人,每天會往返不同的地方。
鳳肆月不趕時間,爲了讓兩小隻玩得開心,到一個大地方會停留半天,到處走走逛逛,體會深淵大陸不一樣的風土人情。
兩小隻一整天都玩得不亦樂乎。
帝玄殤跟着她們身後,第一次覺得生活充滿了煙火氣息,看着母子三人的目光也越來越柔和。
到了晚上,三人才來到北越國境內。
鳳肆月打了個哈欠,困得快睜不開眼,帝玄殤小心翼翼的牽起她的手,另一隻手把同樣犯困的小米粒單手抱起,可再到小糖果的時候,小糖果十分暖心道:“我是男子漢,我可以堅持的!”
帝玄殤心裏對小糖果越來越滿意,也有些心疼寒月,曾經兩個孩子,她是怎麼帶的?
“你真棒!”帝玄殤良久才吐出這三個字,然後喚出暗衛,將小糖果也報了起來,然後帶着兩人去北城的客來安客棧。
“主子!!”
客來安的掌櫃看到主子一手牽着女人一手抱着孩子,整個人都彷彿被雷劈中,愣在了原地。
幾年沒見到主子,主子竟然連孩子都這麼大了?
可爲什麼他沒有聽到半點關於這方面的消息?
“兩間房。”
帝玄殤面無表情的說道。
掌櫃張了張嘴,人更傻了。
兩間房?
一家人還要兩間房?
難道……
掌櫃的眼珠子不敢亂轉,他悄悄打量一旁的女子一眼,對方進來已經打了兩個哈欠,看起來困得不行,臉上帶着面紗,不過即使看不清臉,也能從氣質上感覺出應該是個大美人。
這兩孩子已經靠在主子盒暗衛肩膀上睡着了,他沒看清長什麼樣。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牽着女子,要知道,女子以前根本不會讓女人碰的,這說明,主子喜歡這個女子!
掌櫃連忙笑呵呵的說道:“主子,真是太不湊巧了,今天京城來了好多人,連聖元太子和二皇子都住在咱們客棧,現在已經沒有別的空房間,只剩下最後一間爲您留着的天字上房了。”
每個客來安都會留下一間天字上房,那是專門爲主子留下的最好的房間,不管主子來不來,這個房間都不會讓其他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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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倒也沒有撒謊,後天是鳳婉清和蕭楚寒訂婚的日子,來的人很多,客棧已經滿了。
但他是可以給人退房的,可這不是想着主子那什麼,故意這樣說的嗎?
“嗯?你說聖元太子和二皇子已經來了,住在這裏?”
鳳肆月來了點精神,朝掌櫃問道。
掌櫃看了主子一眼,點頭道:“是啊,也是纔來不久,他們是鳳婉清的義兄,義妹訂婚,還是挺給面子的。”
鳳肆月眼睛微亮。
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聖元太子,把她的那雙眼睛要回來。
帝玄殤看到她這樣,眸光卻微微一沉。
他想起那天比賽時,二皇子站出來同寒月交談的模樣。
二皇子可不是什麼老好人,對方會站出來幫寒月說話,誰知道心裏打的什麼主意。
“先帶路。”他沉聲對掌櫃說道。
掌櫃連忙帶着他們上樓,把頂樓唯一的一間房間打開,放上夜明珠,頓時房間變得非常亮堂。
這個房間很大,不過牀卻只有一張,畢竟屬下們從來沒有想過主子會和別人睡一個房間這種情形,又怎麼會備兩張牀。
“天色不早了,主子你們早點休息,有什麼需要再吩咐屬下!”
掌櫃說完,趕緊出去將門關上。
鳳肆月環顧了一圈,發現房間佈置得挺舒適的,而且也很乾淨,轉頭一看,玄殤和暗衛已經把小糖果和小米粒放在了牀上。
她小聲道:“這個牀挺大的,要不,我們四個先湊合一晚上?”
鳳肆月說完,耳尖都紅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她還沒和哪個男人同牀共枕過,又擔心玄殤覺得她太輕浮隨便。
可是沒有空的房間了,她總不能讓玄殤睡在地上,更何況這還是他的房間。
而且牀真的很大,感覺在上面打幾個滾都行,一看就很舒服,她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帝玄殤低笑了一聲,道:“你先睡吧,我有點事情要交代,一會兒回來。”
雖然帝玄殤內心有些激動,但他擔心鳳肆月會不自在,睡不着,最終帝玄殤決定還是先出去。
他一走,鳳肆月立刻給身上施了個清塵訣,脫了鞋乾乾淨淨的上牀去。
這牀軟軟的,正如她所想的那樣舒服,不知道客來安的房間是不是都有這麼舒服,看來以後外出在客來安下榻是個不錯的選擇。
鳳肆月睡在了最裏面,小糖果和小米粒在中間,等玄殤回來的時候正好睡在外面,有兩寶貝在,倒也不算太曖昧,因爲根本碰都碰不到。
她很容易犯困,加上這裏是玄殤的地盤,很安全,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帝玄殤一下來,就見到了聖元太子百里浩軒和二皇子百里軒轅,兩人外出剛回來。
“咦?他怎麼會在這裏?”百里軒轅上樓後,疑惑的小聲說道。
“你認識他?”百里浩軒回頭看了帝玄殤一眼。
對方帶着面具,看不清神色,但是眼神看着很冷漠,彷彿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似的。
可仔細看,又好像只是錯覺。
百里軒轅跟着百里浩軒進了房間,傳音道:“皇兄,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寒月姑娘嗎?”
百里浩軒皺起眉頭,他自然記得,百里軒轅回來後說了好幾次,都在誇那個叫寒月的女子,就像是給他餵了什麼迷魂湯似的。
“剛纔下面那人,好像是寒月姑娘的男人,我上次不過是跟寒月多說了幾句話,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就跟我要搶他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