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停頓了一下腳步，不過最終還是連個招呼都沒打就過去了。
進了辦公室，教導主任也不含糊，直接問張亦喜是不是出國了，什麼時候回來的，考試的題目都是什麼，難不難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張亦喜本來就心虛，這會一個問題都答不上了，害怕的縮在張亦欣的身後，低着頭，手指抖個不停。
張亦欣倒是比她沉靜，一一的回答的教導主任的問題。
反正她不能承認替考的事，這個問題在學校裏非常嚴重，如果她承認了，絕對是勸退的結果。
面對教導主任犀利的目光，張亦欣像被放在文火上考似得，不知不覺手心裏就滿是汗漬。
可是教導主任顯然不能接受她的說辭，直接把出入境記錄甩給了她。
對於這種死不認錯的學生，教導主任已經懶得浪費口舌了，直接把證據甩給了她，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亦欣顫顫的拿過資料，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不但替考被發現了，連證據學校都掌握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教導主任也沒難爲兩個人，直接說道：“回去把事情想清楚，然後交一份資料上來，等候學校的處罰。”
離開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張亦喜的雙腿不聽使喚，只覺得痠軟無力，直接就跪了下去。
幸虧張亦欣手快，抓住了她，纔沒讓她倒下去。
兩個人沒回宿舍，而是去了學校裏的小公園，坐在水池上邊的石頭上。
張亦喜一個勁的掉眼淚，“姐，現在怎麼辦？”
張亦欣哪裏知道，她不過不比張亦喜大幾分鐘，現在還是個20出頭的小丫頭，怎麼知道怎麼處理這麼大的事。
張亦喜哭夠了，突然站起身，“姐，我去教導主任，是我讓你替我考試的，要是開除就開除我一個好了，大不了什麼都不要了。”
她頓了一下，心裏全是怨氣：“反正我過得什麼樣，他連知道都不知道，以前我還幻想着他能來看看我，知道我這麼努力，一定會高興的，可是呢，他不過把我們當成動物似得，完全是放養的狀態，連我們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吧。”
這一刻，張亦喜是真傷心了，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過都是希望將來有一天韓宇能夠看得到，可惜到最後，她發現不過全是一場空。
她在乎的，拼勁全部力氣想要得到的，在人家眼裏根本不值一切。
“大不了，我再去要飯，一個學歷有什麼，我還不稀罕了呢。”
張亦欣勸她不要衝動，“亦喜，你別說這麼喪氣的話，爭取能留在學校，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努力了這麼久，連個畢業證都沒混到，不是白來了嘛，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學校從輕處置。”
兩姐妹爭論了一陣，又嘆息一陣，偶爾還會哭一陣，可是毫無用處，教導主任已經給她們打電話，馬上就要上會，處理結果一個星期內就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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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張亦欣和張亦喜雖然都不在一個宿舍，但都很有默契的一夜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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