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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是連日的陰雨,加上他的失約。
“喂,阿酒。”
“我在。”
“這周去不了了,出了點事。”
特別的寂靜,正好客廳裏沒有別人,只她自己坐在沙發裏看書籍,接到電話後,從小確幸到失落不過幾秒。
但是更多的,其實是一種擔憂。
他說話的氣壓,給人一種很難過的感覺。
所以很快她便又輕聲說:“只是生意上的事情?”
“嗯。”
“那你先忙就是,反正你賺的錢都給咱們草莓買玩具。”
“還要給傅夫人買玩具。”
傅沉夜笑了下,依舊對自己不能如時赴約而感覺失望。
戚酒聽後也笑了笑,“好了,知道你有心,好好工作吧。”
“嗯,那我忙完立即去找你。”
“好的。”
戚酒答應,隨即掛了電話。
原本要平靜的心情卻又起伏不定,亦或者該說,是提心吊膽。
外面的雨勢越來越強烈,似乎在預示着什麼不好的事情。
戚酒心緒煩亂的看了眼外面,她很少這麼討厭下雨。
她腦海裏浮現出她生日那晚他從雨中跑來,又想起剛剛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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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想趕來的,只是不巧有事情耽擱。
她知道,她擔心的不是他說的話是假的,而是擔心夢是真的,擔心這連日的雨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之間,不要再出任何事了。
古青青從樓上跑下來,“夫人,草莓小姐發燒了。”
“……”
戚酒回頭,立即起身跑上樓。
三十八度一,戚酒還是很緊張,擔心她會燒的越來越高,先貼了退熱貼,然後又看着外面的大雨,她本想立即去醫院的,但是最後冷靜下來,打電話給認識的醫生。
醫生說普通發燒不需要去醫院,她一邊答應,卻又是越來越緊張。
尤其是半夜裏草莓燒到三十九度五,她再也耽擱不起,叫了古青青跟莫文強,帶草莓去了醫院。
給草莓做了各項檢查,暫時未查出別的毛病,但是她還是一刻不停地守在草莓身邊。
這是她唯一的骨肉。
戚酒的手都不捨的鬆開她的手,心疼的像是針扎。
草莓太嬌俏了,這麼小小的一個寶寶,怎麼就發燒到這麼嚴重?
戚酒深切的體會了小時候媽媽因爲她發燒就哭泣,還說寧願替她痛,替她病。
原來,當爸媽的心,都是一樣的。
他們都想替孩子受傷。
“夫人,要不要給老闆打電話?”
古青青從外面進來,輕聲詢問她的意見。
“他這幾天忙,別了。”
戚酒也壓低着嗓音。
如果連女兒發燒這種事情都要給他添亂,那她這個當妻子的就不算合格。
等過幾天他忙完吧,或者等草莓燒退下來。
戚酒擡手去撫摸草莓的額頭,小傢伙臉蛋被燒的紅彤彤的,看着特別讓人心疼。
古青青聽她那麼說便又走出去給她們母女關了門,對外面的莫文強搖了搖頭,走近後才輕聲:“夫人說還是先不要告訴老闆。”
莫文強點了點頭,因爲草莓太小了,所以他們格外擔憂,但是醫院裏發燒的小孩也不少,他們知道得自己調整心情。
只是……
戚酒像是有心事,老闆似乎也有不好的感覺。
莫文強想了想,打電話,“一級戒備。”
是的,一級戒備。
在這座安靜的醫院,又是這樣的夜晚,裏面母女不能有任何意外。
莫文強安排完轉身看她,“旁邊房間已經被租下,你也去休息。”
“我不。”
她轉個身,就站在他旁邊。
她習慣性站在他身邊,她覺得在哪兒都不比在他身邊更安全,而且……
可能職業關係,她竟然從來不畏懼危險。
她要做的,跟莫文強是一樣的,要守護裏面那母女。
何況老闆才找人給他們每人發了十萬的紅包。
他們的房子車子全都是老闆給的,他們不能收的太輕鬆。
莫文強見她那麼堅持,無奈一笑:“還是跟以前一樣固執。”
“嗯。”
她很多年不怎麼變。
“但是如今我們有寶寶了。”
他又輕聲說道。
古青青這才動容了下子,然後又擡眼與他相視。
他們聊過了,以後萬事都不能不顧寶寶的安全。
古青青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很久才微笑着對他說:“我想至少肚子大起來之前,我還可以陪你站着。”
莫文強被她的固執打敗,不再說別的。
後來樓道里有動靜,莫文強交代:“你守在這兒,我過去看看。”
“嗯,小心。”
古青青答應着,看他悄悄朝着走廊深處走去,自己也更加戒備起來。
樓下發出一陣響聲,莫文強在樓道里看到被擒住的那個男人,正是曾經盯梢過他們的人。
不過兩秒,莫文強原本深沉的眼裏就顯得緊張,轉身就又朝着樓上跑去。
——
a城也在下雨。
是一個讓人煩悶的下午。
傅沉夜的手機響起。
只是他辦公室裏此時並沒有人在,唯有手機不停的響着。
會議室裏他眉心始終緊縮着。
這一天事太多,太雜,他竟然完全無法集中精力。
心口一陣陣的,沒由來的就難受起來。
像是有什麼東西就要從裏面撞出來,撞的他的胸口一陣陣發疼。
不到一個小時,他起身,“先到這裏。”
是的,他沒帶手機,所以更加不安。
衆人不解他的行爲,正在講話的人也停了下來疑惑的看着他走了出去。
他的身形是肅然孤立的,沒人敢說個不字,只能靜靜等待。
他一邊往前走,陳祕又追上:“老闆,您的電話?”
“是夫人?”
“不,是蔣總。”
陳祕愣了下,隨即回他。
傅沉夜心裏卻像是有了鬱結,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往電梯口走。
到辦公室前他已經跟蔣總打完電話,回到辦公室立即在辦公桌上找到手機拿起。
他自認爲自己一向還算鎮定自若,但是看到未接來電的時候,人還是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他極力壓制心緒,將電話撥過去。
他想着那邊的時間,是早上,一大早莫文強爲什麼給他打電話?
莫文強的手機沒人接,他琢磨着,立即又撥戚酒的號碼,但是遲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