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初結婚結的挺突然的!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是怎麼突然打算結婚的,但我覺得你們之間的感情基礎不牢固。”
季晨眉心微微擰了擰,“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還成爲了一個情感專家。”
這話,看起來充滿了諷刺味道,然,厲司丞也只是付之一笑。
“我這個情感專家如果能夠早一點弄明白自己的心,也就不會跟鳶鳶分別這麼多年了!”
“她真的是秦鳶?”
“直到現在,你還不信?”
不管秦鳶變成什麼樣子,只要她的靈魂還是他的鳶鳶,他都能夠接受。
“其實……”季晨望着遠處的風景,“在三年前,我曾經跟薩米,也就是秦鳶遇到過!”
厲司丞瞳眸一緊,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那時候跟她沒有什麼過多的接觸,只是覺得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像秦鳶,所以就多看了一眼。”
厲司丞周身的低氣壓慢慢的散去。
他初初跟變成了薩米的秦鳶接觸時,不也沒有將她認出來嗎?
“所以,你剛剛之所以表情那麼複雜,其實是因爲驚訝?”
季晨頷首。
“那你爲什麼沒有跟柳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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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存着疑,就算我怎麼解釋,她不信還是不信!”
厲司丞握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跟別人動手動腳的人,可能是快要步入中年,也可能是他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也希望身邊的每一對都能夠幸福安康。
“我會跟她好好談談的!你放心,絕對不會讓秦鳶有任何的不愉快。”
“謝了!”
“客氣。”
柳萍跟秦鳶閒聊。
她快人快語,跟秦鳶說了好多季晨的生活陋習。
秦鳶喫驚不已,“他看起來不太像是那樣的人啊!”
“男人的劣根性!就連厲總之前還爲了他的白月光,深深傷害過你呢!”
清楚的捕捉到秦鳶眸中的疑問之色,柳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拔下來。
“他還有白月光呢?”
柳萍嘆氣,“哪個男人沒有呢?”
季晨的白月光還是你呢!
只不過這話她並沒有說出來。
厲司丞跟季晨聊了一會兒便回到了客廳。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季晨眉心擰成了結,探尋的看向柳萍。
柳萍也正好想要找個機會離開這裏,再繼續待下去,她是真的害怕秦鳶會問她關於厲司丞跟白雨詩的那點破爛事。
“你之前不是要找那本採訪提綱嗎?”柳萍隨便找了個由頭。
季晨也正好想要提點她兩句,於是兩人就一同去了樓上。
厲司丞向來反應迅敏。
他看着皺眉,滿臉都是問號的秦鳶,“你在想什麼?”
秦鳶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雙如墨般深邃的眼睛:“你的白月光是誰?”
厲司丞呼吸一哽。
他用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嘴角緩緩的拉出一抹邪佞的弧度。
這個柳萍,還真的是嘴巴沒有把門的!
難道她不知道作爲律師,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確實有個前女友,只不過,那並不是我的白月光。”
“你詳細說說。”
女人大抵都是矛盾體!
明明知道他說出來,自己會非常不舒服,可還是八卦因子橫行,強烈的想要他說清楚。
厲司丞默了默,緩緩說起他跟白雨詩的那些過往。
秦鳶的腦子裏快速的閃過一張臉,以及一雙滿是怨恨與嫉妒的眼睛。
厲司丞的目光一直緊鎖住秦鳶的臉,生怕她會受不了刺激。
“我好像有印象。”
“我當時只是想要跟媽對着幹,而白雨詩又很乖巧懂事!她長得也不錯,男人的想法基本都一樣,覺得找這樣的女朋友可以很省心。”
厲司丞很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其實真論起來,他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白雨詩。
只是覺得白雨詩被無端捲進他與袁靜的爭鬥之中,甚至還因此受到牽累,吃了那麼多的苦,他心裏不舒服,想要找到她,僅此而已。
秦鳶點點頭,倒也沒有說什麼。
厲司丞有些惴惴的抓住她的手,“鳶鳶!”
對上他那雙滿是不安的眼睛,秦鳶反手握住他的手,“都過去了!”
他的心中又涌上一股巨大的暖意。
喉結滾了滾,聲音微啞:“鳶鳶!”
“其實,薩米也是一個很善解人意,長得漂亮,落落大方的女人!”
厲司丞很激動。
在他說出這些的時候,他整個人非常的糾結。
既怕不告訴她,她會胡思亂想。
等到她完全恢復了記憶後,她一定會因爲他的隱瞞而氣惱他,覺得他不夠坦誠。
又怕告訴了她,她還是會胡思亂想。
畢竟,他沒辦法抹掉自己跟白雨詩曾經的一切。
秦鳶望着他,足有一分鐘:“你有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厲司丞跟她簡單說了一下。
“像我的主持人?!”
他記得那位主持人的名字,叫秦苑,於是搜了一下,很快就出來了一堆人物介紹,視頻之類的。
秦鳶看着照片,還有視頻,搖頭:“乍一看,眉眼間是有些像!不過,要是細看,並不像!學長說她的風格跟我相似?”
厲司丞頷首,“他是那樣說的,我沒有關注。”
“爲什麼?”
“我只要知道她不是就好了,至於其他的,我並不關心!”
“可是,這個人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學長跟萍姐之間的關係。”
厲司丞看着她的目光倏爾變得很是深邃。
秦鳶突然有些不太自在的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否則,爲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
厲司丞眉眼間難掩激動之情,“鳶鳶,我有跟你說過你以前這樣叫他們嗎?”
秦鳶表情一怔,隨即認真思忖了一下。
好像真的沒有跟她說過。
那麼,她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就這樣稱呼他們,難道是好現象?
厲司丞難抑激動,用力握住她的手,“鳶鳶!我真的很期待!”
秦鳶衝他彎脣一笑。
樓上,當季晨聽說柳萍竟然快人快語的說出了白雨詩的事情後,真的恨不能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邊是不是裝了些漿糊,否則,怎麼能說出這種蠢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