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瞳眸一緊,呼吸頃刻間變得紊亂。
秦鳶皺眉,“是有這回事嗎?”
此刻的厲司丞特別害怕秦鳶先想起來的是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他脣角下壓,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這話。
她有些着急,“到底有沒有啊?”
“鳶鳶。”厲司丞很忐忑。
“所以,是有,對嗎?”秦鳶不確定的問。
厲司丞拉着她的手,在沙發裏坐下。
“當初爲了對付皇甫庸他們,我不得不假裝失憶,並且,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你所說的那份文件,其實是當初我逼着你將股權轉讓給我的股權轉讓協議。”
秦鳶呼吸一凝。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見我最近太開心了,所以,纔會讓你先想起的是這些不愉快的記憶!”
她看着他泛紅的眼睛,心口滯澀宛若針刺一般。
厲司丞有些惴惴不安的又道:“既然你想起了這件事,那我就把之前的那些事情統統說給你聽!你要知道,我對你的傷害,不是真心想要傷害你!”
秦鳶點了下頭。
辦公室裏很安靜,直到他聲音哽咽的說完,秦鳶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鳶鳶……”
說出這些後,厲司丞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很快,又被忐忑給取代。
不管怎樣,當年他爲了對付皇甫庸等人,確實是深深的傷害了她,讓她那段時間鬱鬱寡歡。
“厲司丞!”秦鳶忽然啞聲開口。
她沒有不理他,這讓厲司丞開心不已。
“你剛剛說,你之所以傷害了我,是因爲要對付皇甫庸他們,是嗎?”
“嗯。”
“我現在確實沒有想起你所說的這些事情,但是,因爲你剛剛的那句話,我願意相信你一次!可假如等我恢復了記憶,發現你根本就是在騙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你!”
厲司丞連忙豎起三根手指,神色鄭重的發誓:“鳶鳶,我確實沒有騙你!如果你發現我在騙你,你這輩子都不要理我!”
秦鳶點點頭。
兩人離開厲氏大樓,看到了季晨跟柳萍。
柳萍將秦鳶上下打量了一番,搖搖頭。
厲司丞貼着她的耳畔給她介紹了一下。
知道這個人就是曾經很照顧自己的學長,柳萍更是幫助自己無數,秦鳶很是感激。
柳萍衝秦鳶笑笑:“小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要不要一塊喫頓飯?”
秦鳶點頭,目光正好跟季晨的碰上。
她顰眉,總覺得季晨看着自己的目光有點複雜。
上車後,她問厲司丞季晨爲什麼要那樣看着自己時,厲司丞的神色頃刻間就變得非常複雜。
秦鳶心裏的疑問越發的濃重。
另一輛車上,柳萍感嘆:“以前的小鳶可是非常的漂亮的,現在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季晨沒吭聲。
柳萍偏眸看他,面色微微變了下:“喂,季晨!咱倆孩子都很大了,你不會還對小鳶念念不忘吧?”
“我並不是因爲這個!不要那麼的狹隘好不好?”
柳萍氣結。
兩人最近正在冷戰,若不是厲司丞打來電話,想要兩人幫秦鳶找回記憶,他們是斷然不可能一塊來這裏見秦鳶的。
她將車子靠停在路邊,聲音低啞,語氣不容半分商量:“下車!”
“柳萍,你真的沒必要這樣!”
“沒必要嗎?”柳萍眸光充滿控訴,死死的瞪着他,“你我一開始就是勉強結婚的!你心裏始終將小鳶當成白月光!”
“柳萍!”季晨胸臆間的怒火被頃刻間放大到了極點,一雙眼睛也猩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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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柳萍怒不可遏,“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就惱羞成怒了是嗎?”
季晨死死瞪着她,周身的氣息變得越發的冷銳。
秦鳶透過車窗,看到柳萍他們的車子靠停在路邊,兩人好像在爭吵,看向厲司丞:“他們怎麼了?”
“我不清楚。”他也快速的將車子靠停,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來,柳萍臉上的怒意頃刻間消失不見。
“我們沒什麼!”柳萍笑道。
厲司丞眯了眯眼睛。
秦鳶挺困惑的看着兩人。
柳萍以爲季晨肯定也會如以前那樣,不管他們怎樣吵架,在外人面前,都會很有默契的保持微笑與和睦。
然,這一次季晨是徹底的被激怒了。
他一言不發,解開安全帶,摔門就走。
秦鳶的心臟隨着他用力摔門的舉動而狠狠的跳動了兩下。
季晨挺抱歉的看着秦鳶:“秦鳶,我突然還有事情,下次再聚,行吧?”
秦鳶能感覺到他在努力的隱忍着怒意,顰眉看了一眼柳萍。
柳萍緊握着方向盤,整個人都很是惱火。
厲司丞開口:“你們兩個是誠心給鳶鳶添堵是嗎?”
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對任何人都是陌生的,很容易通過他們的情緒變化來判斷一切。
柳萍按了按眉角,“抱歉,我也不想!”
厲司丞又看向準備離開的季晨,“如果你不想被所有人誤會的話,最好就不要不發一聲的離開。”
季晨沉默了片刻,深呼吸,選擇了留下來。
一行四人去了柳萍跟季晨的家。
“我女兒這幾天住在我媽那裏!”柳萍衝秦鳶笑了笑。
其實是他們最近冷戰,怕影響到孩子的心理健康,所以就將孩子送去了外婆那裏。
秦鳶點點頭,倒也沒有多想什麼。
厲司丞將季晨拽到陽臺,“你們最近在吵架?”
他能看出來,他們並不是突然發生爭吵,似乎吵了有一段時間了。
雖然季晨是他的情敵,但厲司丞不想影響到秦鳶,所以,還是想要弄清楚。
“我們最近確實在冷戰!”
“爲什麼?”
“有一次樂果新來了一個女主播,跟秦鳶挺像的,就連主持風格也有些相似!”
厲司丞修眉擰成了結。
季晨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下對方的照片。
“不像!”
“其實,錄取她的不是我,是人事部,但柳萍無意間看到了,就一直說是我對秦鳶念念不忘!我怎麼跟她解釋,她非但不相信,反而還越發的疑神疑鬼!”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是不是你們之間的相處之道出了什麼問題?”
季晨擰着眉,“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