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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打電話問,他也知道女婿纔不會捨得花錢住酒店。
以前收破爛時候住的平房被女婿買下來了,平時那裏除了堆放一些家裏不用的東西,平時女婿也會回去定期打掃看看什麼。
推開門,一個人影向他倒來。
“哎呀,誰?”
時禹城嚇一跳。
定睛再看,原來是念音。
念音醒了,站起身:“阿爹早。”
“你昨晚沒回去?”時禹城詫異。
他雖然對念音印象也不是很好,但見她在門口坐一夜,還是覺得心疼。
“沒回,我不放心阿母,回去也睡不着還不如在這守着,我居然睡着了,太不應該了。”
時禹城:“你進屋裏睡一會兒,我去買早點,你喫什麼?”
“什麼都行……我可以進去?”她有點忐忑,沒有阿母允許,她不敢。
“沒事進去吧,你阿母還沒起牀呢,進去休息一會兒,臺階上睡着了這孩子,多涼啊。”時禹城在姬家親眼見過念音威風的樣子。
現在卻受這樣的委屈,他心裏不落忍。
時禹城先到平房,女婿已經起牀了,別人還睡着。
柴火竈裏煮着稀飯,他在案板前忙碌着和面準備烙餅。
岳父去買早點都要過來看看,他也感動,告訴岳父自己會照顧好雨珂和孩子,讓他不要擔心。
不放心隨時都可以過來看,他準備過一陣做點小買賣了,怎麼也能養家餬口,不靠別人。
顧志豪讓岳父多等一會兒,他多烙幾張餅帶回去喫。
時禹城沒好意思,謝絕了。
他們回來就把女兒一家趕出家門,現在還怎麼有臉拿人家的餅?
從早市場買了豆漿油條,餡餅包子各種粥和小菜,時禹城回到家的時候,姬英傑還沒起。
“起牀,起牀!”
她翻個身繼續睡:“別吵,再吵把你嘴縫上。”
時禹城:……
做夢都要威脅人。
這女人太霸道了,但是沒關係,他有辦法對付她。
“刷!”
窗簾掀開,陽光照射進來,特別刺眼。
“拉上,快把窗簾拉上。”她用被子蒙着頭,不滿意的嚷嚷。
但窗簾並沒有拉上,身上的被子也被拿走了。
時禹城自顧自開始疊被,任憑她叫囂威脅也沒有用!
姬英傑終於起牀,滿身起牀氣去洗漱間洗臉刷牙,嘴裏嘟囔着:“也就是你吧,膽大包天的時禹城,除了你誰敢這樣對我?”
起早就已經很不滿了,等見到念音的時候她更不滿:“你怎麼又來了?”
時禹城在身後道:“你別對誰都沒有好臉,念音昨天晚上在門口守一夜,早上我出去的時候才發現。”
“哼!又不是我讓她守着,她自己願意。”
雖然還是沒好臉,沒好話,卻沒有再趕念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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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姬英傑再次不滿:“這都是什麼東西?稀湯寡水,黑乎乎的餡餅,油條都涼了,這東西是給人喫的嗎?”
時禹城:“就這東西愛喫不喫,不喫你就餓着,或者你下廚自己做也行。”
她這纔想起來,昨天那個會做飯的女婿,已經被她氣跑了。
姬英傑想湊合喫點,但面前的食物看着就沒食慾,沒法湊合。
“早上沒胃口,你們喫吧,我不吃了。”她放下筷子,心想等會兒出去喫頓好的。
“阿母,我去給您熱杯牛奶,煎兩隻嫩嫩的荷包蛋。”
念音也不吃了,去廚房熱牛奶煎蛋。
時禹城自己喫。
附近早市的早點,他吃了幾十年,挺好喫的嘛。
就是事多,習慣就好了。
十分鐘過去了。
牛奶和煎雞蛋還沒端上來。
姬英傑不想理念音,於是讓時禹城去廚房看煎蛋好了沒有。
他又不願意,只能自己喊:“你是煎雞蛋還是養雞去了?用的着這麼長時間?”
“砰!”
話音剛落廚房一聲巨響,姬英傑瞬間把時禹城按在桌子下面:“危險,不要出來。”
她拔出匕首,衝進廚房。
衝到門口愣住了。
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她以爲朱慶祥潛進廚房和念音打起來了,卻不是。
廚房只有念音一個人,頭上冒煙,臉上黑的像是塗了鍋底黑,她手裏還拿着鏟子,旁邊的微波爐掉到地上,蛋白蛋皮崩的哪都是。
“阿母,對不起,我一時心急忘了雞蛋不能放進微波爐。”
本來她是想煎嫩嫩的雞蛋,可惜總是做糊,根本不能喫。
左一次又一次失敗,冰箱裏的雞蛋越來越少,終於只剩下兩個了。
不能再實驗了,情急下她就整隻放進微波爐,結果……
“你受傷沒有?”
姬英傑沒去管什麼雞蛋,急忙查看念音有沒有受傷。
還好,只是廚房慘不忍睹,念音沒受傷。
垃圾桶裏還有煎的黑漆漆的荷包蛋若干,見她沒受傷,姬英傑又皺起眉頭嘲諷:“這就是你說嫩嫩的雞蛋?”
“阿母,念音沒用……”
“行了,洗洗臉過來喫飯吧,餐廳有現成的。”她走出去,沒再提趕念音出去的話。
只是煎荷包蛋就差點把廚房燒了,這樣的“人才”再也不能被允許進廚房了。
時禹城簡單把廚房收拾下,買來的早點重新熱熱,這次姬英傑也不說難吃了,湊合喝了半碗粥,喫一隻餡餅。
飯後,時莜萱來了。
三人在房間裏商議了許久,決定從善林寺找朱慶祥的下落。
善林寺方丈應該和朱慶祥很熟,並且在公寓的衣櫃裏發現一件和尚穿的衣服,她們都覺得到善林寺去找人,應該會有眉目。
三個人商量好計劃,先是到商場買衣服,專門挑顏色豔麗,款式誇張,浮誇的選。
首飾也買的很誇張,另外還有假髮和墨鏡。
回來在屋裏捯飭完,出來的時候,時禹城正在喝茶水,立刻嗆到了。
“咳咳……”
“你,你們確定是要去寺廟上香?
這三人打扮,太辣眼睛了。
姬英傑一身大火色,本來皮膚白皙,卻不知道塗了一層什麼東西,膚色顯得黢黑。
原本一頭利索的短髮,顯得精明幹練,卻偏偏套上黃色的長髮髮套,給人一種追求潮流,但東施效顰的感覺。
時莜萱和念音和好不到哪去,倆人一身亮紫色,一身檸檬黃長裙。
她倆沒改變皮膚膚色,只是頭套的顏色更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