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轉身,模糊的視線裏,有個男人從路的斜對面朝着這邊跑來。
是他。
他還是穿着她在他生日時買的那件藍襯衫,手裏握着外套,朝她飛奔來。
戚酒在這一刻,心頭軟弱到極點。
她的內心不停的顫抖,直到他走近,她也已經淚如雨下。
傅沉夜站在門口,喘息着,看着她,戚酒覺的他不該這樣。
“抱歉,路上有交通事故。”
他解釋。
“你……”
戚酒更嚇的立即去觀察他的身體。
“不是我的車,只是被耽誤了時間。”
他是跑來的,在傍晚車流最多的時候。
戚酒的眼淚掉根本在眼眶裏掛不住,不斷的落下,她覺得他這樣子簡直不像他。
“本來想趕在晚飯前過來跟他們一起給你慶祝。”
他低沉的嗓音還算穩定。
戚酒哽咽,低了頭,看着他身上溼着,她回過神:“你先……”
“阿酒,生日快樂。”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擁入懷裏。
戚酒再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只覺得好像死了很久的一顆心在復甦。
她很久都逃避他,她不要他的關心,不要他的愛意,更不要他的問候。
哪怕是在發生關係的時候,她也決口不提關於感情的事情,可是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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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聲生日快樂,卻好像她已經等待了千年。
她抽泣了一聲,手緩緩地放在他的窄腰兩側,捏着他還沒溼透的地方。
傅沉夜吻過她的側臉,然後低頭看着她,“先陪你去過生日。”
“先去換衣服。”
九月底,天涼了。
“看來只好借莫叔的衣服穿了。”
“……”
戚酒不理他,只是轉身拉着他往裏走。
是的,她拉着他往裏走的。
傅沉夜看着拉着他的那雙小手,心口越來越軟。
看來真有感動。
他轉眼朝着客廳看了眼跟那夫妻倆打了招呼,繼續跟她走。
“腰還疼嗎?”
到了樓上主臥裏,他立即又將她圈住,在她耳邊輕聲。
“樓下很多人。”
“我知道。”
“先去洗澡換衣服,跟大家一起喫飯。”
“遵命。”
傅沉夜看她一眼,乖的很。
戚酒在他進了浴室後立即去找了衣服,本來想等明天先送去洗一下再給他穿,現在做這些是來不及了,他只能直接穿了。
裏面流水聲響着,她抱着大件小件的男士衣服在門外站着,心裏又有些小興奮。
他竟然真的來了。
她還以爲不過是她的幻覺。
他竟然,真的來了。
她的眼裏漸漸地蓄滿了暖意。
“阿酒?”
“我在。”
她轉身。
他只是隨便叫她一聲,她就心跳如雷。
她知道自己從沒有一刻不愛他。
哪怕埋的再深,可是,就是放不下呀。
小時候聽媽媽講,愛一個人是願意跟他同生共死,隨他而去的,就像是梁山伯與祝英臺那樣,她只覺得那很夢幻,不真實 。
可是後來她遇到了他。
那次他出事,她飛奔去找他的時候其實就在想,如果他走了,她就把女兒撫養長大,然後去找他。
她都想到要喫什麼藥了,她怕他一個人會孤單。
那時候她突然就不信,不信他會跟別的女人在大路上玩什麼車震。
他出現在某個地方,必定有他想要達成的目的,但是那個目的絕不是那麼膚淺。
許久,裏面又發出聲音。
“我沒事。”
“……”
戚酒失笑,靜靜地貼着牆根站在那裏。
她想他大概是怕她又跑了吧。
可是這兒,她還能往哪兒跑。
她不過是想遠離紛爭。
門開的時候她條件反射轉眼看去,抱着衣服的手臂被拉住,衣服掉在地上,而她閃進了浴室裏。
“我想。”
“可是……”
“不管。”
他捧着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他什麼都不想管了。
直到他嚐到她嘴裏的酒味,才稍微一停,“喝酒了?”
“嗯。”
她輕聲,被他親的腦子發熱,無力反抗。
傅沉夜又親了下,然後輕聲:“幾杯?”
“沒幾杯。”
“哦。”
他答應,接着便是戚酒應接不暇的親吻。
戚酒被親的迷迷糊糊的,就聽到他說:“去牀上?”
“嗯。”
“好,聽夫人的。”
他抵着她的額頭笑,然後一吻她的脣,轉瞬就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
戚酒臉上紅的跟發高燒一樣,明明是他要去牀上,怎麼他說的好像是她的主意。
而且樓下還那麼多人。
可是又什麼都顧不了了,他的愛來的猛烈,猛烈到比外面的狂風暴雨還要嚴重。
“想我了嗎?”
他吻過她的脣齒,吻到她的下巴的時候詢問。
戚酒只覺得犯暈,什麼都回答不上來。
“寶貝,回答我。”
“傅沉夜。”
“有沒有想我?”
“傅沉夜。”
“到底有沒有?”
她想要去抱他的時候被他把手抵住在頭頂,他的身體沉甸甸的壓下來,吮過她的脣瓣又曖昧的低聲逼問。
她很久不想念了。
她沒有想念。
是的,她想應該是這樣。
可是這時候他在她身上,又那麼實實在在的,她想去抱他,想要他給予更多的愛。
“愛不愛我?”
他似是退讓的換了話題。
戚酒覺得哪兒不太對勁,正要清醒的時候衣服卻開了。
傅沉夜的大手帶着巧勁在她的身上肆意遊動,很快便將她又帶入另一翻天地。
可是他還在問:“阿酒,愛不愛我?”
戚酒想去抱他,她覺得這也是一種答覆,但是手迅速又被他捏住,他只糾纏在那句話,“愛不愛?”
“哼,傅沉夜。”
她難過的低聲,如醉了酒般只會喊他的名字。
“說你愛我。”
“不要。”
她難過的拒絕,實在是她不想這樣,可是他的技巧太高超,她有點抵禦不了,連拒絕都像是在撒嬌求愛。
“是不是難受?”
他暗啞的嗓音問。
戚酒難過的點頭,熱到眼睛都睜不開。
還有就是,她覺得她有點上頭,大概是醉了要。
不然她怎麼會這樣?
單純是因爲他技術好?
傅沉夜又吻她的脣,像是安撫那般,輕輕地,一下又一下的,然後還是那麼低啞的嗓音,“寶貝,說愛我,就給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