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人的稱呼,景霆梟的眉宇染上一抹不悅,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波動。然而,當景宥茹不以爲然地向他走來時,他的眼神因爲她的靠近變得愈發陰沉。隨着景宥茹每走近一步,她便催動着母蠱,而景霆梟則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白言惜擔憂地看着男人痛苦的模樣,心中爲他捏了一把汗,她見過景宥茹用蠱來將人活活疼死,她擔心景霆梟會收到同樣的傷害,畢竟,按照景宥茹的個性世界上本該唯她獨尊,沒人能左右她的思想
這一邊儘管身體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景霆梟依然堅定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緊咬着牙關,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憤怒和不甘。然而,當女人走到他面前時,子蠱在母蠱的催動下將疼痛傳至他的四肢,麻痹了他的心臟。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渾身發抖得要命,再也無法剋制,嘴角這時流出了鮮血。
景霆梟捂住胸口,試圖掩蓋自己的脆弱。他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示弱,更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他用盡全力維持着表面的鎮定,雖然臉色蒼白如紙,但他的眼神依舊充滿了狠厲和不屈。
景宥茹哈哈大笑了起來:“景霆梟,我還以爲你有多大能耐呢!原來蠱還在……”
景霆梟伸手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液,目光森冷地看着她:“看來你怕了。”
景宥茹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眼神卻變得更加凌厲,彷彿要將景霆梟刺穿一般。她緊緊地咬着牙關,聲音低沉而冰冷:“你在挑戰我的耐心嗎?梟兒。”
“你怕我解了蠱你就控制不住我了,你怕了!”景霆梟第一次在這個女人臉上看見了一絲懼意。這絲懼意讓他心中一震,但隨即又被更多的憤怒所淹沒。
景宥茹轉過身去,看向陽臺。風呼呼而過,將紗簾吹得飄動起來,彷彿那紗簾就是當年的少年,在與風相互對抗着。她的思緒被帶回到了多年前,一個小小的身影毫不猶豫地從這樣一扇窗前跳下,沒有絲毫畏懼。
時光流轉,如今那個少年已經長大成人,站在了她的身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她的厭惡和仇恨,這種情緒似乎比以往更加強烈,如同一把利劍刺向她的心窩。
“只要你的蠱沒解,我就能永遠操控你,該是你怕了吧?景霆梟!”景宥茹的聲音冰冷而尖銳,她如同一條眼鏡蛇般高昂着頭顱,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她試圖用自己的氣勢來掩蓋內心的恐懼,不讓對方看出她的破綻。
景霆梟聽後一扯嘴角“你別忘了。催動母蠱一次,你的生命力也將慢慢衰竭”
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惡習全是景宥茹最喜歡乾的事了
“聽說你有喜歡的人了?”景宥茹轉過身來,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着他。
景霆梟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景宥茹卻放肆地大笑起來:“你嘲笑我命不久矣,但有沒有想過,我一旦死去,你也活不了多久!”
這句話直接刺痛了他的心,但當他想起與鬱錦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時,他不再害怕死亡,而是擔心他心愛的女孩流淚……
他的沉默在景宥茹眼中變成了恐懼,她向前傾身,帶着一絲誘惑說道:“儘快滿足我的要求,我會替你解開蠱毒,讓你和你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
景霆梟垂下眼睛,露出不屑的笑容:“景宥茹,你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嗎!你從未擁有過愛情,難道不想毀掉它,反而想要成全它?呵,真是可笑至極。”
被猜中心思的景宥茹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紅暈,心中涌起一股惱怒之情。她猛地站起身來,朝着景霆梟衝去,擡起手便要扇向他的臉頰。然而,景霆梟迅速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即將落下的手掌,並用力地甩開了她。
景宥茹被甩得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她穩住身體後,眼中滿是驚愕與難以置信。曾經的景霆梟無論遭受怎樣的打罵,都從未有過絲毫反抗。而如今,他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景霆梟冷漠地看着景宥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是不是以爲這次的事情能夠逼我就範,所以才如此自信滿滿地等待着我的到來?可惜,你大錯特錯了。爲了徹底擺脫你,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景宥茹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她萬萬沒想到,景霆梟竟會如此絕決。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景宥茹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罵道。
“呵呵,忘恩負義?“景霆梟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些年,我承受了你太多的折磨,現在,我終於明白,所謂的親情血緣不過是一場虛僞的鬧劇。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控制我的生活!“
景宥茹愣住了,她無法接受眼前這個陌生的景霆梟。她一直以來都是族中的主宰者,所有人都必須聽從她的命令。但現在,景霆梟竟敢公然違抗她的意願,這讓她感到無比憤怒。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景宥茹氣得臉色發青,雙手緊握成拳。“你以爲離開了這裏就能擺脫我嗎?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景霆梟深深地看了一眼景宥茹,然後轉身離去。他的步伐堅定有力,彷彿已經決定好要離開這個令他痛苦不堪的地方。
景宥茹呆呆地望着景霆梟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恨。她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景霆梟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爲。
而此時的景霆梟,早已走出了那座壓抑的房間。他快步走向電梯,透過玻璃看着電梯外的萬家燈火,想起鬱錦曾經與他在一起時的溫暖。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可能充滿艱辛,但只要堅持下去,無論結果是什麼,他都不在有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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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景宥茹將能摔打的東西通通摔了個遍,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白言惜第一次看見如此不顧形象接近瘋狂的景宥茹,等到她發泄累了,白言惜怯怯地走上前去,扶着她坐下去“夫人,你消消氣,景先生今天如此反常肯定都是因爲鬱家那個女的!”
鬱家?!聽到這兩個字,景宥茹氣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不已,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她萬萬沒有想到,時隔這麼多年,自己竟然又一次栽在了這家人的手上!
當年,鬱家給她帶來的痛苦和傷害至今還歷歷在目,而如今,他們竟然讓她再次陷入了絕望。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怒火和怨恨,對鬱家的痛恨已經深入骨髓。
“那個女的現在在哪裏?我要她死!“景宥茹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透露出無法遏制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