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連忙倒了一杯水,扶着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水,心裏卻也打起了鼓。
那顧喬喬,難不成和顧家有關係
顧老爺子終於平復了呼吸,他也終於平靜下來。
這麼多年了,他都是抱着希望而去,最後卻失望而歸。
失望了太多次了。
他早已經經得住任何打擊了。
“將那個孩子的事情和我說說。”顧老爺子沉聲的開口道。
於是張毅就將顧喬喬兩次來御寶軒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可惜,這裏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
顧清風沉吟了片刻,對張毅說,“你現在能和那孩子聯繫上嗎”
“不能。”張毅先是搖頭,隨後看向老爺子,小心翼翼的說,“白家和秦家是鄰居,他們肯定了解,不過前幾天聽說秦家和白家鬧僵了,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先別管那個,你先問問再說”顧老爺子急迫的說道。
張毅連忙去了客廳,給白家人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已經回家的白芸,本來不想接,可是此時電話鈴聲響個沒完,白父和白母正巧沒在屋。
她聽到張毅的問話,想了想對張毅說,“姑父,這事您問我就對了,雖然我和她有矛盾,但是我們兩個以前關係非常好。”
“嗯,那她的家人你都瞭解嗎”
“我當然瞭解,都是顧喬喬親口和我說的。”
十分鐘後,張毅放下了電話,來到了病牀前。
躺在病牀上的顧清風直勾勾的看着張毅。
張毅連忙開口,“那姑娘叫顧喬喬,是北方人,家裏還有父母和雙胞胎的弟弟妹妹,父親是教師,母親是家庭婦女”
“那她的爺爺奶奶呢”顧清風有些忐忑的問,。
“都去世了,據說顧喬喬的爺爺在戰場上救過秦老太爺的兒子,所以兩家一直有來往,後來結成了兒女親家。”
“死了”顧老爺子倏然心口莫名一痛,喃喃道。
“嗯,去世一年多了”
半晌之後,顧清風才又問道,“知道她爺爺叫什麼名字嗎”
“這個不知道。”張毅搖搖頭。
顧老爺子沉吟了片刻,“還有別的嗎”
“我聽白芸說,顧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一直住在農村,靠種地爲生,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
沉默了半晌,顧清風忽然問道,“沒了”
張毅點點頭,“嗯,基本就這些。”看了一眼顧老爺子,張毅又開口道,“老當家的,我跟您說的這事也不一定就是百分百的準確,白家頭幾天和秦家因爲這兩個小姑娘,都鬧到分局去了,所以您真懷疑什麼,還是調查的準確一些爲好。”
顧清風點點頭,卻沒說話。
他自然是要去調查的。
“張毅,你能將那姑娘叫出來嗎”顧清風問張毅。
張毅搖頭,“顧喬喬跟着他丈夫秦以澤去隨軍了,據說是北部的邊境地帶,已經走了好幾天了”
“走了啊”顧清風低聲的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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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片刻,張毅卻忍不住的說道,“老當家的,我有句話想和您說。”
“你說”
“我覺得您找人這事不對,您找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一點音信都沒有呢,是不是派出去的人不盡力啊”張毅試探着開口道。
顧清風沉吟了片刻,開口道,“你的意思我懂,我派了兩撥人馬分開尋找,一個在明一個暗,暗地裏的只有我和顧伯知道,人手也都是信得過的”
張毅細細思索,覺得自己以前想的不大對。
二夫人他們也不知道人在哪裏。
未必會去混淆視線,但是他們肯定是監視着老爺子,而老爺子的人手裏,肯定有二夫人和顧城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過對於顧伯,張毅卻是知道,那是老當家的生死之交,也是顧家老管家的兒子,名爲主僕,實則爲兄弟。
這樣的人,會背叛老當家的嗎
張毅的懷疑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你讓顧伯進來,我有話和他說,張毅,你先回御寶軒,有事在叫你。”顧清風輕聲的吩咐道。
張毅給老當家的倒了一杯水之後,走出了房門。
顧伯正在門口候着,聽張毅轉達完,忙推門進去,然後將門緊緊的關上。
張毅和顧城說了幾句話,顧城狀似無意的問都說了什麼。
張毅告訴顧城,老爺子問的都是御寶軒的事,然後就客氣的和顧城告辭。
顧城目光陰狠的看着張毅離去的背影,恨聲道,“等我得到了御寶軒,第一個要趕走的人就是你”
病房內,顧清風讓顧伯去調查秦以澤的妻子顧喬喬家裏的家庭成員,尤其是顧喬喬的爺爺。
顧伯答應下來,而此時顧清風也感到很疲累,他侍候着顧清風睡下後,就出了病房。
顧城依然等在門外。
顧伯站在門口,定定的看着顧城,隨後冷冷的開口,“別在試圖打聽你不該知道的事情,人要學會感恩和知足,也不要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說完,顧伯吩咐他的心腹看好病房內外,而他則是大踏步的朝着病房外走去。
心裏暗歎,老當家的將顧城和二夫人胃口都養大了,心也跟着大了。
顧清風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
可顧城的親爹是爲了救老當家的而死,又因爲老當家的原因,顧城的親爹程府慘遭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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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當家的做不到恩斷義絕,更何況,是他養大了顧城,在他跟前五十年,那感情自然深厚。
可惜,大夫人和大少爺自從離開顧園之後,一直到現在,音信皆無。
大夫人如果還活着,今年都快八十了,也許早就不在了
他的腳步很沉重,但是卻意外的堅定,希望這次的消息是真的。
老當家的,已經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了。
而此時的顧城眼睛猶如毒蛇一般的陰冷,這一個兩個的都不將他放在眼裏,等他有了實權之後,他一定不會放過張毅和顧伯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中山裝,今天中午部裏有個重要的會議。
沈老會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