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話音堪堪落下,就聽到厲司丞的一聲嗤笑聲。
他眸子緊了緊,死死瞪着厲司丞。
“墨寒,你這個人自私的很,如果我是鳶鳶,我也絕對不會愛上你!”
“厲司丞,你與我不過是半斤八兩!我之所以沒有讓薩米愛上我,不過是因爲你比我早一些出現罷了!”
“墨寒,這就是緣分!你之前不是說,有些愛情是天生被詛咒過的嗎?那麼,你絞盡腦汁的製造出來這麼多的事情,不就是希望鳶鳶能夠愛上你嗎?你說,你這樣的單戀,又是否是被詛咒過?”
“厲司丞,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一同下地獄!”墨寒已經差不多恢復了體力,再懶得跟厲司丞浪費口舌。
厲司丞挑挑眉,“我這個人天生煞氣重!就連閻王爺都不待見我,好幾次我都沒有死,你又憑什麼送我下地獄?”
話落,在墨寒擡起手中的槍,並扣下扳機的時候,一枚子彈穿透教堂的玻璃,精準的釘入墨寒的手腕。
鮮血噴濺而出,空氣之中滿是腥甜的味道。
保鏢沒想到厲司丞竟然真的提前安排好了狙擊手!
他瞳孔遽然收縮,只恨自己剛剛太過大意了。
他就要給秦鳶一槍,以示警告的時候,秦鳶忽然擡起手臂,手肘用力擊打他的下頜。
一切都來的猝不及防,保鏢沒想到柔弱的秦鳶竟然如此之厲害,他感覺下巴好像快要掉下來了,舌尖也疼的厲害。
秦鳶並沒有向着厲司丞跑去,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長條椅的後邊。
保鏢顧不得去揉下巴,疼的倒吸了幾口涼氣,便是對着秦鳶的方向開槍。
又是一槍,子彈挾裹着空氣聲,向着保鏢的眉心飛速襲去。
“噗——”
子彈射穿保鏢的眉心時,保鏢猶且一臉的難以置信。
厲司丞不屑的睨着墨寒,嗓音幽冷:“墨寒,你覺得我若沒有提前做好安排,我會隻身來這裏嗎?”
墨寒死死瞪着厲司丞。
“你的那些人全都被我的人給滅了!唯一剩下的這個保鏢也死了!你苦心孤詣埋的炸藥,也幾乎都被拆掉,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再繼續折騰下去!”
“厲司丞,你留了一手,同樣的,我也從來不做那種沒有勝算的事情!咱們倆人,我還真的挺好奇究竟誰能笑到最後。”
躲在椅子後邊的秦鳶不敢眨眼,不敢大口喘氣,她真的不想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傷。
厲司丞眯了眯眸,“現在除非有奇蹟,否則的話,你註定失敗!”
墨寒忍着手腕的痛,直接飛起一腳,向着厲司丞的腹部踹去。
厲司丞瞳眸一凜,快速閃避。
兩人你來我往,墨寒逐漸靠近臺上。
厲司丞唯一的念頭就是儘快結束這一切,帶秦鳶回家。
至於墨寒,交給法律去懲治他。
就在墨寒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上時,墨寒從十字架後邊拿出了一樣東西。
厲司丞一時不察,竟然被滅火器刺激的眼睛生疼。
墨寒佔了上風,擡腳,一腳踹向厲司丞。
秦鳶咬着嘴脣,心裏一遍遍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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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向後踉蹌數步,終於穩住了身形,他甩了甩頭,試着睜開眼睛。
“厲司丞,你不是挺能的嗎?那就讓我看看,你今天究竟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裏!”
秦鳶衝了出來,擋在他的身前。
這一舉動更是刺激了墨寒,他眸子赤紅一片,死死鎖着秦鳶那雙眼睛,“薩米,你什麼意思?”
剛剛他受傷,被厲司丞連連逼退,她都沒有站出來。
不成想,厲司丞才只是被滅火器給噴到了眼睛,她就如此心疼,完全不顧自身安危。
“鳶鳶,你不要待在這裏,馬上離開。”厲司丞瞪着一雙泛紅的眼睛。
秦鳶喉間滯澀一片,她握着剛剛撿到的保鏢手裏的槍,“墨寒,放他離開!否則……”
墨寒眼中都是悲痛之色。
他笑了,笑聲亦是悲愴至極:“薩米,你真的對我如此狠心嗎?”
“墨寒,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了!之前你不顧這麼多人的安危,讓他們承受了如此之深的恐懼,你真的覺得他們會不追究你嗎?”
“他們追究與否,你覺得我在意嗎?”墨寒的手摸到了兜裏的另一個引爆器。
秦鳶見他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還不停的向着她走過來,心裏陣陣惱火。
“墨寒,你最好不要再繼續靠近了,否則的話……”
“怎樣?否則你就真的開槍嗎?”墨寒逼視着她,指着自己的心口:“薩米,我無數次的跟你表白,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愛,我萬萬沒有想到,在你的心裏,我竟然不佔分毫,我的心很痛,你知道嗎?”
“夠了!”厲司丞已經恢復了視力,將秦鳶護在身後,“鳶鳶,這種血腥的事情,交給我,現在,你馬上離開這裏!”
秦鳶淚光閃爍,“厲司丞,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你要帶我回家!”
如此深情的一幕,讓墨寒心中的怒意橫衝直撞。
“還真的是夠讓人感動的!”墨寒陰陽怪氣的說道。
秦鳶咬着脣,在看到墨寒有意扣下扳機時,她閉着眼睛,搶先一步,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釘入墨寒的右胸膛,鮮血汩汩流出。
秦鳶完全懵住。
墨寒衝她笑,手捂着傷口:“薩米,如果我活着,我會一直對你糾纏不休!如果我死了,或許就能一直活在你的心裏了吧?”
秦鳶整個人都僵在那裏。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就在剛剛,墨寒明明已經打定主意要與他們同歸於盡的,爲什麼他竟然沒有扣動扳機。
厲司丞一臉戒備的鎖住墨寒,生怕下一秒他會做出傷害秦鳶的事情。
“墨寒!”秦鳶的胸口起伏不定。
她就要向着墨寒走去,厲司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別去!”
秦鳶拂開他的手,一步一步的向着墨寒走去。
墨寒看着她那張臉,嘴角揚起。
“你爲什麼不躲?”秦鳶問。
因爲激動,這短短的一句話竟好像吼出來的。
墨寒揚起染滿鮮血的手,“薩米,我早就應該是個死人了!”
說着這話時,他臉上的笑容竟然透着幾分的歡愉與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