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的東西,是暗器。
就是蘇楮墨連夜處理掉的東西。
白幼淵仰着頭:“想不通?”
他輕哼一聲:“這就是從遲未那裏拿過來的!”
蘇楮墨:“???”
白幼淵滿臉的理直氣壯:“這次你的確掩飾的好,但這並不能成爲誇你的理由。”
“倘若他們有萬全的準備呢?倘若他們就準備甕中捉鱉呢?”
小東西年紀不大,說話卻擲地有聲。
蘇楮墨聽着聽着,竟心生愧疚起來。
反倒是白綾稚,樂不可支,雙手托腮盯着看戲。
還沒高興一會呢,白幼淵就指着她:“孃親,還有你!”
“肯定是你縱容了我爹爹!”
白綾稚也緩緩地在腦子裏冒出幾個問號。
小糰子氣的原地打轉,隨後咬牙切齒。
“孃親,你這肚子,都顯懷了,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
“還有你,我孃親才接受你多久啊,你就急着作死了?”
白幼淵這麼生氣是有原因的。
其實昨日他也偷偷動手了,但是驚恐的發現,那個叫江一的男人,對他的毒藥免疫。
換句話來說,他們擁有的凌雲閣優勢,恐怕要徹底失去作用了。
白綾稚蹲下來,好聲好氣。
“是孃親沒考慮清楚,孃親給你道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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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淵的眼眶微微有些紅。
他其實已經習慣最近動盪的日子了。
因爲自家孃親還能遊刃有餘,所以他不擔心。
可是昨日在他稍微探了個底之後,就心涼了半截。
再加上又悄悄地問了凌雲閣和祕閣的人,在得知自家孃親曾經受過什麼慘無人道的折磨後,更是一夜沒睡。
他當時甚至有一種衝動,直接帶着自家孃親,遠遠地逃離這裏,不問世事。
可他不能。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孃親大仇還未報。
白幼淵的眼眸又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我不是不讓你們去做,只是在做事之前,稍微考慮清楚。”
他咬着牙:“你們誰都不是一個人。”
白綾稚的心,軟了一塊。
她輕輕將人攬進懷裏:“好。”
她親了親小糰子的額頭,聲音溫溫柔柔。
“淵兒你別擔心,等孃親收拾完南風國這些人,定會提着他們的人頭,帶你去南風國。”
她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
哪裏是準備讓他們有來無回,現在她改了主意,要讓他們死不瞑目,然後砍下頭,去給南風國那羣烏合之衆當見面禮。
白幼淵抿着嘴,最終重重點頭:“好。”
他對南風國沒什麼太多的感覺,但因爲那是自家孃親必須要做的事,所以他無條件支持。
而且他也想明白了。
如今的動亂,他不添亂,就已經是最好的幫忙。
畢竟這羣人,和從前那羣蠢貨不一樣。
所以白幼淵函件的沒有自告奮勇要幫忙,只是輕輕的伸手拉住白綾稚和蘇楮墨的手,往屋裏走。
雲晴迅速將院子裏的染血的暗器處理掉。
白幼淵邊走邊開口,聲音悶悶的,卻透出幾分無所適從:“孃親,我不想再給你療傷了。”
“這輩子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