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就要下去,卻被岑英給攔着。
“你現在下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
秦鳶望着岑英那雙眼睛,喉嚨滯澀的厲害:“岑英,我不想無辜的人因爲我而受到連累!更加不希望厲司丞爲我受傷!”
“秦鳶,墨寒現在已經因愛癡狂!他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就算厲司丞無所謂,可是羅斯呢?”
“我們會盡量保證羅斯的安危!”
“保證?”秦鳶用力深呼吸,“你們怎麼保證?”
“秦鳶,如果你今天要離開這裏,那就只能從我的屍體上走過去了!”
“你——”
秦鳶惱火。
她又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教堂裏的情況。
墨寒不知道何時已經將羅斯困在懷中,因爲他的手臂扼住了她的脖頸,羅斯的臉色蒼白青紫。
厲司丞不以爲意,“墨寒,你是不是蠢?”
墨寒不語。
氣氛幾乎快要凝結成冰。
厲司丞又道:“我這次來,就是爲了鳶鳶!如今鳶鳶已經平安離開,完全不需要再受到你的脅迫而勉強自己接受你,做你女兒的後媽,我覺得滿足了!”
“如果讓薩米看到你這麼冷血,完全不顧她的好朋友的安危,你覺得她會不會恨你?”
“墨寒!”厲司丞嘴角輕輕的掀起,眼神嘲諷:“你既然做出了第三種選擇,那就是不打算讓我活着!或者是再說的更加準確一些,你就是做好了與我魚死網破的決定!
即便我說的再多,你也不可能改變主意!既如此,那我爲什麼還要考慮這麼多?還要被你拿捏着?”
一句話,愣是將墨寒給堵得啞口無言。
羅斯用力閉目,“厲總,我瞭解薩米,她不會怪你的!”
厲司丞看她一眼,明明心裏很是擔心,面上卻不得不僞裝的絲毫不在意。
幸好,秦鳶現在應該已經被岑英給平安送走了。
她看不到他這樣淡漠的神色,應該就不會誤會自己了!
墨寒沒想到厲司丞竟然絲毫不上套。
他抿了下脣,整個人周身上下都透着煩躁。
厲司丞緩緩向着他走去:“墨寒,作爲y國神祕家族的子嗣,你這個人繼承了墨家的狠辣還有無情!你當年爲了自己的未婚妻而跟一整個家族的人對抗,確實讓我很感動,也很欽佩!
可是,你不應該覬覦別人的妻子!假的就是假的,終究真不了!你若現在罷手,我可以看在你當年畢竟救了鳶鳶,選擇不追究!”
墨寒嗤笑,“你以爲我會在意嗎?”
厲司丞已然來到了距離他還有不足一米的位置。
墨寒忽然揚聲:“厲司丞,你最好站在那裏,否則的話,只要我輕輕按下引爆按鈕,這裏就會被夷爲平地!”
聞言,不少人都開始躁動起來。
“墨寒,我們好心好意來參加你的婚禮,你竟然想要炸死我們,把我們當成什麼了?虧得我們之前還是朋友!”
“墨寒,你現在就將教堂的大門打開!”
一些人尖聲呵斥着,並瘋狂向着教堂大門方向跑去。
“砰”的一聲,子彈穿透教堂大門,竟是直接穿透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臂。
鮮血噴薄而出,教堂之內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爲這血腥的味道而變得更加的逼仄。
衆人全都惴惴不安的扭頭看着墨寒,只覺得此刻的他宛若地獄修羅。
墨寒冷着聲線,對所有人說道:“你們如果要怨,就怨他厲司丞!是他逼我!”
“墨寒,你說這話就太可笑了吧?明明是你先覬覦了人家的妻子!而且,當初就算你沒有見過厲司丞的妻子,可以你的本事,想要查清楚必然能夠查清楚!”
“要我說,他就是故意的!”
“我們現在報警,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殺人狂魔!我們這麼多人的性命,警局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
“砰!”
墨寒的另一隻手裏突然多了一把槍,槍口對準了說要報警的那個人的手。
子彈穿透了手機,這個人頓時被嚇得臉上的血色退了個乾乾淨淨。
“墨寒——”
墨寒眸光陰沉,語氣冰寒:“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就是惡魔,那麼就最好不要再激怒我!老老實實,對所有人都好!”
衆人滿眼憤恨。
“或者,你們如果想要活着,也可以幫我弄死厲司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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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冷嘲的笑笑。
他這不以爲意的態度讓墨寒眉間褶皺加深。
“墨寒,你覺得如果我不做好安排,我會單槍匹馬的出現在你的面前嗎?”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嘈雜聲。
墨寒瞳眸一緊,“你竟然帶了幫手?!”
“難道我是腦袋被門夾了,所以纔會跑到這裏來送死?”
他趁着墨寒愣神,又上前一步。
兩人間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墨寒意識到不妙,不得不將羅斯當成人質。
厲司丞挑眉看他,眼神之中滿是不屑以及嘲諷。
“我剛剛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跟羅斯沒有什麼交情,你拿她來威脅我,是真的很愚蠢!”
羅斯抿脣,已經做好了隨時都有可能命喪於此的準備。
“厲總,如果你能活着離開這裏,你一定要告訴薩米,千萬不要難過,我是自願的!”
“這些話,你還是留着自己跟鳶鳶說好了!”
厲司丞很清楚,倘若羅斯今天真的出事,秦鳶鐵定會傷心難過。
所以,哪怕他受傷,他都不會讓羅斯受傷。
緊閉着的教堂大門被打開,陽光流瀉進來,新鮮的空氣沖淡了血腥的味道。
這些剛剛被困在這裏,以爲會被死神收走的人在經過短暫的愣怔後,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門口衝去。
墨寒憤怒無比。
在一部分人跑出去的時候,他惱羞成怒的按下了引爆器。
“滴滴”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氣氛瞬間又變得凝重起來。
墨寒衝厲司丞勾脣蔑笑一聲:“我說了,你跟薩米永遠都不可能幸福!因爲有些人的幸福,天生就是被詛咒過的!”
厲司丞眼神陰翳至極。
他的嘴角亦是緩緩的勾出一抹嘲弄諷刺的弧度:“墨寒,你還真的是太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