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的表情異常的複雜。
似驚喜,又似怔忪。
秦鳶顰眉,伸手在他的眼前輕輕的晃了晃。
厲司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眉心因爲激動而跳動的厲害。
“鳶鳶,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他啞聲問。
“這麼說,我們確實是去過那處玻璃房?”
“嗯!”他牽着她的手,湊在脣邊親吻了一下,“等這次回去,我帶你去江城的那棟玻璃房!”
“好。”
羅斯一早醒來,沒有看到秦鳶,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就猜到了秦鳶定然是晚上想厲司丞了,所以纔會偷偷的溜出去。
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口,將房門拉開一道縫隙,向外看去。
他們如同兩柄緊貼在一塊的勺子,就算是清晨剛剛醒來,那幅畫面依舊讓人難以移開眼睛。
秦鳶在察覺到後股處的異樣後,全身緊繃着說:“厲司丞,你能不能不要靠的這麼近!還有,天已經亮了,羅斯一會兒該起來了!”
厲司丞僵着沒動。
“我們倆住在她的公寓,總不能沒有自覺性,你說對不對?”
她真的是好言相勸。
可惜,厲司丞現在鐵了心的想要沉浸在溫柔鄉里。
秦鳶無奈,“厲司丞!”
“我能忍這麼久,你不打算給我來點獎勵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他笑容邪魅的啄吻了一下她小巧的耳朵。
如同電流一般的觸感快速的襲上,她呼吸一凝,“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這是在討回自己合法的權益!”
羅斯看的目瞪口呆。
原來厲司丞這樣的冷酷男人一旦動了情,竟真的會變成繞指柔。
秦鳶無意間看到房門打開了一道縫,又羞又怒,她用後肘輕輕的推着厲司丞。
厲司丞一時不察,竟是跌在了地毯上。
秦鳶一臉駭然。
“你沒事吧?”
他面有痛苦之色,眉心更是擰成了結。
“厲司丞,是不是摔壞了哪裏?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厲司丞拒絕:“外面有兩個門神!”
秦鳶急的不行。
這下子,就連羅斯也沒辦法再繼續躲在門後看好戲了。
她急忙跑出來,“薩米,厲總沒事吧?別是摔骨折了!”
厲司丞下頜緊繃着,欣賞着秦鳶臉上的擔憂之色,他有氣無力的說道:“要不你親我一下,或許會有用?”
羅斯目瞪口呆。
秦鳶眉宇間多了一抹慍怒之色。
“厲司丞!”她掐腰,丟給他一記凌厲的眼刀子。
“你親我一下,就這麼難嗎?”
秦鳶反覆深呼吸,“你要是再繼續這樣,你信不信我真的說到做到,不會再理會你?”
被秦鳶這般威脅,厲司丞的心“咯噔”一下,輕咳一聲,立馬恢復如常。
秦鳶是又好笑又好氣,她咳了聲,繃着一張臉說道:“你既然摔壞了,那就在這裏好好養着!”
“好,養着。”
秦鳶衝羅斯露出一個特別無奈的眼神,去了衛生間。
“你怎麼突然就跑去外面睡了?”羅斯就堵在衛生間門口,見秦鳶出來,立即變身羅·八卦·斯。
秦鳶剜了她一眼,“厲司丞胡鬧,你也跟着打趣我是不是?”
“這個麼……”羅斯摸着下巴,“我可沒有打趣你的意思!最多就是閨蜜之間的關心!”
“對,閨蜜之間的關心!”秦鳶無奈:“充滿了八卦因子的關心!”
羅斯衝她吐舌頭。
她跟羅斯在廚房忙碌着,說了一下昨晚自己會出來的原因。
“其實那兩個孩子還是挺可愛的!如果不是因爲墨總與你們之間的關係這樣,我覺得庭軒跟桐桐還能發展一下。”
秦鳶眉心一跳,神色頓時變得異常凝重。
“薩米?你怎麼了?”
這樣的秦鳶突然讓羅斯挺擔心的。
“我不會強迫庭軒做不喜歡的事情!尤其是感情!”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的感傷?”
“就是下意識的不想幹涉他的感情!”
感覺到空氣裏多了不少的悲傷的氣息,羅斯干脆噤聲不語。
兩人剛準備好早餐,就聽到門鈴聲。
秦鳶與羅斯的心不約而同的懸高。
厲司丞倒是面色如常。
他衝兩人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羅斯便去開了門。
“墨總?”
“沒有打攪你們吧?”
秦鳶抱臂:“你大清早的過來,是又想要看看厲司丞是否藏在這裏?”
“薩米,我只是……”墨寒挺受傷,“我只是想要過來問問你婚紗喜歡哪一套!”
秦鳶冷笑:“這場婚禮原本就並非是你情我願,你決定就好!我都可以。”
她這樣淡漠疏冷的態度,真的讓墨寒很受傷。
他眼眶泛酸,凝視她好久,方纔嗓音低啞的擠出一句:“薩米,我們很快就要成爲夫妻了,你非要跟我橫眉冷對嗎?”
“墨寒!”秦鳶上前一步,“我昨晚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問你,即便你我之間在往後餘生都會橫眉冷對,都會如同數九寒冬,你是怎麼回答的?不會這麼快就全都忘記了吧?”
墨寒語結。
“墨總,我覺得薩米適合高定款!上次你們拍婚紗照的那套婚紗不就挺好的嗎?”
“那套好嗎?”墨寒問薩米。
“反正我覺得女人都喜歡星空,喜歡浪漫,那套婚紗上綴滿了那麼多的鑽石,我覺得挺好的!”
墨寒微微頷首,目光落在桌子上:“你們做了這麼多喫的?”
“嗯!最近胃口挺好的,就多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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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我留下來跟你們一塊吧?”
聞言,秦鳶臉上的霜色更加濃重。
她冷冷的轉身。
“薩米!”墨寒的心臟處,宛若被無數利劍刺穿,痛的他臉上的血色幾乎完全退了個乾淨。
秦鳶看向羅斯:“我怕消化不良,你們喫吧!”
羅斯嘆氣。
墨寒的嘴巴里陣陣發苦,他反覆深呼吸。
“薩米,你坐在這裏喫早餐,我走!”
秦鳶沒看他。
他斂眸,“離開前,我去看一下墨桐!”
秦鳶的神色微變。
雖然她相信厲司丞定然能夠藏好,可還是有些害怕墨寒會發現了他的存在。
墨寒今天之所以一早過來,就是想要來個突然襲擊。
結果,現在他跟秦鳶之間的關係卻越來越惡劣,他心裏超級難受。
“桐桐!”他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