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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淚嘩嘩流,然後就控制不住自己跑出去了。
“我去看看她。”簡宜寧追出去。
他是唯一知道影子真實身份的人,也知道影子是觸景生情。
出去一看,她並沒跑遠,躲在牆角哭的正傷心呢,簡宜寧跑過去遞上紙巾:“擦擦,別哭了,你要控制情緒,這樣很容易被看出來的。”
影子點頭,邊哭邊道:“嗯,知道,我不哭。”
說是不哭,但還是很傷心。
簡宜寧半認真半調侃:“肩膀借你,隨便靠。”
“嗚嗚嗚……”
影子就真靠在簡宜寧肩膀上盡情的哭起來,在沒有看見時禹城之前,她覺得自己很堅強,也覺得在外面很自由。
當影子比當時莜萱自在多了,想幹什麼幹什麼,想去哪裏去哪裏。
但每次看見時禹城,她都深受感動,都深深的自責!
父親很愛很愛自己,從自己“丟了”到現在才兩個月而已,他頭上就幾乎全是白髮,背也愁的佝僂了,看上去能老了二十歲。
這些都是跟她擔驚受怕,日夜牽掛纔會這樣,時莜萱心裏有數。
她不敢想,要是被父親知道自己根本沒丟,距離他不遠就是不出來見他,他該得多傷心呀!
簡宜寧見怎麼都哄不好,隨口道:“影子你真不能繼續哭了啊,今天可是盛家老爺子葬禮,你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哭老爺子呢。”
這句好用,馬上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時莜萱不哭了,簡宜寧說的對,自己這副模樣確實容易被人誤會。
誤會成她和盛翰鈺有什麼就不好了,畢竟不是最親近的人,誰會在朋友長輩的葬禮上哭成狗?
葬禮後,老爺子入土爲安。
隨後第二天,江州市幾乎所有商界人士都接到一張神祕的請柬!
邀請大家三天後參加頂盛集團和天馬集團聯合舉辦的酒會,請柬上說的很客氣:敬請各位蒞臨!
一定蒞臨啊,這個根本不用考慮,雖然還不知道請柬是誰發的,但頂盛集團大名如雷貫耳,衆人向來都是只聞其聲,卻還從來沒見過頂盛背後的大老闆。
江湖上只有頂盛的傳說,從來沒見過BOSS的真容,現在BOSS馬上就要露面了,這讓江州幾乎沸騰!
何況還不只他一個,還有天馬背後那位傳說中投資鬼才的合夥人,一樣讓衆人好奇不已。
本來大家都以爲天馬是簡宜寧一手創辦,但簡宜寧卻說自己有合夥人,那些經典案例,賺的盆滿鉢滿的項目基本都是合夥人手筆。
但是他合夥人是誰?
卻遲遲不讓露面,而這次大概會一起見到倆位終極大BOSS,讓人想不激動都難。
……
盛家大宅。
“伯母求求您,您就讓我見阿凱一面,我那天真是被我爸硬拽走的,我不是有意的……”時雨珂站在大門外淚流滿臉,苦苦哀求。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過來了,但每次都連大門都進不去!
那天在新聞發佈會上,時雨珂先是在監控裏發現盛翰鈺一行人,卻沒發現時禹城找到她住的房間。
爲了討好盛譽凱,和他鬼混,時雨珂一直說謊住在表妹家,卻忘記了和表妹串通!
江司微到時家找時雨珂玩……於是時禹城才發現女兒一直都在說謊。
時禹城打大女兒電話打不通,要去電視臺登尋人啓事,江雅丹見壓不住就說了實話,於是他就找到王子酒店的總統套房,硬是給時雨珂帶走了。
時雨珂先是說錯話,然後又一聲不吭消失。
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的柏雪立刻將這切都遷怒在時雨珂身上。
柏雪在兒子面前說了很多時雨珂壞話,說盛翰鈺能這麼精準找到發佈會上去,一定是時雨珂通風報信。
還說時雨珂那種女人,就是見利忘義的女人,別看她表面上低眉順眼,假裝很聽話的樣子,實際上一定是收了盛翰鈺錢故意坑他。
又說時雨珂腳踩兩條船,看倆人誰厲害就對誰好,根本不是真心愛盛譽凱……讓兒子趁這次機會趕緊和她一刀兩斷,找個能配上你身份的妻子……”
盛譽凱又不傻,時雨珂現在是真心還是假意他能感覺到。
但母親在耳邊說的多了,心裏的天平確實也開始傾斜!
本來他就不是真心想娶時雨珂,現在母親強烈反對,他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於是他將時雨珂電話加入黑名單,微信刪除,她上門找更是避而不見,只讓母親出面。
“你趕緊走,再不走我報警了啊。”
柏雪毫不掩飾內心對時雨珂的厭惡,更是惡語相對:“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這麼厚臉皮的女人,人家都不要你了還死活賴着,什麼東西。”
時雨珂仍不放棄,苦苦哀求:“伯母,那天的事情真就是誤會,您讓我和阿凱見一面,我當面給他解釋清楚,只見一面,行嗎?”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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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雪的最後一點耐心也被時雨珂耗光了,這時候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風大作,陰雲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很快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掉下來。
柏雪早已經躲進房子裏,坐在舒適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喝熱茶,喫點心,看電視。
時雨珂還沒走,站在大雨裏渾身早被淋的溼透!
她堅信盛譽凱在家,哪裏都沒去,只是躲着她不見罷了。
王穎芝趴在窗戶邊看了半天,不忍心對妯娌道:“要不就讓人家姑娘進來吧?怪可憐的,外面的雨那麼大……”
柏雪只用一句話就給她懟回來:“讓她進來幹嘛?給大哥當小老婆嗎?”
這話說的很過分,但王穎芝不敢反駁。
她訕訕的從窗邊縮回來,低着頭上樓了。
盛譽凱真像時雨珂猜想的那樣,這兩天他哪都沒去,就在家裏。
時雨珂在外面被大雨淋着不躲不避的樣子全部他看在眼裏,他心疼了!
但還不能出去見她,時雨珂在演苦肉計,他看的出來。
現在他要是出去,以後再想給那女人甩掉就更難了。
盛譽凱從窗邊離開,“唰”給窗簾拉上,雖然心疼但也不能出去,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不好了,時小姐暈倒了……”傭人在外面喊。
他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往外看,大門已經打開,兩名傭人擡着時雨珂往門房走……
盛譽凱拉開門就衝出去,到客廳的時候被母親拉住:“你幹什麼去?我告訴你這時候別犯糊塗,天馬的影梓纔是你應該關心的對象,再被這女人纏上,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