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幾隻猴子罷了,哪怕就是數量多了些,也沒什麼可怕的。它們敢來搗亂我就敢抓,多抓幾回多關幾次自然就能學的老實了。”
安盛昌不甚爲意的說道:“至於那猴王。不就是更靈敏些麼?真想對付,我還不信它有三頭六臂了。”
自己一家三個可都是學武的,身懷幾十年的內力。三個人若是就連一隻比普通厲害些的猴子都對付不,那豈不是羞都要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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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按着一畝地三兩銀子給罷。不知道你們要多少畝?”
山地本就便宜,那山上的情況又是那般麻煩,能賣出去一畝是一畝。想着好不容易遇上個膽兒肥的,便宜些安盛昌也能夠多買些。是以里正也不多喊,免得喊價太高,把安盛昌又給嚇退了。
“一百五十畝如何?”
這價位,簡直就跟白送的也沒什麼兩樣了。安盛昌挺高興,原本只想買一百畝的,如今一下就加了五十畝上去。
“行。”
那裏正聞言也是歡喜,擔心生變立即說道:“我看今日天色還早,不如我們這就找衙門的人來直接丈量把契書辦了?”
“如此最好。”
安盛昌馬上點頭,豪爽的說道:“契書辦好,我這即刻便可開工蓋房舍,介時你這若有合適的人想來幫工儘管說一聲。”
“這……”
里正苦笑了一聲:“若是你們在別處蓋房舍,想要多少幫工的人,我這就能給你找出多少來。可那山上,只怕是懸。別說我們村了,就是別的村裏,哪怕你再多給一倍的銀錢,只怕也沒多少人敢去的。”
“沒事,既然這樣我就去縣城裏找人好了。”
安盛昌不止是不發愁,反而哈哈的笑了起來:“那些猴子再是兇悍,總不至於還敢進縣城去搗亂吧?”
“那倒是不至於。”
只要是買賣還沒成,那裏正就始終是懸着一顆心,生怕安盛昌忽然又反悔改了主意。聞言頓時也跟着笑了起來:“它們再是成精了,也總還是怕人的。在山上、村裏它們能胡作非爲,可若是敢進縣城去,只怕是就要有去無回了。”
“呵呵……”
說笑間,安盛昌又是順勢問里正借了他們家閒置的兩間屋子暫住。還給了每日一錢的銀子,說好了包一日三餐,這才帶了辛大花和魏洪跟着里正一同去了縣城,直至黃昏纔回來。
他們人多,借里正家的屋子男女分開住,正好是男一間,女一間。有孟春也住在那屋子裏,安盛昌自然是不方便進女眷的那屋子裏。
他便把辛素蘭喚了出來,也不避人,當着辛大花、魏洪和跟出來的安婉兒和孟春還有那裏正家人的面,站在院子裏就把地契拿給她收着笑道:“辦妥了。
等明日你、我和婉兒先一同上山去看過,會一會那猴羣同猴王。我看咱們就能開始預備着找人來蓋房舍了。”
“姑父,要去山上也帶上我們成不成?我也想瞧瞧那猴羣同猴王究竟有多厲害?”
一聽安盛昌這般說,孟春下意識的就好奇,也想跟着去看熱鬧。因爲平時安盛昌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所以也敢大着膽子的開口。
“不成,我同你姑姑還有婉兒都習過武。去那猴山上會那猴王若是萬一打不過它,那大不了還能跑。可帶上你們,到時候難道還能就那麼把你們給丟山上不成?”
安盛昌搖頭,一口就拒絕了。
姑姑、姑父還有婉兒都會武?這他們怎麼都不知道?
孟春瞪大了眼睛。辛大花也是意外的看向安盛昌、辛素蘭和安婉兒。還有那裏正和他的家人也是一樣。
里正意外之後,很快就恍然的笑着道:“難怪你們敢買那猴山呢?原來是藝高人膽大。”
“也談不上什麼藝高,只是恰好我師父是開武館的,早就想找個清靜不會擾民的地方教授弟子。我看那猴山就不錯。想着若是我們一家人搞不定那些猴子,我師父帶着武館的師兄弟們前來,總不至於還是搞不定它們的不是?”
安盛昌似真似假的解釋道。
“這倒也是。”
這就能解釋的通,爲什麼安盛昌明知道那猴山上的猴子煩人,還要買那許多的山地了。
里正心裏忍不住的抱了一絲的希翼,只盼着若是安盛昌等人真能夠降服那些猴子。那往後,村裏的人豈不就也能再上山去了?
安盛昌是不知道里正的想法,不然,只怕是會在心裏說一聲:想的美。
那裏正是不知道。之前不知道,等知道之後,安盛昌最滿意的一點就是,那猴山上有猴子能攔着人上山。
這可真是不錯。這樣,他們在山上發現的那個種滿了藥草的小峽谷,就更不容易被人給發現了。
當着衆人的面前不好多說什麼,把地契給了辛素蘭之後,安盛昌又同她說好了次日出發的時辰。隨後幾人用過晚飯後便各自回房去了。
回到房裏,安盛昌先是對魏洪和辛大花說道:“明日我們三個上山,說不得要去個三兩天才能回來。你們安心等着,哪怕是我們再遲上個一兩日的回來也彆着急。”
“嗯,我們知道了。”魏洪和辛大花齊齊點頭。
“對了,等明日我們走了,你別忘了搬到那屋跟你媳婦一起住去。免得她自個一個人住着害怕。”轉頭,安盛昌又是特地的對着辛大花交代了這麼一句。
“沒事,她膽子可大了。”辛大花沒意會到安盛昌話裏的意思,大大咧咧的笑了一聲的隨口應道,“我若是搬過去了,萬一你們半夜回來了怎麼辦?不是就沒地方住了?”
“別說我們不會半夜回來,就是會,到時候難道不能再叫醒你?”
瞪了辛大花一眼,安盛昌無奈的說道:“咱們這出門在外的,你就那麼放心叫你媳婦自個住?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出了點什麼事你悔不悔?”
辛大花:“……哦。”
也是,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他忍不住撓了撓頭“嘿嘿”的傻笑了兩聲,帶了點心虛的趕忙點頭。
次日大早,天都還沒亮安盛昌、辛素蘭和安婉兒就帶上水、乾糧,還一人背了個裝着安婉兒做的羊皮睡袋的大包袱。別過孟春、辛大花和魏洪,還有早早的起來,還特地給他們煮了雞蛋,烙了煎餅帶上的里正婆娘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