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旁邊還坐着一個人,正是司家的司明均。他是一個擅長與女人打交道的男人,但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卻不敢有絲毫非分之想。並不是因爲他沒有信心征服她,而是因爲這個女人太過狠辣、決絕和冷酷無情。
司明均側過頭,目光落在景霆梟的車上,然後慢慢開口說道:“夫人這次來到 A市,難道不想和景先生見個面嗎?”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冰冷地回答:“要見面,那也得等他主動來找我!”
司明均呵呵笑了兩聲,繼續說:“景霆梟性格孤傲,恐怕很難輕易向別人低頭啊……”
然而,女人聽到這句話後,心中不禁涌起一絲不悅。她認爲旁邊這個人實在太愚蠢了,竟然敢在她面前如此說話。
司明均意識到女人的不悅,連忙打起了哈哈“當然知子莫若母,我是多話了……”
是了,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景氏族如今的族長,景宥茹……也是景霆梟的生母
而她此次前來A市,自然也是爲了景霆梟而來
這些日子,他沒有派人去取血抑制蠱,連她派人送來的血也被他拒絕了,她很早就想來此瞭解情況了。
她的手放在胸口處緩緩閉目,那母蠱被催動着。
只是一瞬間原本在車內的景霆梟就推開了車門跳了出來,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氣。
他的眼睛鎖定在不遠處的黑車上,果然車窗緩緩下移,顯露出來的是一張絕豔冷酷的臉龐。
那個人看向他,微微擡起的脣角表示自己還在掌控着他的命。
景霆梟站直了身體,背後的衣服早已因蠱毒的疼痛而溼透了,他看着那女人目露狠厲,彷彿是在看一個仇人一般
女人扭過頭不以爲然向司機示意道“回酒店”
令狐鷙趕過來的時候,祕書也剛好從監控室拷貝了文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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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一臉慘白的景霆梟,兩人同時一驚。令狐鷙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他蠱毒發作的模樣了,當下立刻扶住了他,焦急地問道:“三哥,怎麼回事?”
礙於有外人在場,令狐鷙不敢明說,只能用眼神表達着對他的擔憂和關切。
景霆梟臉色蒼白如紙,但仍然強忍着痛苦向令狐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他艱難地開口說道:“那女人來了……”
“什麼!?你是說景氏族長來 A市了?”令狐鷙驚訝得幾乎叫出聲來。
祕書見狀,知趣地退開了幾步,給他們留出空間,讓他們可以自由交談。
令狐鷙壓低了聲音,緊張地問道:“三哥,你還撐得住嗎?要不要我去找她拿藥?”
景霆梟緊緊咬着牙關,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努力剋制着身體裏的劇痛,緩緩說道:“不用……”
他緊盯着那輛黑色轎車原本停留的位置,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儘快查出她現在在哪裏落腳,我要親自會會她!”
“你親自去?!可是你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了……”令狐鷙深知他們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關係,因此每次在蠱毒即將發作之前,他都會提前前往S市取血,以避免景霆梟與景宥茹的直接碰面。
“這次她親自過來,很有可能就是希望我主動去找她。如果我不出現,恐怕她就會察覺到鬱郁血液能夠抑制蠱蟲的事情,屆時鬱郁將會陷入極度危險之中。”景霆梟滿臉憂慮地說道。
令狐鷙也認爲他所言極是,只好點頭表示贊同。就在這時,景霆梟轉過身來,目光落在祕書身上。祕書心領神會,趕忙走上前來,“景先生,您要求查的監控視頻,我們已經找到了。”
“有沒有我要的東西?”景霆梟問道
“有,死者家屬今天凌晨和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前往了天台……但男人很謹慎,戴着口罩和墨鏡”祕書回道
令狐鷙聽後立刻明白了起來“三哥這擺明有人提前收買了家屬陷害我們”
“呵,還是老把戲”景霆梟嘲諷道,令狐鷙聽得疑惑
“如果她今天沒出現或許我們還得查一查,既然她出現了,那一切就都明瞭”景霆梟面無表情地說道,語氣冰冷而嚴肅。
令狐鷙恍然大悟:“居然會是她?!”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和疑惑。
此時,只有祕書一人聽得雲裏霧裏,但作爲一個合格的祕書,他深知老闆不想說的話絕不能追問,只需靜靜地等待老闆的吩咐即可。
“我現在就馬上去查她的落腳點。”令狐鷙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行動起來。他知道這是景宥茹的手筆,不敢有絲毫耽擱。
景霆梟眼睜睜看着令狐鷙離去,身體逐漸失去力量,最終無力地靠在車門上,勉強支撐着自己不倒下去。這段時間以來,他努力忘卻蠱毒帶來的痛苦,然而此刻再次經歷,那種感覺猶如置身於地獄之中。
令狐鷙辦事速度向來不會讓景霆梟懷疑,臨近下午時令狐鷙打來了一通電話,語氣顯得格外煩躁
“三哥,這女人簡直了!居然聯合墨氏和司氏向你出手!她還知不知道你是她的……”那兩個字是景霆梟的逆鱗,令狐鷙也不敢再提,只能憤恨不已
夜晚墨氏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窗外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下,照在女人身上。一個美麗的女人坐在窗邊,優雅地品嚐着手中的咖啡。她身穿一襲黑色的連衣裙,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肌膚白皙如雪,宛如一朵凜冽傲霜的紅梅
而在這個女人身後,站着一個略顯憔悴的女子——白言惜。前些日子,她剛剛被逐出了 A市,如今再次歸來卻成爲了眼前這位名叫景宥茹的助理
在景宥茹面前,白言惜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注意會惹怒她,她可比任何人都知道這主子的脾氣有多殘暴
一位年紀稍大的女人走進房間,她是景宥茹的保姆,從小一直貼身照顧她,大家都稱她一聲,暮姨
她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後,便邁着小碎步走到窗邊,畢恭畢敬地向窗前的女人鞠躬道:“族長,景先生來了。”
景宥茹站了起來順手拉開了面前的落地窗,她身穿的一襲黑色長裙,裙襬隨風飄動,宛如一隻高貴的黑天鵝。她的眼神犀利而冷漠,彷彿能洞悉一切。
景宥茹扯了扯嘴角,語氣顯得十分嚴厲:“來得倒是挺快,讓他進來。”
暮姨低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打開門,將外面等候的男人請進了房間。
白言惜站在一旁,聽到景先生三個字,整個人心中雀躍不已,當時她被驅逐出A市以爲要很久不能見到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面了!
景霆梟走進房間,他身材高大,身穿一套深色西裝,面容英俊而冷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自信,讓人不敢直視。
他靜靜地看着此時站在陽臺的景宥茹,沒有說話,但他的目光卻像是一把利劍,刺得人無法呼吸。景宥茹轉身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兩人對視片刻,景宥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翅膀是硬了,好久沒看到這眼神了,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