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已經安排手術,今天就把他們做掉

發佈時間: 2024-10-25 08:42:29
A+ A- 關燈 聽書

 沒有開燈的房間裏,顯得有些昏暗。

 蘇西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怔怔地望着眼前如同發怒的雄獅一般的男人。

 他怒過數次,但怒到這個程度,是蘇西沒有見過的。

 蘇西被他這個樣子以及房間煙霧繚繞的樣子,弄得心裏有些莫名的忐忑。

 後背很快便被密集的汗水所浸溼。

 加之空氣中厚重的菸草味道,讓她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

 而薄景言,就那麼雙目猩紅,死死地盯着蘇西。

 他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手也逐漸施加力度,彷彿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蘇西的疼痛感,隨着他的力度變化也在不斷加劇。

 她皺緊了眉頭,不悅地說:

 “薄景言,你又在發什麼神經?你抓疼我了。”

 蘇西一邊掙扎着,一邊不解地觀望着他。

 眼前的薄景言,額頭的青筋突兀得如同一條條虯龍,蜿蜒猙獰。

 下顎線緊緊繃着,眉宇之間堆積着明顯的怒火。

 彷彿每一次呼吸都在努力壓制着內心的怒火。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氣成這個樣子?

 蘇西這樣想着,手臂已經被他陡然放開。

 視線中,他移動腳步往房間內的辦公桌走去。

 蘇西又緩緩地收回目光,揉着疼痛的手臂。

 突然,蘇西的臉部感到一陣刺痛,瞬間變得火辣。

 伴隨着“嘩啦”一聲響,幾張文件紙從她的臉頰上飛舞着下落。

 在紙張下落的間隙,蘇西看到了薄景言剛剛放下的手臂。

 竟然把那些邊角鋒利的 A4 紙狠狠地砸在她臉上?!

 蘇西下意識地用手輕撫上疼痛的臉頰,當她摸到一絲溼潤時,心猛地一沉。

 她將手指放在眼前,上面是一抹刺眼的紅。

 被紙張劃傷了?出血了?

 蘇西喘息着,她瞪大了眼睛,憤怒地望向薄景言。

 “薄景言!”蘇西剛想怒聲質問。

 但當她看到薄景言的眼神時,心中卻涌起了一絲恐懼。

 薄景言的眼神中裝滿了冷厲,死死地盯着地面上那幾張紙。

 蘇西的聲音瞬間哽在了喉嚨裏。

 她很快意識到,他的反常必定跟他扔過來的那些紙張有關。

 蘇西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稍稍冷靜了幾分。

 她一手扶着後腰,慢慢地彎下身子,把它們一張一張撿起來。

 當她看到大標題中含有“親子鑑定”幾個字樣時。

 她的目光便又順着紙張內容去找鑑定結論幾個字。

 漸漸地,她捏着紙張的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度。

 很快,紙張的一角已經被她不斷施加的力度弄的一團皺。

 “不!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蘇西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眶中漸漸蓄滿了淚。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她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聲音裏帶着萬分委屈和絕望。

 很快,蘇西的頭頂上方傳來薄景言的聲音:

 “我已經安排手術,今天就把他們做掉。”

 他的話語內容和他的聲音一樣,冷若冰霜,寒涼刺骨。

 蘇西感覺自己的手彷彿瞬間失去了所有溫度,連心臟都在急速收縮。

 她的脣不斷的抖動着,望着紙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失魂的喃喃自語:

 “薄……薄景言,這不可能,不可能非親子關係。他們是你的,孩子們是你的。一定……一定是某個環節出錯了,一定是。”

 蘇西的口中不停的重複着這幾句話,眼神時不時瞥向薄景言。

 不看還好,這一看,她覺得他的眼神鋒利的像針一樣在她的心臟上反覆扎。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個他恨足了的死刑犯。

 蘇西顫抖着脣,視線又回到文件上。

 她極力壓制着心中的不安,和對薄景言那句話的驚恐。

 她不明白爲什麼測出來的結果會是這樣?

 人是他請來的,又是專業的,想來不會出錯。

 究竟爲什麼會顯示非親子關係?!

 蘇西的目光正在他和文件之間來回流轉,只見他移動腳步朝門口方向走去。

 蘇西心裏一陣焦急。

 他剛纔說了!他說他要弄死她的孩子們!!!

 這個瘋子,他真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蘇西這樣想着,便疾步跑到薄景言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她顫抖着聲音說:

 “薄……薄景言,這不是真的,這個結果出錯了!我不奢求你相信我,但你不能動我的孩子們!”

 蘇西顫抖的嗓音中,帶着明顯的沙啞。

 說着警告的話,但卻因爲聲線低沉,似乎帶着一種祈求的意味。

 薄景言緩緩地頓住腳步,微眯的眼眸中含刃的俯視蘇西,冰冷地說:

 “蘇西,人會說謊,科學不會。”

 說罷,他擡起手肘,毫不客氣地把蘇西推到一邊。

 就在他即將拉開門的瞬間,蘇西慌忙上前抓住他的衣角,聲嘶竭力的吼道:

 “薄景言!你若是執意把我弄進手術室,那就是犯法!”

 薄景言扶住門把的手停頓在那裏,他頭也不回地說:

 “那就等手術做完,讓警官把我帶走。”

 薄景言的這句話,就像一盆冰水瞬間灌進蘇西的心,讓她的身體無法自控的顫抖起來。

 他究竟長了一顆什麼心?

 就算冒着坐牢的風險,也要弄死她的孩子們?!

 可是……可是孩子也是他的啊!

 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角不放手,從哽咽到抽泣,到再也止不住地哭出了聲音:

 “薄景言,你不能這樣對我,報告錯了,出錯了,他們是你的,我沒有過其他男人,從未有過……”

 蘇西一邊淒厲的哭着,一邊語無倫次的解釋着。

 而薄景言,似乎已經鐵了心。

 他鬆開門把手,無聲地,一根一根地,掰開蘇西的手指。

 蘇西的這隻手被掰開,她就趕忙用另一隻手去抓住他的衣服。

 皺的不成樣子的襯衫,在蘇西眼裏就像是救命稻草。

 彷彿她一旦撒手,下一秒就會從門外進來很多保鏢,綁她去手術室的保鏢!

 他能幹的出來!他什麼都幹得出來!

 “薄景言……”蘇西泣不成聲的喊着他的名字。

 短短地時間裏,蘇西的眼睛已經哭的有着明顯得紅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