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的這一聲，讓司牧昀的話戛然而止。
一旁臉上帶着笑意，在等待告白成功後送出祝福的工作人員，全部愣住了。
糖糖和果果也瞪大了眼睛。
“不要說了。”楚悠然忍住心悸，“謝謝…謝謝你爲我慶生，就這樣吧。“
幾年前跌入河水中，她在命懸一線時發誓，只要活着，她一定要報仇。
所以這幾年，不論多麼辛苦，她都能忍受。
支撐她活下去的，除了糖糖和果果外，就是復仇！
她制定了很久的計劃，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司牧昀很好，但她不可能爲了他打亂自己的計劃，也不想把他牽連進來。
“媽媽。”糖糖拉住她的手，聲音有些着急，“媽媽，你先聽司叔叔說完。”
“是啊，媽媽。”果果也急了，“司叔叔要說很重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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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昀雖然有些驚愕傷心，但不會放棄，“悠然，是不是太突然了？但我真的想了很久，這是我的心裏話，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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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總，不要說了。”楚悠然再次打斷他的話，“我們當朋友就很好。”
這是很明白的拒絕了。
而且楚悠然不叫他“牧昀”，而是叫回了“司總”，明確地拉開了他們的距離，意思很明顯。
司牧昀心裏一痛，“悠然，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還是說我做錯了什麼？”
他是非常有自信且鎮靜的人，此刻面對楚悠然的拒絕，卻慌了神，“是不是因爲我瞞着你先回國了，我…”
“不是。”楚悠然搖頭，大拇指扣住掌心，竭力保持鎮定，“司總，我們不合適，謝謝你的好意。”
景清站在她身後，看到她手掌握成拳，明白她現在在強撐着說着違心的話。
“姐…”
他剛開口，果果卻突然哭了出來。
“媽媽，你不要…不要說…”果果泣不成聲，“我喜歡司叔叔…”
他聽明白了媽媽話裏的意思，媽媽不想和司叔叔結婚。
糖糖本來難受地嘟着嘴，一見果果哭了，立即也哭了出來，“媽媽，你和司叔叔在一起好不好？”
糖糖和果果一直很懂事，楚悠然對他們的要求基本不拒絕，但現在，她不能答應。
司牧昀顧不得再問，連忙蹲下，把玫瑰花束放在地上，然後抱住糖糖果果哄道：“別哭了，今天是媽媽的生日，我們要開心，對不對？”
兩人哭得很傷心，滿臉淚水，看得司牧昀心疼。
但他不會藉此讓楚悠然答應自己的告白。
“悠然，我帶他們去旁邊說說話，好嗎？”司牧昀徵求楚悠然的意見。
楚悠然點了點頭，“好。”
她此刻不知道該和糖糖果果說什麼，司牧昀的提議幫她解了圍。
司牧昀直接抱起糖糖果果去到餐廳一旁，圍觀的工作人員立即輕聲散開。
“姐，你爲什麼要拒絕？”景清開口問，“司牧昀真的很不錯，雖然有計劃，但是我們可以很小心，不讓他發現。”
“不行。”楚悠然慢慢地搖了搖頭，聲音裏充滿了悲傷，“我不能再騙他。”
因爲她剛纔已經騙了他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