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那是在你家,現在你是客人,怎麼能幹活兒。”大郎媳婦嗔怪的說到。
李家丫頭卻是不以爲意,已經動起手來,“沒事的,姑姑,反正已經習慣了,多我一個人,也做的快一些。”
姜芽兒從始至終,並未說話,只是做着自己手裏的活兒,大郎媳婦雖然是嘴上在怪罪,但是看了一眼姜芽兒的臉色之後,她臉上的笑是得意的。
現在她倒是要看看這姜芽兒還怎麼得意,若是她的這個侄女真的跟平安成了,姜芽兒以後就只是丫頭了。
晚上的時候,姜芽兒倒是難得的沒有做多少活兒,因爲那位李家的丫頭一直在忙着在吳氏的面前表現,不管是什麼活兒,她都會搶了去做。
收拾完之後,即便是那丫頭不想走,大郎媳婦也讓大妮拉着她走了,姜芽兒因爲出來的時候平安似乎是還在生氣。
她有點害怕,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後該怎麼面對平安,所以此時她還在外面做些有的沒的,送走二嫂他們一家人之後,她慢慢的往屋裏走着。
“芽兒,你勿要在意那個丫頭,平安的心裏是有你的。”這是二郎媳婦臨走之前拉着姜芽兒的話說的。
姜芽兒雖然是笑着應下,但是她的心裏是真的沒底的,平安的心裏有她,但是若是婆婆真的看中了這小丫頭該怎麼辦啊,難道平安會不顧吳氏的意思。
好巧不巧,她走到拐角的時候,偏偏就聽到了大郎媳婦和吳氏的聲音,“婆婆,我有些事與你說。”刻意壓低的聲音。
“什麼事情。”吳氏似乎是有些不滿的。
姜芽兒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模樣,到底是走還是不走,理智告訴她該走的,這種聽牆角的小人行徑,她是不該做的,但是她又實在是想要聽這二人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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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糾結的時候,就聽到了大郎媳婦的聲音,“婆婆,您看今日我孃家的那孩子怎麼樣,聰明能幹,生的有伶俐,平日是被哥哥捧在手心裏養的。”
“是不錯。”吳氏很是中肯的點評道,只是她的話,卻是讓姜芽兒一下就白了臉色,她也往這方面想過,只是沒想到,大嫂這麼的迫不及待。
果然聽了吳氏的話之後,大郎媳婦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她就知道,沒有幾個人不喜歡他們家的平兒的。
“那您看,比起咱們家的芽兒如何。”大郎媳婦再次的問道,雖然這是問話,但是提起姜芽兒的時候,她的語氣中已經帶了不屑的意思。
吳氏很久沒有迴應,姜芽兒此時卻是邁不動自己的腳了,她的手緊緊的抓着身邊的袍子,此時不禁是大郎媳婦在等吳氏的回答,就連她也是一樣的。
良久之後,她才聽到吳氏的回答,“這芽兒自然是也是不錯的。”
吳氏到底是沒有說姜芽兒不如那丫頭,剛纔的時候,她是想要這般說的,只是姜芽兒畢竟是在陳家長大的,若是說姜芽兒不如她,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他們陳家養大的還不如這大郎媳婦孃家養大的孩子。
只是大郎媳婦自然是不知道吳氏的心裏有這麼多的盤算,她只當是吳氏不願意誇她的侄女兒。
一直在一旁聽的姜芽兒卻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在婆婆那裏,她沒有那般的不中用。
她這次是真的想要離開了,卻又聽到大郎媳婦說到,“那您覺得,平兒配咱們平安如何,平兒從小就是能幹的,她必然能把陳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配我們平安。”吳氏斟酌了她的話,然後就又不出聲了,姜芽兒卻是心裏一片冰涼,她自認爲她對大嫂一家無愧,只是大嫂居然會如此對她,讓她的孃家人成了平安的身邊人,那她。
大郎媳婦此時是拿不準吳氏的意思的,只是她看吳氏似乎是有鬆動的意思,她便想再開口,加把勁,最好是能現在就促成了這樁婚事。
但是還不等她說話,就聽到吳氏厲聲的說到,“大郎媳婦,我看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我還沒死呢,這陳家就輪得到你當即做主了,你居然還敢給平安安排婚事。”
大郎媳婦本來是心裏盤算的,但是被吳氏這突然的改變愣住了,“婆婆,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吳氏咄咄逼人,“今日你是故意把你孃家的侄女叫來的吧。”
“不是的,婆婆,是我哥哥見我們家忙碌,便叫了平兒來幫忙。”大郎媳婦連忙的狡辯到。
吳氏卻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聽在心裏,她言辭厲聲的說到,“我看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若是真的實心幫忙,爲何不叫家裏的男丁來幫忙。”
大郎媳婦被堵的說不上話來,她不懂的,剛纔還是大好的局面,怎麼突然之間吳氏就變了臉色。
“今日你這是第一次,我就饒了你,以後平安的事情,只要我這個娘還活着一日,就輪不到你做主。”說完之後,吳氏就離開了。
只留下大郎媳婦一個人在原地,大郎媳婦見她離開,連連的抓住吳氏的胳膊,急着說到,“婆婆,兒媳確實是有這樣的主意,但也是爲了平安好,我們家平兒哪裏不比這姜芽兒好,長得也是個標緻,足夠配的上咱們平安。”
“你這是說的什麼渾話,平安已經有媳婦了,這是從小就定下的,若是你那孃家的侄女執意非平安不可,那便讓她過來做妾室。”
“這怎麼可以。”大郎媳婦此時也顧不得怕被別人聽到了,她直接的叫了出來,“平兒怎麼可能做妾。”
其實這李秀平平日裏也有人去提親,也有些好人家,但是這丫頭平日裏是個心氣高的,一般人都看不上,所以到現在還沒定下來。
這做妾,是萬萬不可得,雖然說平安現在是個秀才,吳氏彷彿是早就知道了她這樣的回答,她冷哼一聲,“那便罷了,以後此事莫要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