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跟她簡單說了一下庭軒做了什麼。
秦鳶的嘴巴大張着,幾乎可以塞進去一枚雞蛋。
“咱們的庭軒很棒吧?”
“嗯,非常棒!”秦鳶回答。
厲司丞忽而又湊近了幾分。
他熾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跳的越發紊亂。
“鳶鳶,這一次我一定會帶你回去,以後我們一定會幸福!”
秦鳶緊緊握住他的手。
他心中一陣激動,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嗯。”
兩人相視一笑。
羅斯實在不想打攪他們,可無奈,他們這些人總要喫午飯。
“那什麼,我要去超市買些食材!”
“我陪你!”秦鳶站起來。
“還是算了吧!你幫忙照顧一下桐桐!”
“好!”秦鳶想了想,“我讓保鏢跟你一塊去。”
“千萬別!墨總把這些保鏢留下來是負責你的安危的,可不是給我拎包的!”
“好吧!如果你拿不動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羅斯拖着長音,笑的一臉明媚。
這五年,雖然薩米的臉上帶着笑,可那笑並不走心。
她時常能夠看到薩米捧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每次看着,總有一種她好像很孤單,很落寞的感覺。
今天,她看到了秦鳶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作爲朋友,是真的很開心。
大門打開,保鏢一臉戒備。
但見只有羅斯一人出來,眸色幽深,臉上的冷色稍稍退了幾分。
羅斯走到他的面前,問:“我要去超市買東西,你們要不要喫東西?”
“不需要!”保鏢語氣相當的冷。
羅斯努努嘴,向着電梯口走去。
電梯門關上,保鏢立即聯繫了墨寒。
“你們只要確保薩米沒有離開過就好,至於羅斯,不用管她。”
“是。”
墨寒按了按脹痛的眉心。
這裏又成了他一個人。
就在剛剛,薩米還坐在飄窗上,哪怕她跟他全程沒有什麼交流,可到底能看到她,他就覺得心裏安寧。
很快,婚慶公司來人,他看了一下最終的方案,滿意的點頭。
畢竟一下子多了兩個大人,羅斯這一次買了不少的東西。
她拎着兩大包東西,有些蹣跚的走進電梯。
看着電梯數字不停的上移,她呼了口氣。
一會兒再下去一趟就好了!
保鏢抱臂,冷眼瞧着她拎着東西走出電梯,完全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羅斯經過他們的身邊時,撇撇嘴。
秦鳶幫她開了門,看到她的手都勒紅了,當即就滿臉怒意的看向那些宛若門神似的保鏢。
“你們難道都瞎了不成?”
兩個保鏢不吭聲。
秦鳶幫她將東西拎到廚房。
“薩米,我還得再下去一趟,你等我回來再一同歸置啊!”
“我跟你一塊下去!”
“可千萬別!”羅斯抓着她的手,遏止住她,“我怕厲總直接將我撕了!我將車子停在地庫靠近電梯的位置,沒多遠。”
“我讓保鏢去取!”
“不用!我不喜歡那些面癱臉。”
秦鳶嘆氣:“羅斯,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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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們可是好朋友啊!”
羅斯又重新去了樓下,很快拎着兩大包食材回來。
秦鳶正在看社交網站上關於《薩米的下午茶》的粉絲互動。
“在看什麼呢?”羅斯問。
“我以後可能不能再繼續製作《薩米的下午茶》這檔節目了!羅斯,你給我做了五年的助手,以後,你來接替我吧!”
“我不行的!”羅斯連連拒絕,“那些網友之所以喜歡這檔節目,就是因爲你纔是靈魂!倘若你不在了,那我覺得,倒不如就讓《薩米的下午茶》在最美好的時候結束!”
秦鳶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惋惜的。
她抿脣,“我再考慮一下。”
羅斯笑眯眯的點了下頭,“我去做些喫的。”
“我幫你!”
兩個女人去了廚房,厲司丞則守着墨桐,想着自己的一雙兒女。
廚房裏,羅斯很小聲的說:“我發現,厲總對孩子還真的是有耐性!”
“還好。”
“都是陪伴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厲總比墨總好了不知道百倍千倍!他很有耐性,尤其是在桐桐生病的時候,真的是心細如髮!”
秦鳶莞爾。
她之前查到的,婷雨曾經做過骨髓移植手術,除此之外,再沒有查到任何一點東西。
那時候她就在心裏感慨萬千。
一個單親爸爸,帶着兩個孩子,其中之一還做過骨髓移植手術,這得需要多麼大的耐心。
親眼目睹了厲司丞是如何照顧婷雨的後,她是真的很感慨。
廚房裏馨香的味道順着門縫鑽進來,勾的人食指大動。
墨桐使勁吸鼻子,“好香!厲叔叔,你聞到了嗎?”
厲司丞溫柔勾脣,“聞到了!”
他走出房間,徑自來到廚房。
看到秦鳶繫着圍裙,在廚房忙碌的背影,他恍惚有種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他也喜歡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那時候,他覺得心裏異常的溫暖安寧。
甚至希望時間可以就此停在這一刻。
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秦鳶扭頭看過來。
厲司丞衝她彎脣一笑,“需要幫忙嗎?”
“不用。”
羅斯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梭巡了一圈,輕咳一聲:“要不就讓厲總幫你吧!我去陪陪桐桐!”
秦鳶“哦”了一聲。
厲司丞挽起袖子,看了一眼豐盛的食材,“今天中午做這麼多?”
“畢竟是四個人啊!”
這話竟是讓厲司丞心中警鈴大作,眉心也擰成了結。
捕捉到他皺眉的那個動作,秦鳶探尋的看着他:“怎麼了?”
“沒什麼。”
他又看了一眼這些食材,眸子暗了暗。
喫飯的時候,他喫的不多。
秦鳶顰眉:“很難喫?”
他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不!”
“那爲什麼……”
他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緩緩道:“喫飽了容易犯困。”
雖然他說的一本正經,可秦鳶卻覺得事情好像還是哪裏不對勁。
“我今天第一次下廚,就這一次放縱一下!”
他忍俊不禁,“你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