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我道歉,對不起。”安籍塵乾脆利落道。
他驕傲很少低頭,他以爲她會感動,結果……
蔣點燭只是靜靜看着他,沒有絲毫感動。
這讓他覺得自己被耍了,她剛剛的傷心,好像都是裝的。
“你騙我?”
以前安籍塵是不會在乎蔣點燭傷不傷心的,每次她露出受傷的表情,他就轉身離開,但剛纔他就像被什麼東西定在了原地,看着她生動的表情,忘了動作。
蔣點燭脣角掛上一抹譏諷的笑,“安總,你覺得說這些還有意義嗎,我不知道我以前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但我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你就別來打擾我的生活了,更不要再試圖讓應饒拋棄我,我只有他了,請您高擡貴手。”
蔣點燭假模假樣的說了一番肺腑之言,事實上,安籍塵帶給她的傷害,她死也不會忘掉。
蔣點燭餘光瞥他一眼,見他沒話可說,便轉身離開,不料下一秒便被他拽住胳膊。
“你說的路歸路,就是指我掉下山的時候跟着跳下,在山洞裏給我喂血,在我發燒的時候抱我給我取暖?蔣點燭,你還沒放下我。”
蔣點燭皺眉,一瞬間懷疑安籍塵當時是不是裝的昏迷,可是當時她踢了他好幾腳,衣服上滿是污跡,愛乾淨的他沒道理會在當時忍受她的行爲,哪怕有一口氣在,他應該也會發出抗議的聲音。
但是安籍塵的語氣那麼篤定。
他會不會太能腦補?
要不是爲了安氏,我才懶得管你,現在你擺出一副“我知我你愛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蔣點燭忽然有些後悔,當時還不如讓他死在山上呢。
安籍塵看着蔣點燭,某個真相在他的腦海中反覆跳躍,他雙手固定她的肩膀,半俯身盯着她的眼睛:“我病發時你給我喂血,你……”
安籍塵舔了舔脣,語氣竟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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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是不是第一個給我獻血的人?”
第一個?
蔣點燭一懵,接着便想到她有段時間因爲頻繁獻血,除了供給安籍塵製作有效藥丸,還要提供給醫療機構做實驗,研究她血液中的祕密,以便更好的和安籍塵進行匹配及改善他的身體情況,結果因爲貧血暈倒,在那之後就停了一段時間,而安母感動她的付出,主動提出讓兩人儘快成婚。
婚後蔣點燭想着安籍塵的身體要緊,便狂喫大量補品,強行把身體的各數值提到合格狀態後繼續獻血。
安籍塵口中第一個第二個獻血人都是她蔣點燭,可是安籍塵這個大傻子,還是相信夏梔。
蔣點燭想笑,嘴角勉強扯了扯,有些沉重。
“安籍塵,他們總說你聰明,你真是太聰明瞭,太聰明瞭。”
蔣點燭嘲諷的太明顯了,安籍塵的喜悅之情被壓了下來,他疑惑的看着她,不說話。
蔣點燭往後一退,脫離安籍塵的桎梏。
“給你獻血的人不是我。”
安籍塵立即反駁:“你當初親口承認的,還有你說的那些事,墜海那天你有話對我說,但沒說出口,就是這些事,對不對?”
“沒有。”蔣點燭微笑:“關於你遺傳病的事,那些都是我打聽到的,雖然你們保密做的很好,但這世上沒有人不愛財。”
這話倒是有理,雖然安籍塵從來不會虧待給他做事的人,但誰會嫌錢多呢。
可他了解蔣點燭,她不會去做這麼無聊的事。
“我不信。”安籍塵道。
蔣點燭正要說話,遠處司機忽然喊了她一聲。
“蔣小姐,我們該走了,許總還要回去開會。”
蔣點燭朝他點了點頭,再回頭看着安籍塵:“也許你可以查一查周圍的人,說不定有驚喜。”
說完蔣點燭便昂首走回去,隨後車子發動,片刻消失在安籍塵視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