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口,劉助理把要彙報工作的部門經理攔在了門口,見莊曉出來,才讓人進去。
作爲喫瓜第一線,劉助理笑着打趣道:“莊小姐跟屠總說的什麼悄悄話?”
莊曉摸着空蕩蕩的手腕,想起屠衍那小氣勁就鬱悶,冷着小臉回道:“說了一堆廢話。”
“啊?”劉助理摸不着頭腦,意識到這兩人又幹起來了。
莊曉嘆了口氣,很快平定心緒,拍了拍劉助理的肩膀,語氣佩服道:“劉助理,你跟在屠總身邊這麼久,兢兢業業,天天加班還能堅持下來,真是不容易。”
“啊?”劉助理茫然地張嘴。
不過莊曉顯然沒有分享的慾望,轉身回了祕書室,投入了工作之中。
給莊曉添完堵的屠衍寄希望於母親只是一時興起,還給屠森打了個電話,暗示母親無聊的很,可以帶她出去度假。
屠森還不知內情,隨口道:“你媽前段時間才數過我,說都怪我工作不上心,才讓你忙的轉不開身……”
其實兩個人的事業不大相關,屠衍成年後在家裏的公司積累了幾年經驗,就自己創業了。屠森和沈玉華都不是會束縛兒子的人,加上家裏有底氣,幾乎是不過問屠衍的公司的。因而,沈玉華的這份指責實在是有點空穴來風。
“您辛苦了,這這陣子我這兒的事不多,您帶媽媽去散散心,屠氏的事我會看着辦的。”屠衍這會兒體貼的很,大包大攬。
兒子都這麼說了,屠森自然欣然答應。
可沒幾分鐘,屠森的消息就發來了,“你媽讓我哪涼快哪歇着去。”
屠衍:“您就不能勸勸她嗎?”您這耳根子也太軟了。
屠森早就習慣了,“對了,你媽讓你列個名單,把客戶和合作方里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年輕人都給她,她好安排人發請帖……”
屠森一聽這話,知道沈玉華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那頭屠森聽着電話裏的“嘟嘟”聲,皺眉,好咯,這個家他的地位最低?前腳被老婆掛了電話,後腳就被兒子甩臉子?
此時的屠森難得跟沈玉華一個想法,要是生了女兒就好了,肯定比這臭小子貼心。
兒子不配合,老子卻不能不理會老婆的指示。
屠森讓助理整理了所有身份配得上的年輕人名單,又親自聯繫了屠衍身邊的劉助理,說明來意,一起發給了沈玉華,這才得了個“麼麼”的表情包。
看着可愛的表情包,屠森冷硬兇悍的臉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
沈玉華的辦事效率驚人,話放出來的第三天,就電話告知了莊曉聚會的時間,一週後,屠家老宅,晚宴。
而且十分體貼地詢問是否需要安排禮服和珠寶。
莊曉感動不已,但是想了想屠衍的摳門勁,還是婉拒了,這些妝點的東西,有她就戴着,沒有也不必強求,畢竟她不是真的去相親的。
再說了,沈夫人喜歡她,覺得她千好萬好,但她不能讓其他人誤會她的身份。
萬一人家以爲她同樣出身豪富,結果發現她一貧如洗,豈不難堪?
“也對,憑你相貌和氣度,只要一出場,已經足夠令人眼前一亮了。”沈玉華也沒有堅持,“你來了再說,這都是小事。”
反正宅子裏多的是珠寶,等莊曉來了,直接從她那拿了就是。
珠寶可以沒有,但參加晚宴的晚禮服還是該準備的,爲了這個關鍵環節,莊曉特意約了張瑾樂做參謀,去買禮服。
莊曉想了想宴會的規模,起初是想高端一把的,因此第一站選在了商場專櫃,但轉悠一圈,看過了高則兩三萬,低則四五千的禮服裙之後。
她捏了捏自己乾癟的錢包,實在狠不下這個心,畢竟這玩意就穿個一回。
張瑾樂一路上跟着,看了兩個小時的奇蹟曉曉,被迷得不行,“曉曉你也太美了,都好好看!絕美!”
要是以莊曉爲模型做個換裝小遊戲,張瑾樂絕對自己一定忍不住氪金的。
不止是張瑾樂被驚豔的一愣一愣的,莊曉從試衣間裏出來,店員都不自覺地圍過來了。她試過的衣服,轉頭就有顧客提出要試穿。
沒辦法,實在是每一次亮相,都能令人眼前一亮,極大地挑動了人的購買慾。
“是嗎?”莊曉還在糾結要不要掏這個錢,有點心不在焉。
“是!!”張瑾樂點頭如搗蒜,“你這麼漂亮,披個麻袋都像高定!”
“真的嗎?”莊曉眼睛一亮,看向張瑾樂的眼中有莫名的期待。
張瑾樂毫不猶豫地點頭,“千真萬確……”
她的尾音才落下,莊曉激動道:“那太好了,走吧。”
張瑾樂跟上,“我們去樓上嗎?”樓層越高,品牌越高端,她還沒逛過呢,難道要跟莊曉去見見世面了?
莊曉按了一層的電梯按鈕,“去批發市場。”
“啊?”
等張瑾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莊曉帶到了地下商場,一長溜的格子店面和地攤小販看不到盡頭。因爲是週五晚上,人潮洶涌,張瑾樂呆立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擠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曉曉呀,你不是要去你們老闆的私人晚宴嗎?”張瑾樂緊緊扒着莊曉的胳膊,“這麼高的規格,你穿這個是不是太草率了?”
“專櫃的太貴了。”莊曉正從擠的滿滿當當的架子上挑出一條黑色裹身裙,“反正看起來差不多嘛……”
“那怎麼能一樣?”張瑾樂忍不了了,奪過莊曉手上的衣服放回架子上,“我有辦法。”
在莊曉疑惑的目光下,張瑾樂打了個電話,拉着莊曉去了學校,“服設專業多的是學生設計的禮服,都是獨一無二的,絕對不會撞衫,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錢,刷臉就行。”
莊曉一愣,“可以嗎?”
張瑾樂打了包票,“我出馬你放心,回頭請人搓一頓,雙贏!”
禮服的事解決了,到了晚宴這天,莊曉一早就接到了沈玉華的電話,說安排了車,傍晚來接她。
莊曉收拾打扮完畢,在邵泉的彩虹屁下對着鏡子擦了擦擦溢出脣線的口紅,拿着小手包,略提了提裙襬姿勢有點艱難地下了樓。
從有些狹小的舊筒子樓樓道出來,迎面就看到了一輛亮的能夠把夕陽印在漆面上的勞斯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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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後座半開的車窗後露出半張側臉的屠衍。
似乎是聽到了鞋跟敲擊水泥板的聲音,屠衍緩緩偏頭看過來,二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莊曉感覺到他的目光陡然幽深了起來。
又來?
這兩個字從心底冒出來的瞬間,莊曉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暈眩感,又TM回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