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喜眼裏泛光，就是不讓眼淚流下來，倔強的看着姐姐，“你打，你打呀！”
張亦欣最終沒捨得下手，只是撂下一句狠話，“你要是不去退衣服，以後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
以前要飯的日子也沒這麼難受過，張亦喜小小的心裏充滿了憤憤不平。
拎着衣服又返回了商場。
服務員笑裏藏刀，表面上笑得燦爛如花，也掩飾不住她眼神裏透出來的鄙夷。
還藉口她把衣服弄髒了，扣了她兩百塊錢。
其實她回去之後連打開都沒有，怎麼會弄髒呢。
奸商！
不過只要能退，總比惹姐姐生氣強。
張亦喜是哭着回到學校的，一走到宿舍門口就看見肖玲趾高氣揚的看着她，冷笑：“我聽說買了一件衣服，退回去了？”
不等張亦喜說話，繼續陰陽怪氣的嘲諷，“真是麻雀，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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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亦喜嘴上不饒人，就算生氣的時候也沒喫過虧，最後氣的肖玲穿着高跟鞋一扭一扭的走了。
張亦喜趴在牀上一頓痛哭。
直哭的嗓子發啞，上氣不接下氣了才停下來。
看見手機的燈一直亮着，她故意調了靜音，拿起來看了一眼。
是姚馳。
接了起來，“姚，咳咳咳，姚大哥。”
“怎麼了？”姚馳聽她的聲音不是剛睡醒就是哭過，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這會不是睡覺時間，自然是哭過了。
張亦喜擦了擦眼淚，把張亦欣罄竹難書的罪惡都跟姚馳發泄了一翻，最後說道：“我也是幫她嘛，難道被人家比下去就好了？”
姚馳順着她說：“當然不能，我們家兩隻小兔子那麼漂亮，怎麼可能被人家比下去。”
姚馳安慰了張亦喜，然後又告訴她不用省着花錢，反正韓宇單身一個，賺那麼多錢給誰呢，不浪費都是罪過。
末了，姚馳問清楚化妝晚會的時間，也沒多說，掛了電話。
晚上酒吧的時候，姚馳看着一身快遞衣服的韓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兩隻小兔子被人欺負了，怎麼，去看看吧？”
韓宇晃着紅酒杯，絲毫不在意身邊人的眼神。
穿着快遞服品着紅酒的男人，這個世上大概就他一個。
“元旦去看看她們兩個吧，好久不見，我還真想了。”
韓宇話音一落，姚馳控制不住激動的喊道：“你終於肯見她們了嗎？”
韓宇點了點頭，聽姚馳絮絮叨叨的把張亦欣和張亦喜受欺負的事說完了。
想了想，“我記得國際設計師AM的風格都很獨特，你去挑兩件，適合她們小姐妹身材的，我好久不見，都不知道她們現在什麼樣了。”
“行啊，”姚馳略帶打趣的口吻，“你這不辭辛苦的幹着快遞，出手倒是大方，她的手筆一件可是幾百萬，你還真捨得。”
韓宇舉着酒杯，閃爍的燈光透過紅酒帶着幾分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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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嘴角，“錢嘛，還不就是一個數字，有什麼用呢，不過一日三餐而已。”
姚馳想踹他，他就是錢來的容易，所以纔不知道人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