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煜等的就是這一刻,他點頭如搗蒜一般:“是,嫋嫋是尊主的親生女兒,尊主的身體情況她最瞭解。而且你才生養過,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等到日後康復了再說,到時候肯定能生出一個健健康康的女兒。”
金聖聖這才罷休:“那好吧。快點讓乳孃進來,別讓孩子們餓着肚子。”
赤煜趕緊招呼乳母進門。
看着兩個奶娃娃在乳母的懷裏喫得開心,容嫋嫋笑得合不攏嘴:“真是可愛。”
金聖聖跟着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赤煜:“我怎麼感覺他們看着都像是兩個皺巴巴的小猴子,我和赤煜也不長這樣啊。”
“孩子纔出生就是這樣的,我倒是覺得很可愛。你看我們兒子的眼睛長得都像你,以後肯定都是美男子。”赤煜看着兩個孩子,感覺一顆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人所觸碰,似乎在一瞬間全身上下都有了力量,想要爲聖聖和孩子們撐起一片天。
金聖聖被這話給哄得心花怒放,看着兩個孩子也變得順眼不少,伸出手指逗弄兩個孩子。
容嫋嫋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了一會兒,在金聖聖和赤煜正和諧的時候轉身離去。
來到了後院來爲了金聖聖熬藥,容嫋嫋凡事親力親爲,蹲在藥爐前扇風。
將火勢保留在一個最爲穩妥的大小上,容嫋扇風的時候忽然有一團塵埃飛了過來,穩穩地落在了她的眼睛裏。
強烈的刺痛襲來,容嫋嫋悶哼了一聲後揉着眼睛站了起來。
一開始還比較微弱的疼痛感很快就加重,並且從一開始的單隻眼睛逐漸蔓延到了雙眼,容嫋嫋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好像是自己的雙眼直接被從眼眶裏給挖了出來,可怕的劇痛衝擊着她的腦海,讓她產生了一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意識到自己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容嫋嫋從懷中掏出了裝着止疼藥的藥瓶。
自從她及笄後,她就患上了一種十分罕見的眼疾。
日常情況下,她的眼睛並不會感到任何不妥。
但是她的眼睛一旦受到了刺激後,就會出現疼痛的情況。
伴隨着疼痛越來越嚴重,她還會出現看不清楚等情況。
隨着這個病症出現的時間越長,頻率也變得更加頻繁,而且現在已經演變到了只要不服用止疼藥就無法緩解疼痛的情況出現了。
額頭滲透出了一絲絲冷汗,容嫋嫋打開了藥瓶的蓋子。
結果也是這個時候,她的手上滑了一下,手裏的藥瓶飛了出去摔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其中的藥丸跟着一起滾了出去。
伸手胡亂在地上摩挲着,容嫋嫋感覺她眼前的景象正在旋轉,她已經看不清楚,手指掃過地面,不小心被摔碎的玻璃刺破,一滴血跡滴落在地上。
頓時,她的鮮血被地面吸收,緊跟着伴隨着巨大的魔力波動,一個巨大的空間漩渦出現在容嫋嫋身下。
渾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容嫋嫋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吸入了漩渦之中。
身體幾乎要被這個巨大化的漩渦給撕碎,容嫋嫋此時眼前一片漆黑,她抱着自己的雙腿,儘可能的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以此來避免損傷。
渾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容嫋嫋終於被動盪的空間漩渦所吐出來。
被狠狠丟在了地上,容嫋嫋咳嗽着站起來,感受着一陣刺骨的寒意襲來。
腳下的地面散發出了陣陣寒氣,而且只靠着雙腿的力量似乎很難站穩,此時一道寒風席捲來,森然的寒意幾乎將人撕碎。
容嫋嫋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但是她可以確定她一定是被捲入了一個極其寒冷的地方。
立刻用玄力抵抗寒意,容嫋嫋取出了放在如意百寶囊裏的披風披在肩頭,終於感覺到本來籠罩在自己身上的寒意舒緩了幾分。
四周鴉雀無聲,容嫋嫋聽不到任何動靜,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從耳邊一掃而過的寒風。
“這裏好像沒有人……”容嫋嫋口中呢喃了一句,隨後試探性地朝着前方移動,結果鼻尖便正好觸碰到了冰塊上,傳來了一陣寒意。
揹着突如其來的寒冷給嚇了一跳,容嫋嫋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面前便傳來了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
“你是何人?爲何會到這裏來?”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聽着像是一箇中年人,很陌生。
容嫋嫋此時看不到,又見對方身上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便坦然地說道:我也不清楚我爲何會在這裏。不過從我睜開眼睛後我便被帶到了這裏來,請問先生,這裏究竟是何處?“
中年男人沉默了瞬間,緩緩道:“這裏是天涯海角,是魔界的盡頭。你都不清楚這裏到底是哪裏,居然也敢輕易涉足,真是找死。”
不明白對方爲何說起話來要夾槍帶棒,容嫋嫋還算是客氣地說道:“我說了,我是無辜被帶到這裏來的,我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裏,也不清楚應該如何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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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說說你是怎麼過來的?”中年男子問道。
容嫋嫋沒有保留,將事情的整個前因後果告訴了中年男子:“可能是因爲沒有喫到止疼藥的緣故,我這一次發病的時間比較久,結果就被不明不白地帶到了這裏來了。”
“這塊可不是你想要隨意進入,便可以順利踏足的地方。你既然來到這裏,就說明這裏和你有緣分。小丫頭,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你是個瞎子?”中年男人說着,用手指捏住了容嫋嫋的臉頰,仔細的觀察起來。
容嫋嫋無法形容中年男子所帶給她的感覺,但是她清楚的感覺到了男子的體溫,像是一塊被凍結起來前年寒冰,冷的她全身顫抖。
若不是男子呼吸間有一股清醒冷冽的雪松的味道,她還真以爲男子不是人,而是一具屍體。
“原來如此,原來是沒有失明。”中年男子說了一句後頓了頓,“不過,看這個狀態,距離完成變成瞎子也沒多久了,最多也就是這三五個月的事情。”
“前輩不要嚇唬我,我的雙眼平日裏沒有大礙,只是會偶爾疼一疼而已。我看過大夫,她都說了我的眼睛沒有大事。”容嫋嫋找的大夫不是旁人,正是她孃親。
孃親的醫術天下無雙,當時聽到了她提起眼睛不舒服後十分緊張,仔細地幫她檢查過,所以她纔可以確定她並無大礙。
只是,她的眼睛後來越來越不舒服,她見孃親找不到病因,卻又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幫她治療,就沒再找孃親看過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