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打掉就永絕後患了。”
“永絕後患?”
傅沉舟心肝膽顫。
長輩們也都噤了聲默默地聽着。
傅沉心繼續說道:“我的好弟弟,你想啊,你要是逼着她打胎,她是不是就會恨你?一個女人恨上你,這輩子都不會想再跟你有瓜葛,從此往後你們便是你走你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了。”
“……”
傅沉舟莫名其妙覺得這樣不合適,還有點驚恐。
傅沉心看他臉色暗沉,又接着湊着他臉前摟着他肩膀說道:“如果再嚴重點,她心裏會暗暗詛咒你一輩子不得人愛,當然你也可以詛咒她,反正不管結果如何,你們終究不會再有做夫妻的可能了。”
“打胎犯法。”
“你確定?”
傅沉心問他。
傅沉舟又一想,被傅沉心說的脊背發麻,然後爬了起來:“我去個廁所。”
“臭小子。”
傅沉舟一跑,傅沉心就吐槽了句。
陳晴跟老太太還有老爺子盯着傅沉心,也都無奈的笑了。
看來弟弟還得是姐姐治啊。
“媽,叫哥給我在大學附近弄套房子吧。”
“哪個大學?”
“就a城大學嘍,那裏環境還不錯,早上適合跑跑步。”
傅沉心捏着瓜子說起來。
嗯,這個藉口也是早就想好的,所以說的行雲流水。
只是……
薑還是老的辣,長輩們還是聽出點什麼來。
是的,就是早已認定她有了心上人。
莫不是……
“是個老師?”
陳晴忍不住問了聲。
傅沉心瓜子沒捏住掉了,小臉也突然有點過分板正。
老爺子老太太看着她的神情就知道陳晴是猜對了。
他們孫女,竟然喜歡上一個老師?
也不錯,或者這就是緣分吧。
只要爲人正派,會疼他們孫女就好。
而且說起來,戚酒的父母便都是教書的,教養方面也是沒的說。
“纔不是呢,根本沒有那樣的人,我就是單純喜歡早起跑步,也是轉了好幾圈才找到那個地方去,你們別多想了。”
傅沉心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反正不敢講。
她想,大概是因爲沒底氣吧。
“要房子還不好說嘛,自己給你哥打個電話,他一準第二天就能給你找到,還是最合適你的。”
陳晴也沒再多問,只告訴她自己打電話。
“我那天看了他老婆肚子上的疤,他不高興呢。”
傅沉心嘟囔了句。
“什麼?哎呦你這丫頭,你真是會得罪人。”
陳晴聽後嚇一跳。
“只有親眼看到纔是真的,媽,您見過戚酒肚子上的疤嗎?”
“見過呀。”
“見過?您怎麼見的?我哥不是不讓嗎?”
傅沉心疑惑。
她還以爲她是家裏唯一見過的。
“她總傷口疼,我就給她看了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陳晴說道。
剛見戚酒的時候,戚酒這兒疼那兒疼的,她就看了看。
這就是很尋常的一件事情,在他們看來。
“不是大事?我哥差點吃了我。”
傅沉心傷心死了。
“沉心,你這叫不得其法。”
老太太笑着說。
本來大家都是因爲關心看看傷口,這真的是很隨意的一件事情,不會引人不適。
可是他們家小姐非得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生了孩子,這說法就先讓人不快了。
“不過以後你還是對你大嫂客氣點,她在咱們家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你這個當小姑的再欺負她,她更不想在這個家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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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晴提醒她。
“我先說好,我可沒欺負她,我只是驗證事實而已。”
傅沉心覺得自己沒有半點欺辱她的意思。
“驗證什麼事實?咱們草莓一看就是你大哥大嫂的種,小模樣跟他們多像你又不是不知道。”
“媽,現在國外很流行的,dy也能生出跟他們一樣的孩子來。”
“戚酒不是那樣的人。”
陳晴耐着性子提醒了她句。
傅沉心沒再回懟,其實她後來也發現,那個女人蠢的很,應該是想不出代孕這麼超前的事情來。
——
晚飯前傅沉心開車去了市南傅沉夜跟戚酒的房子裏。
裏面燈火通明的,看上去很溫馨。
此時正直暑期,外面有些熱,她便迅速進了屋。
“二小姐來了。”
阿姨見着她上前應着。
“嗯,我哥跟戚酒都在吧?”
傅沉心一邊往裏走一邊問。
越往裏溫度越適宜,她走的快。
“在的,剛在餐廳用晚餐。”
“正好我還沒喫呢,也幫我拿付碗筷。”
傅沉心直接去了餐廳。
戚酒正在盛湯,聽到聲音轉過身,“沉心。”
“嗯,我來找我哥要棟房住一段時間,瞬間用個晚餐,沒問題吧?”
“哦,沒問題。”
戚酒聽明白了,答應着,然後繼續把碗裏盛滿湯給傅沉夜端到眼前。
他現在就坐在她旁邊呢,他說看不清,得她幫忙。
戚酒對他看不清這件事始終持懷疑態度,因爲白天他抱着她從醫院出來可是沒出任何問題的。
有時候她不在病房,他自己也會倒水喝。
有次還被她撞見了,他說她不在,他自己倒水燙到手,燙到手手上會連個紅點都沒有?
“要哪兒的房子?”
傅沉夜一邊拿着勺子喝湯一邊問了聲。
“大學附近就行,當然越近越好了。”
傅沉心接過阿姨給的碗筷,也是自己盛湯,沒讓阿姨幫忙。
餐廳裏就他們三個人,喫飯說話也可以更隨意。
傅沉夜聽着:“怎麼想到去那兒住?家裏不好?”
“家裏當然也有家裏的好,可是我還是想在那兒有個房子,那一片早上的空氣特別好,太適合跑步了。”
傅沉心解釋。
戚酒想起那天在旅館聽到隔壁的話,想着,那邊大概不僅僅是適合跑步吧。
那位教授姓什麼來着?
戚酒思緒飄遠,直到手被握住,她回過神,看着握着自己手的手,又轉眼看他,“怎麼了?”
“你帶她去看吧,那邊有個樓,我留了一套頂樓,你找那邊的人把對面也要出來,給沉心。”
“那不如直接把你留出來的那套給沉心?”
戚酒覺得這樣更簡單。
“對啊,把那套給我就好。”
“那套我跟你大嫂還要用。”
傅沉夜說道。
傅沉心撅了噘嘴,然後又低頭喝湯。
“我們做什麼用?”
戚酒好奇的問。
傅沉心也好奇的看向斜對面她哥,然後就見着她哥把筷子戳到了盤子沿,還慢條斯理的說:“晚點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