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爭執

發佈時間: 2024-10-19 07:3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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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墨寒去機場,準備領登機牌時,卻被告知他被限制出境。

 他胸臆間的怒火一拱一拱的往上冒。

 厲司丞!

 一定是他!

 工作人員竟是被他那雙佈滿了紅血絲的眼睛給駭到,用力吞了口口水。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厲司丞的手機。

 此時,厲司丞正在給婷雨還有庭軒讀睡前故事。

 手機震動的時候,婷雨非常懂事的說:“爸爸,是不是有工作要忙?”

 看着宛若小公主的女兒,厲司丞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不是!打錯了。”

 婷雨輕輕眨了眨眼睛,“爸爸,什麼時候媽媽也能給我們讀睡前故事啊!”

 這個問題讓厲司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以秦鳶的善良,如果婷雨提出想要聽她讀睡前故事的話,她肯定會不假思索的滿足她的願望。

 但他不想用孩子去綁架秦鳶!

 他想要等她主動提出來。

 “這個可能還要再等一段時間!”厲司丞衝她溫柔一笑:“你看庭軒,都已經睡着了!我的小公主爲什麼還不困呢?”

 “哥哥睡着了?”婷雨皺眉,噘嘴。

 “當然啊!”

 她趕忙閉上眼睛,“那我也要快些睡着!”

 厲司丞的眉梢眼角間都是溫柔的笑意,“好!寶貝快睡。”

 這五年,鮮少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露出笑臉,讓他在意。

 唯有兩個孩子!

 手機又接連震動了好幾次,厲司丞後來乾脆拉黑。

 墨寒氣的咬牙。

 他沒辦法離開,只能負氣的找其他的方法聯繫厲司丞。

 終於哄睡了兩個小傢伙,厲司丞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

 這一次,墨寒換了其他的號碼打進來,手機只震動了一下,厲司丞便接了起來。

 “厲司丞,你個懦夫!”

 墨寒的咆哮振聾發聵,厲司丞擰起眉頭。

 “墨寒,就算我是個懦夫,我也比你這個偷盜者要好百倍千倍!”

 “你混蛋!厲司丞,有種你就真刀真槍的跟我明着來,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限制我出境!”

 厲司丞輕呵一聲,不掩嘲弄:“墨寒,你難道不混蛋嗎?明知道鳶鳶是我的妻子,是我兩個孩子的媽媽,你卻……”

 他好似被人扼住了脖頸,整個人都哽咽了。

 深吸一口氣,他繼續說下去:“墨寒,你奪走了鳶鳶的臉跟記憶,這筆賬,我清楚的給你記着呢!你以爲只是限制你出境就完了嗎?”

 “厲司丞,我這個人不是個有容人之量的人!”

 厲司丞宛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然,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凌厲。

 “那巧了,我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墨寒,你我之間的這筆賬,遲早會算清楚。”

 說完,他便切斷了通話。

 秦鳶房間的門恰好打開,四目相對,厲司丞抿了下脣。

 “你都聽到了?”

 “嗯。”秦鳶點點頭:“墨寒應該只是無法接受這突然而至的一切。”

 “所以,你並不怪他將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五年,對你來說,註定是煎熬的,也是屈辱的!厲司丞,我沒有阻止過你去報復,去算賬!我只是不想你因爲這些事情給自己增添不必要的煩惱。”

 厲司丞向着她走去。

 她有些害怕厲司丞的目光。

 太過幽深,太過銳利。

 如同風雨欲來之前的平靜,又如暗流涌動的海水。

 她不由捏緊手指,“算了,我不摻和。”

 “鳶鳶!”厲司丞望着她的眼睛,“我無比介意你離開我的五年!你知道這麼多個日日夜夜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在決定採訪厲司丞後,她查了一些關於厲司丞的事情。

 雖然沒有很多關於他的報道,單從媒體評論,就能夠猜測出他這五年過的有多麼的頹喪。

 如果不是還有兩個孩子的話,他很可能會徹底崩潰。

 秦鳶能夠體會他的這種憤怒跟悲傷,可過去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人應該向前看。

 否則,總是會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影響到現有的生活,人根本就沒有快樂跟幸福可言。

 她更多的是站在他,站在庭軒跟婷雨的立場去勸說他。

 但厲司丞明顯曲解了她的意思。

 深吸一口氣,她說道:“算了,你有你的打算,是我把一切想的太過簡單,覺得我可以輕易的勸說你!時間不早了,晚安。”

 厲司丞眸光灼灼的鎖着她的一雙眼睛,“你對他……”

 秦鳶的一雙黛眉倏然皺成結,眸光充滿憤怒的瞪着他。

 “厲司丞,你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是不是想說,我對墨寒是不是有感情,正因爲這份感情,所以才幫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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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的生氣。

 就如他說的,有些感覺是下意識的,她感覺曾經他似乎就曾無數次的誤會她,質疑她。

 這種感覺糟糕透頂!

 “我沒有那樣說!”

 “可你那樣想了!”秦鳶按了按眉角,“我這五年,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哪怕她對他沒有心動的感覺,也依舊將他當成了親人。

 不管她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五年,墨寒對她確實很好。

 厲司丞的手緊攥成拳,手背之上青筋虯結着。

 這五年對他來說是噩夢,是錐心刺骨,是難以忍受的恥辱與痛苦!

 他希望秦鳶能夠多爲他着想,而不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走廊的空氣像是被抽走了,異常的壓抑。

 “我困了!睡了。”秦鳶有些無力的關上房門。

 厲司丞盯着那扇房門,很想衝進去,握着她的肩膀,好好問問她這五年到底有沒有對墨寒動心。

 以墨寒的卑鄙程度,他有沒有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他的手都已經握住了門把手,卻終究還是作罷。

 這五年,她也是受害者,他怎麼可能再去責備她?

 五年了,他好容易纔將她找回來,曾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好好待她,現在卻因爲一個無關急要的人去爭吵,挺沒勁。

 他兀自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去了樓下。

 皇甫雲桑正在喝酒,看到他下來,揚了下眉尾:“睡不着?”

 “墨寒從警局出來了!不過,他被限制出境了。”

 “嗯,這件事是我做的!之前不是讓你安心照顧侄媳婦嗎?”

 厲司丞抱臂,眉心深鎖,在他身邊坐下。

 “吵架了?”皇甫雲桑觀察着他的眼睛,語氣無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