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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薄公館等待鑑定結果的日子,蘇西如墜冰窖。
雖然薄景言對她關愛有加,但是她內心的傷痛已經無法抹去。
蘇西變得沉默寡言,她的話語變得簡短而敷衍,最多也就是應答似的點頭應聲。
甚至於,她常常都是吃了飯就匆匆回到樓上臥室,反鎖房門,把自己封閉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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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會靜靜地坐在窗前發呆。
有時候,她會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
在這個漫長的等待過程中,蘇西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
這天下午,薄景言又一次敲響了房門:
“開門,我有話要說。”
正坐在陽臺上的蘇西,聽到聲音,緩緩地起身回到屋內。
她對着臥室的門冷冷迴應:
“說吧,我聽得到。”
薄景言堅持不懈地再次出聲:
“我說,開門。”
蘇西毫不相讓,態度堅決:
“我不想看見你,就這麼說吧。”
蘇西的話音剛落,門外接着又傳來薄景言的聲音:
“蘇西,你就不想聽聽我對幾個孩子的打算?”
蘇西聽到關於孩子的事,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衣衫。
因爲太過用力,骨節處泛出一陣陣青白。
她屏住呼吸,沉聲迴應:
“薄景言,我說過,你若敢搶走他們,我會跟你拼命。”
話音落下,門外陡然沒了動靜。
蘇西的心怦怦跳着,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又開始擔心幾個孩子的事情。
直到幾分鐘後,房門再次響起,這次是李惠蘭的聲音:
“太太,乾洗店把衣服送回來了,我幫您拿進去。”
蘇西聽到這話,才緩緩地踱步去開房門。
當房門拉開,李惠蘭的旁邊還站着面色鐵青的薄景言。
蘇西冷冷地瞥了一眼,伸手接過李惠蘭捧着的衣物,便準備立刻關門。
然而,即將關閉的房門,卻被薄景言的手臂硬生生擋住。
他的眼神冷酷無情,散發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伴隨着的是他冰冷的聲音:
“讓我進去。”
蘇西的心中涌起一陣恐懼,她不敢用盡全力關門,因爲她害怕會傷到自己的身子。
然而,她的反抗是徒勞的,即便她用盡力氣,也抵不過薄景言的力氣。
下一秒,他便如同幽靈一般輕鬆地闖了進來,還順勢關上了房門。
蘇西動了動脣,懶得再和他爭辯,便踱步去放置衣物。
余光中,薄景言緩緩地走到沙發處,徑直坐下。
坐姿依舊像往常那樣,身體依靠在沙發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
自信又自傲的模樣,總會莫名的散發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蘇西換了換方向,讓餘光也撇開他,旁若無人的整理着衣物。
良久,她的身後傳來薄景言冰冷的聲音:
“你的包包讓司機弄丟了,這是賠你的。”
蘇西隨着聲音看過去,是他剛纔進門拎着的袋子,是一個國際名牌的包裝袋。
蘇西冷冷地迴應:
“我的包 69.9 買來的,你薄大總裁賠這麼貴重的,我背不起。”
蘇西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她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又很快恢復手裏的動作,繼續假裝整理衣物。
不用看,她也知道,他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離她很近很近。
他身上獨有的清香味,平穩的呼吸,都一一傳來。
良久,她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西,你這樣鬱鬱寡歡很影響身體。”
隨着話音落下,她的雙肩兩側多了他溫熱的掌心。
她的身子被他緩緩地扳了過去。
“蘇西……”他幽幽的喊她名字。
蘇西怔了怔神,緩緩地擡頭對視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是嗎?等親子鑑定結果出來,我從這裏離開,就不會再鬱鬱寡歡。”
蘇西說完,嘴角再次微微上揚,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薄景言緊緊盯着她的笑容,眉頭漸漸皺起。
彷彿對她這種奇怪的表情產生了一絲厭惡。
原本放在蘇西肩頭的雙手,此刻卻突然鬆開。
他的眼神也變得深沉,其中還多了一份冷厲。
直直的審視着眼前,他看不懂的蘇西。
蘇西將他的表情變化全都看在眼裏,她又是會心一笑,似乎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
而後,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轉身朝着陽臺走去。
然而,當她走到陽臺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薄景言冰冷的質問聲:
“在你心裏,是不是別的男人比我更有吸引力?更能在某方面給你快樂?”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蘇西的心裏。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原本伸向門把手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顯然對薄景言的這番話感到十分詫異。
“某方面?”
蘇西在心中默唸着這句話,試圖理解他指的是什麼。
她的腦海中瞬間涌現出各種可能的解釋。
然而,作爲一個成年人,她的思維自然而然地朝着男女房事的方向傾斜。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不禁感到一陣羞辱。
蘇西緊緊閉上眼睛,試圖平靜自己的呼吸,調整那不規則的心跳節奏。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轉身,用一種儘量平淡的語氣說道:
“既然你這樣認爲,那便是的。畢竟,在你薄景言的世界裏,你永遠都是對的。”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薄景言以驚人的速度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了她身邊。
他的目光原本的凌厲已經被怒焰所取代,此刻變得猩紅而熾熱。
蘇西的喉嚨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
她清楚地知道,這種表情是他極度憤怒時纔會出現的。
陡然間,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向她襲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但她依然裝作無所畏懼地與他對視着,同時,眼中流露着一絲不屈。
很快,眼前薄景言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似乎在努力剋制着內心的怒火。
見他這副模樣,蘇西極力控制出的鎮定也即將被緊張瓦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