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央是一件透明的玻璃房,
房內的場景一覽無遺,
寬敞的大牀上,兩具赤裸交纏的肉體令他作嘔,他們沉浸在其中,忘我地盡情歡愉,
宋泊容臉上的神情那麼陶醉,身下的女人毫不避諱的大聲呻吟,可能是沉浸在這樣的性事中太過舒爽,宋逾白看到女人已經失聲媚叫到翻起白眼,然後宋泊容依舊沒有放過她,身下的動作不停。
直至女人完全沒有了動靜,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
宋泊容停下,伸手探了女人鼻息,翻身從女人身上離開,口中說了句,
“掃興!”
不多時,兩個類似保鏢的男人出現在地下室,宋泊容渾身赤裸的坐在沙發上,指了指牀上的女人,
“處理掉。”
“是。”
兩人擡着女人離開,宋逾白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死了,他有些害怕,想要趕緊逃離這裏,卻碰到了旁邊的槍支掉落下來。
宋泊容自然是發現了他,但男人臉上絲毫沒有慌張,
“你都看到了?”
宋逾白點點頭,看着宋泊容的目光中皆是兇狠,
“你背叛媽媽!”
宋泊容呵呵一笑,
“背叛?你知道什麼是背叛嗎?”
然後,宋泊容把小小的宋逾白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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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保鏢又送來了一個女人,當着宋逾白的面,給那個女人餵了毒品,然後女人開始興奮起來,
宋泊容把女人帶到了牀上,進行了一場漫長的性事。
之後,宋逾白回到家沉寂了好久,靳思柳以爲他生病了,他也只是搖搖頭,拒絕說話。
也是在那之後,他便開始疏遠自己的宋泊容,本不親近的父子情,變得更加冷漠。
宋逾白邊走邊回憶,腳步再次停在通往地下室的那道門前,
他卻沒有走下去,因爲太遲了,裏面早已沒有了槍支彈藥和毒品。
羽翼漸豐的宋逾白也是讓宋泊容有一絲忌憚的。
想要揭開這一切,證據早已被轉移了陣地。
其實他知道宋泊容在下面玩女人,這也是他一直不明白的地方,那麼爲什麼要娶席媛?
這個疑惑直到在老宅和席媛一起醒來的那個早上,有了些突破口,
他無意間在席媛後頸摸到了一個不屬於人體骨骼部分的硬塊。
那是什麼?
宋逾白不得而知。
他回頭對管家道,
“跟他說一下,我找他有事。”
管家連忙說是,讓他去前廳等着。
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宋泊容叼着根雪茄出現在前廳。
脖子上還有女人指甲掛出的血痕,
“萬宏的收購案搞定了?”
他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渾濁的眸子像利劍一樣掃視着宋逾白,
“嗯,”
宋逾白喝了口茶,慢慢道,
“父親,您是怎麼知道席媛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
宋泊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還能是誰的?”
宋逾白笑笑,
“我在老宅撿到了只有你和李克手裏纔有的鑰匙,”
宋泊容頓了頓,不疾不徐的猛抽一口煙。
“那又如何?”
“不如何,您放任李克深夜踏入老宅?”
“的確如此,”
宋逾白不說話了,只是定定的看着宋泊容,
宋泊容冷冷一笑,眼角的皺紋更深了幾層,
“你懷疑孩子是李克的?”
“我不知道。”
宋逾白的態度讓宋泊容突然有一絲惱火,宋逾白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
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絲危機感。
“逾白,你有證據嗎?”
“沒有,所以纔來問您。”
宋泊容掐掉菸頭,面色不變,
“我會查清楚。”
說這話時,宋泊容的態度依舊絲毫不急不躁。
宋逾白幾乎可以肯定自己心中所想,李克的能隨意在深夜只有席媛一人在家時隨意出入老宅,宋泊容知曉,且故意不管。
那麼他爲什麼要放任不管?如果席媛的孩子是李克的,那麼席媛再告訴他,孩子是他宋逾白的,那麼這個孩子和席媛就會牽制住他,如果席媛的確是這樣偷樑換柱了,那麼這一切就早已在宋泊容的掌控下,他知曉席媛會算計自己。
那麼,宋泊容的目的就是牽制自己。
想到這裏,宋逾白的眸色冷了下來。
“您爲什麼要娶席媛?”
宋泊容似乎是困了,或許是毒癮犯了,揉着額角,眼皮輕闔,
“想不通?”
他倏然站起身,悠悠道,
“逾白,你還是太年輕。”
“送客!”
管家匆匆上前,
“二少,您還是請回吧,姥爺說過,您沒事兒別來這邊。”
宋逾白嗯了聲,驅車離開。
但他並未去別的地方,而是回了趟老宅。
他不確定宋泊容是不是派人跟蹤他了,但他還是保持了警惕,半路讓林陽安排了一輛低調的桑塔納,開會了老宅後院,這裏沒有監控,宋逾白翻過柵欄進入宅子裏面。
迅速去了樓上,宋泊容的書房。
他推開房門,看擺設,宋泊容應該有一段日子沒回來過了。
巡視一週,宋逾白看到了那個常年放在書架上的保險櫃。
泛着點點銀光,看起來很牢固。
他慢慢走向那個保險櫃,
把它從書架上拿了下來,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看來平時宋泊容並不讓傭人碰它。
需要密碼,這是個難題。
他嘗試了宋泊容的生日,不對,
靳思柳的生日,不對,
一共只有三次機會,他捏了捏手心,
緩緩輸下一串數字,
“咔嗒!”
保險櫃應聲而開,宋逾白凝眸,他輸入的,是靳思柳的忌日。
手掌有些發抖,他緩緩打開櫃門,但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保險櫃中靜靜躺着一張紙,有些老舊,紙張上的字跡似乎都不太清晰了,
宋逾白沒多想,他拿出來把紙張展開,細細看着。
看到最後,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