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沒和許母聊太長時間,許母瞭解她的性子,已經看出來她不太高興了,繼續說下去,母女兩個可能又要吵起來。
從前吵起來就算了,現在家裏收入全指望着許清悠,許母也不太想惹她。
許母去做飯了,許清悠繼續窩在牀上,回到家又不愛出門,她真的是沒有任何事情可做,比和寧玄在家的時候還要閒。
許母那邊做完了飯叫了她一聲,許清悠直接回不想喫,許母便也再沒說別的話。
許母自顧自的喫過了飯又出門了,應該是又去打麻將了。
許清悠等着門關上才從房間出去。
她是真的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喫。
她站在門口朝着外邊看了看,而後轉身去拿了外套直接出門。
很久不曾回來,路上遇到的人大多也都不認識。
許清悠晃悠了一圈,最後在一處樹下站好。
她把手機拿出來,結果翻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該把電話打給誰。
她只是想找個人聊天,卻發現一個人都找不到。
她沒有很要好的同事,除了一個秦年也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
之前上學的時候因爲比較節儉,跟宿舍裏其他人來往都不太多。
再加上借錢借的,身邊很多人都怕她了,都不敢接她的電話。
許清悠嘆了口氣,想把手機收起來。
結果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蔡姐打過來的。
許清悠趕緊把電話接了起來,“蔡姐。”
蔡姐那邊說話速度很快,“小悠,你現在在哪裏?已經回家了嗎?”
許清悠說了一聲是,然後又說,“回來好幾天了,我跟寧玄那邊打過招呼了。”
蔡姐嗯了一聲,“這邊有點事想和你說,網上這邊我們馬上會爆一些消息出去,但是緊接着需要你和寧玄那邊配合,我希望你們倆現在能湊到一起去,要麼你去她那裏,要麼他去你家那邊,發個互動視頻出來。”
許清悠眉頭皺了起來,“還用這樣嗎?我們直接發聲明不行嗎?”
蔡姐嘆了口氣,“聲明太正式了,那樣子效果不太好,我已經跟寧玄說了這件事兒,然後你跟寧玄商量一下,看看你們倆是誰去誰那裏。”
許清悠抿嘴,如果真的需要她和寧玄這樣子配合,那她是不能拒絕的。
不過蔡姐說已經跟寧玄提過這件事了,那下來寧玄接下來會聯繫她。
許清悠把手機放下,抱着肩膀就靠在樹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也好也好,實在不行她就去寧玄那裏吧,家裏這邊接下來估計會有點糟心。
雖然長時間沒跟左鄰右舍相處,可也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性子,今天過來說一通沒成,估計接下來還會沒完沒了的來勸說。
再加上許母這樣含糊不清的態度,她接下來的日子未必會很好過。
只是啊,想到要去寧玄那裏,許清悠真的是有點上頭。
許清悠在外面又轉悠了半個多小時纔回家。
這次是有點餓了,她自己去把飯菜熱了一下,然後一個人坐在餐桌旁。
說實話,一個人喫飯是真的很無趣。
她可能是因爲和寧玄一起久了,兩個人不管做什麼都膩在一起,所以現在突然變成一個人,多多少少的有那麼一點不自在。
許清悠喫飯的時候手機拿出來隨意點開網上的八卦新聞。
蔡姐說要爆新聞出去,可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應該是要等着她跟寧玄聚在一起的時候再動手了。
許清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想到要和寧玄見面,還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起來。
兩個人上次見面不歡而散,這次再見面估計多多少少要秀恩愛。
想一想也是讓人騷的慌。
許清悠把飯喫完去洗了碗,然後又回了房間。
無事可做也就是能睡覺了。
她拉上窗簾,躺在牀上翻了個身,心裏念念叨叨,想的全是寧玄。
以至於沒過多久睡過去,寧玄又出現在了她的夢裏。
夢到的依舊是那天寧玄把她按在門板上親的場景。
很多時候她總是對這個片段念念不忘,可每次想起來又覺得很鬧心。
另一邊的寧玄確實是接到了蔡姐的電話,他比許清悠還要糾結。
他和許清悠目前的狀況,肯定是要許清悠來他這裏的。
他這個身份去了許清悠家裏,對許清悠的影響比較大,兩個人日後分開,許清悠再想找的話,多少會引起一些口舌。
而讓許清悠來他這裏,就務必他要親自給許清悠打電話。
他該怎麼打呢,該怎麼開這個口,許清悠過來之後,他又該怎麼和身邊的人介紹,又該怎麼跟她秀恩愛。
每一個問題想起來都是一道坎,想一次就想要撓頭。
寧母什麼也不知道,只在傍晚的時候跟這寧玄去了租的房子裏。
房子是拎包入住的精裝修,裏面什麼都有,兩個人也不需要準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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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母進去就先到房間裏查看一下,房門開着,她大着嗓門說,“房子你租了多久啊,我們要在這邊停留多久?”
寧玄坐在另一個房間的牀上沒說話。
這房子是他之前就租好的,可是今天過來纔想起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許清悠過兩天如果過來的話,這要怎麼住?
讓她和寧母一個房間?似乎不太行。
可他們倆一個房間?好像更不行。
寧玄簡直想哀嚎了,這事情扯不扯,一下子就到了這個地步。
可是現在說換個房子租也不行,寧母人精一樣,馬上就能察覺出不對勁。
寧玄直接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生無可戀。
寧母那邊沒有得到寧玄的回覆,問了一下轉身去了寧玄的房間,看見他就躺在牀上,眼神直勾勾。
寧母砸了一下嘴,“酒勁兒還沒下去呢,要不你睡一會兒,你說你酒量沒那麼高,昨天晚上喝那麼多幹什麼?”
寧玄轉頭看着門口的寧母,突然問,“我昨天喝多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寧母一下子就笑了,“你現在問是不是有點晚了?這一天都要過去了,你纔想起來。”
寧玄把視線收回來,繼續看着天花板,“不過我酒品還挺好的,應該沒說什麼。”
寧母靠在門框上,“確實是沒說什麼,別害怕,而且你就算說了也沒人笑話你,不就是想女朋友了嗎?多大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