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通通都發出去,然後默默把手機收起來。
不過她擡眼的時候發現傅沉夜好像看到了,莫名的心虛了下。
“你當然混蛋,身爲一個男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快樂,反倒讓她那麼痛苦,你就是混賬,如果你不是我兒子,如果我是你岳母,我這會兒早找你鬧了八百遍,非把你搞臭不行。”
“伯母您怎麼還真動氣了,您彆氣壞了身子。”
幸運被嚇到了,趕緊撫着她的被安撫。
“一週內小酒要是回不來,你也別再來老宅。”
陳晴說完就起身離開。
“伯母?”
幸運嚇的半死,但是想到自己還有事沒說,便只得留下。
傅沉夜無奈一笑,隨即又擡眼看着幸運:“你呢?是不是也要替她罵我?”
“你是想被我罵嗎?我只是想來說,小酒前年弄的那個攤子要擴建,所以……”
“找老陳幫你。”
“好。”
幸運突然不敢撒潑,畢竟真正的老虎已經走了。
她這個小狐狸只能藏着自己的尾巴。
“幸運。”
“嗯?”
“怎樣才能叫她回來?”
傅沉夜突然無比挫敗的低聲。
——
幸運從來沒見過傅沉夜那麼消沉的模樣,就好像,失去了靈魂。
這話乍一聽好像很搞笑,可是,事實上卻是令人心痛。
等到下午她跟戚酒通了電話,“他好像真的很痛苦,阿酒,他肯定後悔了。”
“幸運,他的事情,以後就別對我講了。”
戚酒思量着,認真對她交代。
“你真的不愛他了?”
幸運問。
“嗯。”
戚酒低着頭,哽咽着。
愛這個詞,太耗人精神了。
她不要愛了。
“如果是這樣,那當我沒說。”
幸運想,戚酒大概是愛不起了。
掛掉電話後她已經走到傅氏辦公大樓門口,擡眼見不到天日,便覺得更壓抑了。
算了,自己的感情尚且弄不明白,如何在朋友的感情裏指點江山?
幸運做出決定後就又開車回到幸運q。
愛情再珍貴,也得有自己的事業。
——
那晚,傅沉夜在私房菜館裏喫飯,趙玉瑩帶人進去送菜。
幾個男人看着趙玉瑩的時候都突然就沒話說。
大家幾乎都知道這位已婚婦女是衝着誰來。
而她今晚的胸口,還帶着一個銘牌。
是的,她竟然應聘了這傢俬房菜的包間主管。
“這是我們的新菜,還請各位老總不吝指教。”
趙玉瑩親自上菜後笑着說完,也將菜轉到傅沉夜面前。
衆人自然立即就知道,這是等着傅沉夜嘗第一筷,便都朝着傅沉夜那邊看去。
傅沉夜卻放下了筷子,“抱歉,我沒胃口。”
趙玉瑩沒想到當着這麼多人,他竟然舍不出一個評價給她,便笑着道:“那煩請其他老闆先嚐一嘗?”
“這傅總不喫,我們怎麼敢先動筷啊?”
傅沉夜旁邊的老總說道。
“那索性就撤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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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笑了笑,說道。
這話一出,也是沒人敢反駁的。
偌大的包廂裏,突然安靜的出奇。
似乎都在看趙玉瑩要怎麼跟傅沉夜過招。
如果她能過上招,也算她有點本事。
可是趙玉瑩卻笑着低聲道:“那就撤下去好了,只是傅總可得再點一道菜。”
“怎麼?今晚這菜是賣不出去了?非要硬性推銷?”
傅沉夜冷眼看她後,另一側的老總笑着卻是不高興的問趙玉瑩。
在有的人看來,趙玉瑩就是過於不懂事。
傅沉夜這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就是嫌棄,她還多什麼嘴?
還真多說句話就有臉?
如果她不是女人,這會兒早就被掃地出門。
“只是幾位老闆身份尊貴,要是對我們的菜讚賞有加,那我們……”
“別說了。”
坐在下首的人也開了口,轉眼看着她提醒。
趙玉瑩當即臉上下不來,她這時候要是看不出這一桌子人都在看她的熱鬧,都看不上她,她真的就如陳晴說的那樣瞎了。
她又看了眼傅沉夜,她當真看到了一個男人的狠心絕情。
工作人員早就站在門口想跑,她一轉身甚至都沒看到人,要腳步轉過去纔看到工作人員,便只得低着頭走了。
隨即門被從外面關上,有人說道:“看來趙小姐對傅總還是不死心啊。”
隨即大家拿他開了兩句玩笑他也一笑置之,並沒在意。
只是酒喝多了幾杯,後來只剩下他一人。
趙玉瑩幾次看那個包間門口,確定他沒從裏面出來。
十一點多,廳裏的客人已經只剩下兩桌,樓上雅間還有幾桌,但是也都安安靜靜的。
她換回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短髮勾到耳後,利落的站在傅沉夜的雅間門口,想了想,下意識的又摸向口袋裏。
是的,她還是堅信,她要用戚酒的同款香水。
因爲聞不到什麼味道,所以她故意多噴了些。
她敲了門,但是裏面並沒有人應。
她悄悄開了一條縫,不知道爲什麼,她像是出現了錯覺,裏面趴在桌上應該睡着的人,好像再說話。
她聽不清,卻忍不住豎着耳朵一直聽。
“陳女士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你要是再不回來,她便不叫我再回老宅。”
“你知道長輩們心裏我有多重,他們爲你逼我不再回去,你以爲他們心裏就會好過?你要是還有半點良心,就回來。”
回來?
誰回來?
他在跟誰說話?
自言自語嗎?
還是他再打電話?
可是他的手機明明就在桌上放着。
她悄悄地走近,看到了他的手機屏幕,果然是亮着的。
他,在打國際長途?
是……
“我不會回去,他們也不會不讓你回老宅。”
“戚酒,你別欺人太甚。”
他的話沙啞的,不知道是因爲酒精的刺激,還是因爲生氣。
他叫了戚酒。
“你要沒別的事情我掛了,明天我會叫莫叔帶草莓回去。”
“戚酒。”
他難過的叫着她,聲音裏透着無力。
“再見。”
“戚酒,最後一句。”
傅沉夜趴在桌上,額頭抵着手臂,壓制着憋悶再問。
“好,什麼?”
“你是不是曾經打算留下來?沉心告訴我你……”
“傅總,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