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珩看了眼被她拉着的手,喉間溢出冷嗤:“是麼?”
宋思瑜斬釘截鐵地答:“是。”
他抽回自己的手,從西褲口袋裏掏出手機的時候瞥向女人:“把你的銀行卡號碼發來。”
宋思瑜死死地咬牙。
她故作冷靜地拿出手機,找到男人微信。
可往對話框裏面輸入銀行卡號碼的時候,手還是忍不住發抖。
一串19位號碼的數字發了過去。
沒過幾秒,“叮”地一聲響起。
女人下意識地低頭看手機,銀行卡入賬一個億提醒適時跳了出來。
咚!
傅東珩把自己的手機扔在了她身側。
宋思瑜剛看了眼被扔下來的手機,人就被推倒在沙發上。
他傾身壓下來,諱莫如深的眸子盯着她,脣角微揚:“錢到位了,我現在想要你,應該可以了?”
女人雙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皮質沙發。
與他對視時,還在嘴硬:“當然。”
傅東珩吻了下來。
脣瓣相貼的一瞬間,宋思瑜渾身僵硬了下。
但她沒有推開他。
和上次誤會他出軌時表現出的滿臉抗拒不同。
這次女人不僅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還主動伸出舌頭,回吻他。
男人顯然也很意外,親吻的動作有短暫地頓住。
可暫停似乎是爲了更深入的溝通。
他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怒了。
步步緊逼,彷彿要把她喫拆入腹一般。
這還不夠,身側的手也把她塞進褲子裏的衣襬扯了出來,帶着薄繭的皮膚貼上她腰側,薄脣和她拉開,轉移到耳邊,故意說些噁心的話刺激她:“傅太太,你丈夫用吻過其他女人的嘴吻你,用摸過其他女人的手碰你,會讓你覺得更興奮嗎?”
宋思瑜睜着眼睛跟他對視,在觸到男人眼底那抹玩味時,終是沒忍住,發狠般咬他的脣。
傅東珩喫痛撤開。
他下意識地皺眉,對上她那雙怨懟的眼睛時,忽而嗤笑了下:“什麼意思?”
“調情。”
女人看到他嘴脣流血了,暗罵活該,臉上卻盪開漫不經心的笑:“傅總花了這麼多錢,和從前一樣多沒意思,來點刺激的,一個億纔出得值,不是麼?”
他煞有介事地點頭,染了血的脣角微微上揚:“說的在理,不過傅太太爲什麼不喊老公了?是介意我和其他女人上過牀,妄圖用一個簡單的稱呼來表達內心的排泄和不滿嗎?”
“我沒什麼需要排泄的。”
宋思瑜對上他的視線:“反倒是傅總,跟我做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別的女人是什麼意思?既然這麼心心念念又何必在這裏爲難自己?倒不如下樓出門去御景苑直接上,爽夠了也能得一個身心愉悅。”
男人猛地扣住她的下巴:“你這張嘴,真應該被堵住。”
他看向某處的眼神晦暗不明,眉眼也在這一刻變的凌厲。
女人被嚇得頭皮發麻。
有些事情若是雙方情願,那是調情。
可若是一方被迫,那就是折磨。
宋思瑜看懂他眼裏的暗示,到底是沒繃住,伸手推他壓在自己腦側的手臂:“你滾!”
聲音出口,才發現自己破防了。
她死死咬牙,剋制住瀕臨崩潰的情緒。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脣畔還帶笑:“錢都收了,現在喊停?”
“是你自己磨嘰,口口聲聲在我耳邊提其他女人,一個億而已,還不夠你敗壞興致的。”
“不然我現在再加一個億,你給我睡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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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瑜對上他的視線,臉色蒼白。
有些事她可以提。
但他不行。
她張嘴問他要錢是買自己靜心。
可他爲了睡她開口說給,就是在羞辱她!
女人忍不住眼眶發紅。
傅東珩眸色微沉。
實際上在言語出口的一瞬間,他就後悔了,可惜已經說出來,無法收回。
男人思忖着要不要開口道歉時……
宋思瑜猛地擡手。
啪!
響亮的耳光落在他臉上,算不上多疼。
可他自出生就是含着金湯匙,從小到大養尊處優,今天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耳光。
事關男人的尊嚴。
傅東珩周身的氣場莫名冷了兩個度。
他滿心怒火,一字一頓地喊她的名字:“宋思瑜!”
本要跟她算賬,可一回頭對上女人滿眼含淚卻強忍着不哭的模樣時,被咬被打那點瀰漫眼周的怒意,霎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輕呵,正要開口,一個抱枕又砸到了自己臉上。
緊跟着是第二個。
他接過丟開,耐心也被消磨着。
宋思瑜還沒完,她伸腿踢他,一下又一下,穿着高跟鞋的腳毫不留情地把他往沙發下踢。
男人喫痛一再退讓。
女人從沙發上坐起來,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他,婚後第一次給他甩冷臉:“你的錢我還給你,以後別再碰我。”
傅東珩眯眸:“什麼意思?”
“我嫌你髒,噁心,怕染病。”
甩給他幾個理由,宋思瑜斜睨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這麼點意思,你應該聽懂了?!”
後者輕呵:“你說要錢我給了,你說退錢我難道還要收回?又是什麼讓你覺得,你說不碰你,我就能如你所願不碰?”
“不碰我你就可以隨便去找女人了,不管是你的白月光還是舊情人,又或者別的誰,總之這世界上比我長得漂亮比我身材好的女人多得是,以傅總的能力絕對找得到拿得下。”
她越說,言辭之間的諷刺意味就越濃厚:“再不濟,娛樂會所裏還有各種各樣的公主,總有一款是你喜歡的。”
“可是怎麼辦,我就想要你。”
傅東珩的聲音,陰冷,危險。
話落就一把撈起她的手臂,將人抱到了腿上。
宋思瑜下意識地要站起來。
被他握住手腕的一瞬間,腦海中還浮現了男人剛纔說的那句——
用摸過其他女人的手碰你,會讓你覺得更興奮嗎?
剛纔忍着,裝着,是因爲沒有攤牌。
現在都準他出去找其他女人了,她是一點也忍不了,拼了命地掙扎推她。
即便在力量上傅東珩佔着絕對的性別優勢,但一個女人在胡鬧時的潛力讓人難以想象。
她推搡不過掙脫不了,索性低頭去咬那隻禁錮着自己手臂。
用了很大的力氣,恨不得把他的肉咬掉泄憤。
男人喫痛,摟着她的手臂下意識收回。
誰知——
全部力量都在掙扎的女人沒有半點支撐,男人的動作撤開的又太快。
咚!
她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