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看了眼,還好是聽筒模式,不是免提。
不然她包這騷鴨的事就暴露了。
“我謝謝你。”
她清淡說完,掛斷電話。
薄司洲眉頭勾挑。
他的確沒給小姑娘推薦尺碼呢,不過以她的性子想來會每個尺碼都買一件。
他發了條短訊,矜貴淡淡道:【還有多餘的褲衩子麼?哥哥也想穿呢。】
明枝回覆:【你不是穿不上?沒你的尺碼?】
她記得某隻鴨子可是說市場上沒他的碼的。
他穿的都是私人訂製的巨碼。
薄司洲低磁輕笑:【畢竟是小姑娘買的呢。你兩個哥哥有的,我也得有。】
明枝:……
這還比上了呢?
她看了眼禮盒裝,留下了最大一碼的。
溫允看她遲遲沒拿最大碼數的。
他俊臉清冷,眸子泛着光,捕捉到她這一細節。
“你藏着給誰用?”
給她那個老男人?
薄司洲怕是穿不上吧,老男人穿什麼年輕男孩子的褲衩子。
明枝說道:“沒什麼。給爸爸一條,或者給小叔也行。”
她瞥向溫允。
“總之,二哥不合適就是了。”
少女眼裏,帶着輕蔑。
溫允:“……”
小瞧他?
他冷笑一聲。
行。她隨意給吧。
溫嘉珩繫上安全帶,穿着枝枝給的大紅本命年褲衩子,美滋滋的。
“小枝枝,上車。回家乾飯咯!”
少年心情大好,關掉手機。
畢竟,明天就是跟電競館那小丫頭見面的一天了。
s大一年一度的電競賽。
跟電競天才少女枝的會面!總算是要見到那丫頭了,期待!
明枝上車,兄妹三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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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芸在廚房裏忙着,溫柏與妻子一起。
“爸媽。”
她喚了一聲,想主動來廚房幫忙。
曾芸感動落淚,忙捉住枝枝的小手,“我們枝枝是小公主的手,不能沾陽春水的。讓另外兩個糙小子來幫媽媽吧。”
糙小子溫嘉珩:“……”
行,我是撿來的。
我是一個管家,受寵與我無關。家人嫌我寒磣,對我冷眼旁觀。
糙小子溫允,則是一臉冷淡。
他清冷的矜貴的頂流宛若高嶺之花,就這麼站在這裏,便讓人捨不得讓他做事。
溫柏咳嗽一聲道:“今天少禮生日。你們小叔會過來喫飯。枝枝,爸爸給你準備了禮物,可以送給你小叔。”
溫柏俊臉儒雅,緩緩提着手錶的禮盒,遞給女兒。
明枝看了眼自己盒子裏的褲衩子。
她順帶接過爸爸的禮盒。
“謝謝爸爸。”她溫聲淡笑。
溫嘉珩雙手放在後腦勺,“小叔那玩意兒生日啊?一大把年紀還過啥。不過我倒是準備了禮物來着,咳咳。”
明枝心想,三哥真是傲嬌。
她緩緩看向二哥溫允。
溫允眸子深沉,他什麼也沒說,脣翕動。
離家三年,再回來,發現已經什麼都融不進去了,連小叔的生日,也不曾記得。
所以,他沒有什麼禮物可以送。
左右他都是局外人。
溫允無聲轉身,他提步上樓回房,“我晚飯不喫。你們隨意。”
這樣熱鬧的氣氛,與自己無關。
明枝秀眸微動,抿脣沒說話。
直到飯點的時候,溫少禮踩着點兒來了。
“嘖嘖,一進門就香噴噴的!嫂嫂的廚藝是越來越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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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芸哼一聲,“狗鼻子聞出來的,當然香了。待會兒記得坐狗的那桌。”
溫少禮:“……”
咋每次來都要坐狗的那桌,自己就不能是個人?
溫柏道:“少禮,別貧。”
溫少禮得過且過,一看沙發上好多禮盒,驚訝道:“阿珩,這都是送給小叔的?”
溫嘉珩懶懶道:“自己拿去唄。下回記得揹着我爸媽,多給我點兒零花錢。不謝。”
“愛死你了,我的小侄兒~”溫少禮勾過來少年,搭肩膀。
溫嘉珩吐了。
直接去沙發上打遊戲,離他遠點謝謝。
明枝緩緩提着兩個禮盒。
“小叔。”
她看向溫少禮,道:“我和二哥送小叔的禮物。”
溫少禮一陣驚訝。
什、什麼?沒聽錯吧?
溫允?
溫少禮低頭一看,一個禮盒裏放着大紅色的褲衩子,另一個禮盒裏放的是男士的名牌的手錶。
“這褲衩子……”
“嗯。枝枝祝小叔生日快樂。業績紅紅火火。”
做鴨哪能沒新褲衩子穿。
一定得是大紅色的,才吉利。
明枝一臉淡然。
溫少禮:“……”
我特麼。
肯定是薄司洲那個畜生玩意兒栽贓自己做鴨!
溫少禮笑着接過,“不管咋樣,小叔的寶貝侄女兒的一番心意,小叔收下了。今晚就安排上。”
明枝點頭道:“多賺的錢,能分我一點嗎?”
溫少禮:“……”
安排是指穿上試試,不是去做鴨。
啊啊,跳進黃水都洗不清了!
都怪薄司洲那畜生玩意兒!
退!退!退!
明枝沒繼續開玩笑了,她脣角淡淡。
到飯點的時候,溫允下來拿咖啡,溫少禮咳嗽一聲,小心翼翼道:“阿允。謝謝你送小叔的手錶。我接過了!”
溫允神色一僵。
他什麼時候……
看向少女漂亮的臉蛋,溫允脣一緊。是她。
氣氛有些僵硬,溫柏一怔,看向枝枝,眼底帶着欣慰。
女兒真的好貼心……
直到溫少禮有些起疑的時候,溫允纔看了眼,清冷應了聲,“嗯。”
他帶着咖啡,上樓了。
溫少禮鬆了口氣,還真是阿允送的。這小子,也沒白被二哥養了。當年二哥可是很疼他的,如今二哥已經去世多年了。
衆人繼續用飯,曾芸與溫柏相視一眼,夫妻二人心裏十分感謝枝枝如此細心。
溫允上樓時,在二樓刻意停下。
他的眼神,看了明枝許久。
明枝擡眼,不經意與高嶺之花對上,他又冷冷抽開眼神,回了自己的房裏。
她脣角淡淡。
一頓飯散後,溫嘉珩罵罵咧咧地揹着小叔送上車,送人回家。
都收攤後,明枝上樓準備洗漱,卻看見房門前——
正安靜地躺着一瓶酸奶。
摸上去,暖暖的溫溫熱熱的。
她看向溫允的房門前。
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二哥。
溫家小叔溫少禮上車後,脫了自己的西裝褲,在車裏穿上那件大紅褲衩子,發酒瘋似的撥通了薄司洲的電話——
“喂。兄弟。嗝……瞧見沒?這紅褲衩子,我小侄女兒給買的!……嗝,好看吧?”
電話那頭。
薄司洲俊臉陡然一沉,眉頭突突跳了跳動。
小姑娘給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