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雅已經徹底僵在了原地。
小舅舅是什麼時候站在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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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是自己當着他面自曝了?
正當她心中求神拜佛地祈求傅序商沒有聽到她和楚梨的對話時——
傅序商若有所思地看向趙丹雅:“原來是你。”
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趙丹雅頭皮發麻,膝蓋已經開始疼了,她慌忙開口:“小舅舅,你聽我解釋!”
傅序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神色平淡得讓趙丹雅隱隱覺得那是暴風雨來臨得前奏。
他大手握住楚梨的腰,替她提起裙襬下樓。
同時淡淡的嗓音甚至帶着一絲長輩的關懷:“門栓的事,舅舅不怪你。”
“你長大了,有自由戀愛的權利。”
“你外婆那邊,有我,別怕。”
趙丹雅瞬間愣住了。
啊?
小舅舅竟然沒有罰她跪祠堂抄家法?
還不反對她追溫宴祁?
並且還鼓勵她勇敢追愛?
她小舅舅轉性了?!
嗚嗚好感動!小舅舅萬歲!
趙丹雅含淚點頭。
她決定以後要痛改前非!
好好愛戴小舅舅他老人家纔行!
……
出發前,傅序商牽着楚梨回了房間。
冰涼的觸感貼到肌膚上。
楚梨有些怔怔地看着鏡子。
傅序商正爲她佩戴的是那條她從楚家帶回的,她母親的項鍊。
“不戴你送我那條麼?”楚梨狐疑。
傅序商溫熱的呼吸從她後頸滑落,一抹溼熱落在她耳垂。
傅序商親了親她耳尖,透過鏡子與她的視線對上,“嗯,今晚戴這條。”
“梨梨小公主,今天很漂亮。”
楚梨透過鏡子接觸到他炙熱的視線,忍不住心尖發燙。
她推了推埋在她頸窩的腦袋,嬌嗔撒嬌:“要遲到了~”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會了。
“那出發吧,我的小公主。”沉沉的嗓音撩在她耳際,很是酥麻。
*
別墅正門口。
三輛黑色低調而高貴的車子停在門廳前。
看見最先從別墅裏出來的女孩兒。
陸行舟眸中閃過驚豔,快速從車上下來。
冷淡臉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戴着黑框眼鏡的英俊的面容,看着十分斯文禁慾。
他闊步上前把一蹦一蹦的女孩兒扶穩,騎士一般伸出手將她的手牢牢搭在手心。
然而,看到她空蕩蕩的指尖,陸行舟狠狠皺眉,“大小姐,訂婚戒指呢?”
許時蓓做了個鬼臉,“我纔不戴,我又沒答應我爸媽要嫁給你。”
許時蓓瞅了眼陸行舟的臉,帥是帥的,就是老了點。
今晚宴會來的可是有不少同齡人呢。
她戴個戒指,就是有桃花也嚇走了。
陸行舟面色黑了黑,大手一下摟住了她的腰,嗓音含着怒氣,“你是我的未婚妻,把戒指戴上!”
今天的宴會上,難道有她對眼的小鮮肉?
腰間的滾燙讓許時蓓渾身一震,就要往後縮。
那天看完不心動挑戰,這個狗男人就掐着她腰在回去的車上咬她!
在律師事務所還天天欺負她,不讓她看不心動挑戰就算了。
竟然還把她夸克裏存的某棠小說全部刪了!
狗男人!
此仇不報,不共戴天!
許時蓓臉頰微微紅潤,巴掌大的臉上滿是嬌橫,“我就不戴!!除非你求我~”
陸行舟臉色很黑,跟許時蓓隔着鏡片大眼瞪小眼許久。
他這個聯姻對象比想象中難搞。
僵持了許久,陸行舟軟了態度,嗓音低而無奈,“大小姐,求你,行了嗎?”
許時蓓這才滿意地笑起來,她扭臉輕哼,“不行,你叫我爸爸,我就答應你!”
順着杆子往上爬說的就是許時蓓。
楚梨剛走過來,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小姑娘瞬間嗅到了瓜的鮮甜,一雙大眼睛圓溜溜地落在許時蓓和陸行舟身上。
陸行舟顯然也注意到有人走過來了,他揉着許時蓓的腰,拉開車後座,語氣無奈而寵溺,“我的大小姐,上車再叫好嗎?”
許時蓓被半推半就的上了車。
陸行舟朝走過來的傅序商點了點頭,便繞到了另一邊上車。
楚梨風中凌亂,還能這麼玩啊!
刺激!
楚梨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
停在她面前的車後座也開了門。
溫宴祁一襲筆挺的黑色西裝,慵懶又矜貴。
他撩起眼睫,桃花眼落在楚梨身上,閃過一絲寵溺。
隨即,一抹由遠及近的身影緩緩走入他的視野中。
一襲酒紅色魚尾裙將趙丹雅前凸後翹的身材襯托得完全,很是惹人注目。
在掠過那半盈在空氣中的飽滿半球時,他眉頭很輕地皺了下。
趙丹雅輕哼,沒去看溫宴祁,拉着楚梨就要上傅序商的車:“走吧小舅媽,我們坐小舅舅的車!”
溫宴祁擰眉。
什麼意思?不是說好的趙丹雅陪楚梨去生辰宴麼?
他今天是來接楚梨和趙丹雅的。
他視線筆直地落在楚梨身後的男人身上。
傅序商單手插着口袋,一身貴氣的純手工西服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深邃而英挺。
但是在溫宴祁看來,卻很是欠揍!
溫宴祁勾起一抹溫涼的笑意:“傅總,公司不忙?”
傅序商也掀開眼簾看他:“忙,但是陪老婆赴宴還是有時間的。”
溫宴祁面色一頓,他深吸了口氣,視線溫和地落在楚梨身上:“梨梨,宴會結束後,奶奶看了你跳舞的視頻,宴會結束,還想給你單獨指導呢!傅總這麼忙,要不……”
楚梨怔了怔,傅序商這幾天確實挺忙的,其實丹雅陪着她就夠了……
她正要開口,傅序商已經先一步打斷了溫宴祁。
他視線落在趙丹雅身上,“你不是喜歡去你紀叔叔那兒,我跟他溝通過了。以後,你隨時可以過去玩。”
說完,他撩起眼睫,似笑非笑地睨了眼溫宴祁,又低頭朝趙丹雅繼續開口:“我記得你之前喜歡華子軒、白治、牧祺?”
趙丹雅表情呆滯在臉上,小舅舅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她了?
她眨巴着大眼睛,吶了吶開口:“確實是粉過……”
傅序商沉聲笑:“那……”
溫宴祁面色徹底沉了下來,他舌尖抵了抵上顎,長指扶着車後排的車門:“趙丹雅,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