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幫我?”好一會兒,安意纔開口質問起來。
既然他的心裏都讓蔡婷兒住了進去,又何必來管自己的事?難道說是擔心她能力不行?怕打着薄煜然未婚妻的名義給他丟臉嗎?
這樣想着,安意心裏越發生氣,看着薄煜然的目光直帶着憤怒。
薄煜然卻直接無視了安意的生氣,豪不在意,悠悠開口:“娛樂圈水太深,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未婚妻被潛規則。”
薄煜然的解釋一出,安意僅存的一絲幻想都破滅了,原來真的跟她想的一樣,薄煜然幫她就是爲了不讓自己丟他的臉面。
“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安意一臉的不可思議,她從來沒想過薄煜然竟然會這樣認爲自己。
她和他在一起那麼久,自己的爲人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薄煜然見她的表情,瞬間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正想改正時,安意卻搶先一步開口。
“呵,蔡婷兒進出娛樂圈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幫她的嗎?她是不是很感謝你?”安意冷笑着,話語裏沒一絲好語氣。
她想也許只有像蔡婷兒纔會喜歡他這樣的幫忙吧。
薄煜然特意給她開的後門並不能讓安意對他改觀,反倒讓她覺得薄煜然是在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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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安意突然提到蔡婷兒,薄煜然有些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薄煜然沒有提到任何關於蔡婷兒的事,新聞上的風波也平淡了不少,薄煜然實在不明白安意是怎麼扯上蔡婷兒的。
對於薄煜然的疑惑,安意只覺得他是在裝糊塗,對他的厭惡更加深了起來,“以後我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她說完就摔門離去,雖然摔的是門,但安意卻感覺疼的是自己的心。
看着安意離開的很少決然,薄煜然心裏也十分不好受,像是心被人剖了一樣。
明明自己是真心爲她好,但在安意眼裏,自己現在做的一切都是諷刺她,可憐她。
可薄煜然又有什麼理由去怪她呢?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如今他只能希望和蔡婷兒之間的事能夠快點解決,一旦他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一定會馬上跟安意解釋清楚,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想失去她。
安意通過了複試過後,本來覺得自己是走後門不太光彩,想棄權的,但楊程說什麼也不讓她棄權,一直勸說她,還時不時拿出蔡婷兒打壓她。
他難得挖到一個自己覺得非常不錯的路人,也十分有潛質,而且初試複試都過了,他怎麼也不會輕易讓安意退出的。
想到之前安意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提到的那個名字,楊程印象十分深刻,也知道,蔡婷兒的名字是唯一能夠激勵她的武器。
安意一聽到蔡婷兒的名字就忍不住生氣,想到她的明星道路越發紅火起來,安意也重新燃起了鬥志。
她比蔡婷兒年輕,有才識,只要自己努力學習,她相信自己一定超過蔡婷兒,甚至比她還要紅!
這樣想着她便直接跟薄氏公司請了幾天假,想着用來在娛樂公司學習一段時間,也好爲自己內心的一絲期待做準備。
她本身對蔡婷兒就不待見,再加上蔡婷兒頻繁來公司哪一次不是特意來找自己茬的,每次都故意在自己面前秀她和薄煜然之間的幸福小事,安意聽得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現在娛樂公司向她伸出了橄欖枝,她自然會選擇一個對自己更加有幫助的公司發展,當然,還聽不見蔡婷兒的喧鬧聲這是最主要的原因。
安意還沒在公司待兩天,甚至都還沒能習慣新的生活,就被突然出現的薄煜一給打亂了。
安意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娛樂公司見到薄煜然的弟弟,他們薄家不是家大業大,有的是錢嗎?怎麼還讓薄家的小少爺進娛樂圈發展了?
安意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甚至還想過,薄煜一會不會是薄煜然派來監視自己的?可想到薄煜然和他的關係,安意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着跟她處在同一個練習室裏的薄煜一,安意只覺得自己太倒黴,剛擺脫了薄煜然,現在又撞見了他弟弟,薄家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程哥,他來這裏是?”安意扯了扯楊程,用眼睛瞟了瞟薄煜一的方向,小聲問道。
她想,靠着自己胡亂猜測,只會是自己嚇自己,還不如直接問楊程,他現在是自己的直屬經紀人,總和別的藝人打交道,小道消息一定不少。
楊程這時候纔看到了進來的薄煜一,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起來,“他是薄煜然的弟弟,整天無所事事,導演想着和薄家攀點關係,所以就把他也招進來了,長的確實標緻,但那性子還不知道能帶出個什麼樣的藝人來呢!”
楊程說起薄煜一也是感慨萬千,他不是不知道薄煜一有多荒唐,公司把他招進來,只怕是要熱鬧一段時間了。
要是他自己,就算隨便招幾個路人,也絕對不會去請這尊大佛進來的。
聽着楊程的描述,安意一臉黑線,也漸漸對薄煜一有着些許恐懼起來。
她悄無聲息的朝他看去,本以爲薄煜一不會記得自己了,沒想到他也正在盯着自己看,臉上還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安意是見識過薄煜一的無理取鬧的,之前自己還有薄煜然護着,現在她和薄煜然關係這麼僵,要是這小子找自己麻煩,安意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她眼下只希望薄煜一要是真對他哥哥有意見的話就去找蔡婷兒的麻煩吧,反正蔡婷兒和薄煜然現在關係正親近的很!
薄煜一看着安意這幅神情,越發覺得有意思,當初在薄家沒能動成她,現在居然在這裏見到她了。
他剛好有了一絲想法,想趁着安意沒有薄煜然的庇佑好好回報回報她當初做的好事,誰能想到,用不着他去找她,安意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要不是他開銷越來越大,光是薄煜然給的生活費也不夠他滿足了,他纔不會來這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