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結婚證

發佈時間: 2024-11-09 17: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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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司呈頭痛欲裂,酸澀和憤怒交雜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這個女人,是不是又跑去跟唐書言在一起了,她還口口聲聲說跟唐書言沒有任何關係。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立馬聯絡保鏢團隊在全城範圍內搜尋柳禾的蹤跡。

 他則先乘車回家去,看看她是不是還在家裏收拾東西。

 回到別墅後,裏面空無一人。

 凌昭昭還在睡覺,凌德權和李珍珠出去散晨步了。

 凌司呈來到衣帽間和臥室,這裏面屬於柳禾的東西都還在。

 說明她並沒有回這裏來,難道她是準備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就直接走人嗎?

 他急得焦頭爛額,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從他接手家族生意開始,他談幾十億甚至幾千億的單子都沒這麼緊張過。

 現在竟然栽在一個小小女人手裏,這實在不像是他的風格。

 凌司呈憤然地走出房間,眉間像上了一把鎖一般沉重。

 他偶然瞥見凌德權的房間門是虛掩開的,能隱約看到一個立式衣架上面掛了一條女士圍巾。

 這條圍巾的款式一看就是李珍珠的,她竟然有臉住進凌家來,到底是誰給她的臉面。

 他們絲毫對自己母親的死沒有愧疚之心,反而堂而皇之地住在一起了。

 凌司呈用腳將門踹開,看到房間裏琳琅滿目的女士用品,跟他預想的差不多。

 他們之間感情似乎好得很,完全不顧其他人的感受。

 突然,一抹鮮豔的紅色映入眼簾,就擺在牀上的正中央位置。

 那是兩本鮮紅的結婚證,打開,凌德權和李珍珠的名字正正方方地印在上面。

 這個老頭,真的就那麼不顧他母親的臉面,一回國以後就迫不及待地和這個女的領了結婚證。

 這上面刺眼的大紅色,是用他亡母的鮮血堆積而成的。

 凌司呈氣得渾身顫抖,目眥盡裂,目光中露出嗜血的顏色。

 不可能,我不可能讓你們如願的!

 手機鈴聲響起,裏面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凌總,我們已經找到夫人的蹤跡了,和她同行的是一名男子。”

 “知道了,把位置傳給我。”他冷漠地應一聲,徑直掛斷。

 不用說,他也知道那位男子是誰,心中悲憤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就那麼離不開唐書言了?

 寧願苦心孤詣地逃走,也不願意呆在自己的身邊。

 很好,他最親近最在乎的人,全都要一個個背叛他。

 —–

 早上七點半。

 唐書言敲開了柳禾的房門。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頭髮和臉還沒來得及梳洗,看清楚來人後,驚呼一聲,連忙躲到廁所裏去開始洗漱。

 這也太尷尬了吧,這麼蓬頭垢面的樣子讓他看到了。

 唐書言被她的小反應逗笑了,打趣着:“你是害羞了嗎?我又不嫌棄你沒有洗臉的樣子。”

 “纔沒有!”她大聲辯駁道,只是覺得這個樣子就見人很不禮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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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買來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擺好,獨自碎碎念:“你弄好了就趕緊出來喫早餐吧,我給你買了些適合孕婦喫的清淡食物,你再不想喫都要喫一點,爲了你肚子裏的寶寶着想,你要是一點都不喫,那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知道啦,唐醫生。”她吐掉漱口水,無奈地搖頭,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有那麼囉嗦。

 她洗漱完畢坐到桌子前,開始大快朵頤,都是一些十分可口的食物,她喫起來也不反胃。

 “唐醫生,你可真細心吶,以後誰嫁給你有福了。”

 唐書言在一旁整理柳禾的東西,沒好氣地笑笑:“快喫吧,喫完我們要抓緊時間走了。”

 “這麼快?”她有些遺憾,還沒來得及和宋心航道別就這樣一走了之,她會不會生自己的氣?

 “對,越早越好!”

 他不想夜長夢多,凌司呈這個人有多暴戾霸道,大家都有目共睹,再晚點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好吧。”柳禾加快喫飯的速度,不想讓他等太久。

 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人一起上了車。

 柳禾繫好安全帶以後,想起一件事情,她的包包還放在藍海公寓的,沒有拿回來。

 那次被繆文柬算計完以後,她走得太匆忙忘記去取了。

 包包裏面有她的銀行卡和身份證,還有一些比較重要的證件,不得不去拿。

 “那個,我必須去一趟藍海公寓,我要拿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可以嗎?”她訕訕地扭頭,詢問唐書言的意見。

 他看看手錶上的時間,有些急迫,“必須現在去拿嗎?”

 他見柳禾堅定地點頭,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將她送到了那裏。

 唐書言將車停在馬路對面,囑咐:“你快去吧,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好。”她感激地點點頭,迅速打開車門下車。

 早去早回,但是她的心裏突突地跳得厲害,總感覺會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不遠處。

 凌德權和李珍珠坐在車裏,他手裏握着一本日記,封面的殼已經快要腐爛。

 看得出來,這本日記有些年頭了。

 李珍珠惴惴不安,“老凌,這個真的要給他看嗎?他會不會受到刺激。”

 凌德權嘆口氣,搖頭,“不會,我相信我的兒子知道真相以後會理解我們的,他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他真的會理解我們嗎?”

 “阿珍,你信我,實在不行我們一起去浪跡天涯。”

 他滿是皺紋的手溫柔地覆上她的手,兩人淚光瑩瑩,似有千言萬語。

 “走吧,回家。”

 凌德權剛吩咐完司機,扭頭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禾兒?她怎麼會在這裏?她神色匆匆地想要去幹什麼?

 據別墅裏的傭人說,她和凌司呈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回家了。

 他們兩個到底在幹些什麼?

 抱着疑問,凌德權將日記本交給李珍珠,“你先在車上等我,我要去處理一點事情。”

 “什麼事情?你一個人能行嗎?”李珍珠有些不放心他的身體,害怕他又受到刺激。

 凌德權擺擺手,下了車,跟着柳禾的路線一直找過去。

 藍海公寓7棟605。

 鄧聞進和繆文柬溫存完後,光着上身,手搭在她肩膀上,慢慢走下樓梯。

 他的手不老實地掐了一下她的腰,露出淫笑,“你說,我們在樓梯這兒找一下刺激怎麼樣?”

 繆文柬聽到這虎狼之詞,臉頰泛紅,“你這個死鬼,怎麼越來越壞了!”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你說是吧?你就滿足我一次吧。”

 “好吧,那你可要溫柔一點哦。”

 “我保證溫柔。”

 兩人立刻在樓梯的扶手處做出一系列不雅觀的動作。

 …

 突然間,大門打開了。

 由於柳禾還有這兒的鑰匙,心急拿東西,不想按門鈴,徑直將門打開了。

 樓梯正對大門口,她就這樣恰好對上兩人的腌臢動作。

 繆文柬此時正保持着一個性感火辣的姿勢…

 這個逆天場景,她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長過眼睛。

 三人愣了一瞬,鄧聞進害怕地一把推開繆文柬,連忙逃回房間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