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好處的那個人事心下有些不安,特意經過辦公室來看看。
結果發現任寧芮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毫無形象地往公司外拖。
!
任小姐究竟是幹了什麼纔會被總裁拖出去啊。
他瞬間冷汗直流,他現在衝進總裁辦公室認錯還來得及嗎?
真想回去撕了當時鬼迷心竅的自己。
任寧芮一張臉漲得通紅,死死咬着牙不讓自己出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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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十分難耐,差點沒有壓抑住要從喉間溢出來的聲音。
她根本沒有心神注意周圍,自然也沒有看到走進宴容的江晚榆。
保安架着任寧芮一路從總裁辦公室到員工辦公區再從電梯下來到前臺,直到宴容集團公司門口,她才被放下來,雙腳着地。
任寧芮不敢多停留一秒,跌跌撞撞地離開。
江晚榆和架着任寧芮的兩個保安擦肩而過,一臉詫異。
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任寧芮……
可是她怎麼會在這,還被公司的保安像拎小雞一樣地拎出去?
是她眼花了嗎?
江晚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可惜那人被保安完完全全地擋在了門外。
看了眼聊天界面,她下車就給顧辭宴發了消息,他還沒回。
在忙嗎?
半分鐘後,江晚榆沒等到顧辭宴,卻被前臺熱情地帶到了總裁專用電梯。
電梯正好停下,顧辭宴的消息才送達。
顧辭宴:[你先回去。]
她都到了,怎麼又讓她回去?
江晚榆有些不明所以。
來都來了,起碼也得把文件給了再走。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辦公室裏空無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着一件意義不明的黑色外套。
好像還是女士外套。
不知道空調打的幾度,裏面的空氣比外面都要低,明明是夏天卻冷得人有些發抖。
突然傳來男人壓抑剋制的喘息聲,江晚榆面色一滯,眼睛不自覺地睜大看向辦公室裏面。
【這什麼聲音?!】
她來的不是顧辭宴的辦公室嗎?
聲音斷斷續續,雖然不真切,卻一聲不落地傳入江晚榆的耳朵裏,聽得她耳朵發燙。
這個聲音江晚榆再熟悉不過了。
!
【這到底什麼情況?】
江晚榆手忙腳亂地把門關上,把聲音隔絕在辦公室內。
順着聲音往裏走,辦公室的裏面還有一個簡單的休息室和小型浴室。
“顧……顧辭宴,你這是怎麼回事!”江晚榆被面前的場景驚得有些發愣。
花灑落在顧辭宴的身上,水龍頭開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水。
顧辭宴像是被抽去了力氣,雙手垂落在身旁。
他靠坐在浴室角落,一隻腿曲起,微微仰着頭,繃直的喉嚨上那顆喉結微微滾動,像是在吞嚥着剋制和難耐,緊繃的肩頸凸顯出明顯的經脈和骨骼。
不知道是怎麼衝淋過自己,他整個人都溼得慘不忍睹,緊閉着雙眸,黑長的睫毛溼潤。
臉上泛着不尋常的微紅,薄脣因爲痛苦喘息而半開着。
頭髮也顯得有些凌亂,匯聚在髮尾的水珠還在不停地滴落,順着線條分明的鎖骨滾落,沒入衣料。
領帶不知何時被它的主人拉扯開,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沾染了水後,黑色被氤氳得更加深。
溼透的襯衫緊貼着他的身體,因爲水的浸透而變得透明,勾勒出身體的曲線,帶着幾分肉色的肌肉在其中若隱若現。
江晚榆舔了舔軟脣,臉上愈發通紅,連着耳尖也泛起紅霧,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這……這是什麼溼身誘惑……】
顧辭宴的模樣明顯不對勁。
按照她多年看文的的經驗……顧辭宴這是被人下/藥了!
水是冰的。
江晚榆指尖纔剛碰到不斷往外流的水就覺得涼得厲害,眉頭緊皺。
【這怎麼行,身體要受不了。】
連忙把花灑關了,江晚榆剛碰到顧辭宴的手臂,手腕就被人握住,卻沒感受到什麼力氣,杏眸染上擔憂,“顧辭宴,你這樣不行……得去醫院!”
失去了冷水的侵襲,被壓下去的熱量又捲土而來,瞬間佔據身體的每個角落。
顧辭宴眉頭微皺,半眯着眸,聲音有些低啞,“不是讓你回去?”
“去醫院沒用……呃唔……緩過去就好了。”
冷白的皮膚被染紅,眼尾泛上情慾的紅潮,難受地從脣中溢出喘息。
【也就是說,是不是幫顧辭宴紓解出來就好了……】
腦海中的某根弦突然斷裂,腦海中毫無徵兆地冒出一個念頭,江晚榆脫口而出。
“顧辭宴,我……可以幫你。”
“你說什麼?”顧辭宴明顯一愣。
少女身上獨有的清香變得格外清晰,此時已是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藥,不斷挑動着顧辭宴的每一根神經。
顧辭宴的呼吸粗重了起來,身體明顯出現了變化,搖搖欲墜的意志力即將全面崩塌。
“不是,那個,可……可以用……”江晚榆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看了一眼因爲西裝褲溼了而變化更加明顯的地方,嚥了咽口水,硬着頭皮開口,“手。”
她在說什麼?
爲什麼感覺更離譜了?
……
臨近天黑,沒等人開口,江晚榆把已經恢復正常的顧辭宴扔在辦公室,逃一般地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家裏。
靠在門前,江晚榆整個人都還是恍惚的,臉上像火燒得一樣,就連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要問一句她是不是發燒了,差一點要給她送到醫院去。
心臟跳得飛快,簡直要跳出她的身體,飛到外太空。
江晚榆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明明中招的是顧辭宴,她怎麼跟被下了蠱一樣,好死不活地說出那些話。
要不是手臂的酸脹感還在,江晚榆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個夢,或者是精神恍惚纔多了一段如此荒唐的記憶。
而且幫了他一個下午,“幫扶對象”的高大模樣和熱情態度,都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不是說只喝了一小口咖啡嗎?
到底是在咖啡裏面放了多少東西?
才能讓她一整個下午都在那邊努力幹活。
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她就是那頭牛,去送個文件差點累死在辦公室裏。
江晚榆只要一停下來,腦子裏就滿是顧辭宴仰躺在休息室牀上的模樣。
那副仿若任人擺弄的模樣配上他隱忍剋制的臉,充滿破碎感。
簡直誘人心生罪惡!
她不對勁,她要變顏色了。
江晚榆甚至覺得顧辭宴當時抿着嘴脣發出的輕哼都分外蠱惑。
心跳得這麼快,她不會猝死在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