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我打擾道你了嗎?

發佈時間: 2024-10-19 12: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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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主子,我怎麼覺得,主母身邊的那個啞巴小侍女怪怪的?她不喫東西也不喝水,昨晚守在主母門外一晚上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藍亦想起什麼,忽然小聲的說道。

 “她是紙人。”

 “什麼!”

 藍亦被主子平靜的回答嚇了一跳。

 紙人?靈巧是紙人?明明看起來和活人一模一樣,也有呼吸起伏,身上有溫度,眼珠子也很靈活,一點都不像之前主母剪出來的紙人那麼滲人,這、這居然會是紙人?

 他感到不可置信。

 “詭道宗宗主曾經有個夫人,你可知她是什麼人?”

 帝玄殤喝着清甜的蜂蜜水,淡淡出聲。

 藍亦搖頭:“屬下不知,莫非主子想說,宗主夫人也是紙人嗎?”

 “沒錯,詭道宗主父母是凡人,以扎紙活爲生,有一天仇人滅了他家滿門,是一個生了靈智的紙人把他藏在地窖裏活了下來,後來他得到了詭道術的功法機緣,成爲了一名獨樹一幟的修士,並創下了詭道宗,而當初救他的紙人,便是他後來的妻子,陪他從幼年到中年,直到……”

 後面的事情藍亦知道了。

 十幾年前,詭道宗主的妻子意外死在了一場大火之中,接着他像瘋了一樣要闖進地府,想把他妻子的魂魄找出來,卻觸怒了天道,在修爲晉升渡劫時,死在了天劫之下。

 難怪他妻子會輕易死掉,紙人最怕的便是火。

 只是……

 “紙人哪來的靈魂,他當然不可能再找到他妻子的,死了就消失了,又豈能和人一樣。”

 “這就是詭道宗主沒有求生意志的原因,否則,他不會死在天劫下。”

 帝玄殤淡淡的說道,他很挺欣賞敬佩這位前輩的,天門劍宗的劍神是百年前最爲驚豔的修士,那之後,也有很多強者,但最讓他感到驚豔的,還屬詭道宗主。

 以一己之力,獨創一個驚世駭俗的宗門。

 而如今,這個宗門將由他欣賞的女人來傳承下去,想想,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不過,我想,宗主夫人的死,應該有蹊蹺。”帝玄殤眸光深沉的說道。

 “爲什麼?”藍亦有些好奇的問道。

 帝玄殤沒有回答,其實他這也只是一個猜測,原本他沒有多想,但寒月出現了。

 寒月集各大宗門於一身,這些創宗者都是北域鼎鼎有名的人物,且各自的底蘊都不深厚,沒有背景,所以他們隕落之後,宗門纔會很快消亡。

 沒有人把他們的死聯繫在一起。

 因爲他們有些可能並不認識,有些甚至生前是仇人,他們死亡時間跨度很大,死法也各不相同。

 可他們卻選了同一個人作爲他們宗門的繼承人。

 說回寒月的侍女,帝玄殤看了藍亦一眼:“她可能和宗主夫人屬於同樣的紙人,外人看不出異常,你把她當正常人看待就是。”

 藍亦點點頭,他想起他剛剛提起靈巧,是想說一件事情來着。

 “我們在北越國的人說在京城看到過靈巧幾次,不知道主母爲何派她去北越國。”

 北越國……

 帝玄殤聽到這四個字,他想起了斷魂谷,接着腦海裏閃過一些不願回憶的混亂畫面。

 他按了按額頭,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玄叔叔,孃親讓我給您和藍亦叔叔送酒來了!”

 藍亦眼睛一亮,連忙衝過去把門打開。

 他一邊說着“這怎麼好意思”,一邊飛快的把酒壺接了過來。

 之前聽外面的對話,這酒似乎是特有的酒,而且很好喝!

 “咦,這怎麼是青色的,不是紅色的?”

 他看着酒壺裏面的酒,好奇問道。

 “孃親說玄叔叔也能會更喜歡鬼竹酒,藍亦叔叔要是喜歡鬼榴酒的話,我去拿點來!”

 說着,小米粒一溜煙的跑了,很快端來了一個裝滿鬼榴酒的酒壺。

 小米粒一走,藍亦就迫不及待的把酒拿到主子邊上,先給主子嚐嚐,他一邊嘟囔:“這酒名字真奇怪,前面都帶一個鬼字。”

 “藍亦,你出去買些好喫好玩的小玩意兒回來,無需多貴重,但一定要美味有趣。”

 “給誰的啊?”藍亦一心一意盯着酒,沒心沒肺的問。

 “你說呢?”

 感受到主子危險的目光,他趕緊收回視線,“給小公子和小小姐的,屬下知道,屬下這就去!”

 您可得一定給屬下留點酒啊!

 門很快合上,帝玄殤看着一旁的酒壺,嘴角露出了淡淡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愛屋及烏,他越發覺得小糖果和小米粒可愛伶俐,連他這個不喜歡小孩的人都越來越喜歡。

 若是有小米粒和小糖果這樣一雙兒女,就算將來他和寒月沒有孩子,好像也沒什麼關係。

 摘下面具,他先喝了一口紅色的鬼榴酒,味道有些甜,但不難喝。

 又喝了一口青色的鬼竹酒,入口清冽,帶着淡淡的竹香,的確很符合他的口味。

 不知不覺,半壺酒就下了肚。

 這酒入口不覺得,後勁還挺大的,他閉上眼睛,腦海裏居然又回想起了五年前的畫面,只是那張模糊的人臉竟然變成了寒月的臉,在他身前髮絲飛舞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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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睜開眼睛,刺骨的冰水都沒能壓下他體內的燥意,他低頭看了一眼,外面突然傳來了寒月的聲音。

 “玄殤,有空嗎?我有事情想問你。”

 她像是喝得有點多了,比之先前清冷的聲音中多了絲絲嫵媚,令他血液都彷彿在叫囂起來。

 帝玄殤想拒絕,因爲他此刻的反應有些過於異常。

 但他不僅沒拒絕,還從儲物戒裏換了一個半遮臉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進來。”

 鳳肆月推門進去,看見他在裏面沐浴,順手將門給關上。

 “你體內的血脈又不適了嗎?”鳳肆月見他泡在冰水中,擔憂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習慣在冰水中修煉。”因爲喝了酒的緣故,聲音更加嘶啞,充滿了魅惑。

 鳳肆月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她脫了鞋子,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這可比開空調舒服多了,她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道:“那我打擾到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