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嚇得膽顫心驚，瑟瑟發抖地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
都說燕城帝都惹誰別惹燕二爺，雖然他看上去人畜無害，可卻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兒，狠起來連他親大哥的腿都能弄折了。
燕蔚晉眼皮都沒擡一下，眼神看向林白白。
林白白讀懂燕蔚晉眼神裏的意思，她看看着此刻跪在地上的女人哪裏還有方纔的底氣，抿了抿小嘴，“那個裙子挺好看的，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合適。”
聲音甜甜糯糯，說出來的話卻讓跪在地上的女人不寒而慄。
她鼓起勇氣擡起頭來，看着坐在燕二爺身旁的漂亮女孩兒，女人先是一愣，認出來了之後臉色大變，連忙求饒，“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林白白歪着頭，她又不是活聖母，笑意不及眼底，語氣乖巧，“我放過你，那誰放我呢？”
女人的身子如抖篩糠，如果剛纔還抱有一絲希望，現在面如死灰，眼前的漂亮女孩兒就是剛纔被送進來滿臉雀斑的邋遢女。
女人顫顫驚驚地擡起頭，眼裏滿是絕望，結結巴巴，“我，我不知道您是……啊……而且黃樓的規矩……”
女人剛要說話，卻被南風踩着手，像碾螞蟻一般碾了碾，語氣木然，“你不知道就能隨意欺負普通老百姓嗎？”
南風已經麻了，他老闆先前要他叫夫人，現在又要裝普通人，他一邊要收拾欺負夫人的老鴇，一邊要警惕老鴇子說錯話，他好難。
“不不不，我不敢了，不敢了，求求您們饒了我吧！”女人早就被嚇得肝驚膽顫的眼淚鼻涕混一臉，完全沒發現南風的話有問題。
燕蔚晉一副看戲的表情，嘴角勾起淡淡笑意，但跪在地上的女人卻連狡辯的底氣都沒了，聲音越來越小。
她本來想把背後老闆搬出來，可是一向燕家三爺跟二爺從來就不對付，如果這時候提的話，大概自己會死得更快一點。
“黃樓什麼規矩？”見女人不說了，林白白眉梢上挑，一臉好奇，“嗯？”
“小姐，是我錯了，求求您，饒了我一次好不好？”轉眼，女人心中有了盤算，擡手就朝自己臉上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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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說話的燕蔚晉卻皺了皺眉，不高興了，嘖了一聲，正要開口，卻被林白白晃了晃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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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白衝他搖搖頭，然後扭頭看想不停扇自己耳光的女人，此刻臉頰紅腫，“是我說話不管用，還是你瞧不起我呢？”
女人：……
給她喂十萬個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瞧不起這漂亮女孩兒啊！
女人戰戰兢兢，扇耳光的手停在半空，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不會是耳朵聾了，沒聽見吧？“林白白皺了皺眉，認真思考臉，隨後擡起頭來對上女人的目光，燦然一笑，”要不割了吧。“
話音剛落，南風從桌子上撿起一把水果刀。
女人嚇得連忙磕頭，額頭撞得DuangDuang響。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割我耳朵，您說什麼我都照做！”女人嚇得眼淚鼻涕混一把，這會兒哪裏還有半分黃樓老鴇的風光。
南風稍作停頓，眼神請示燕蔚晉。
燕蔚晉勾了勾脣，聲音溫柔如斯，“讓她把裙子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