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也沒有拆穿他,既然他不願意說實話,那她不問就是,只是眼下這個時間,她看了看這個男人沒有一絲要走的樣子,不免有些犯愁起來。
“夜先生很喜歡在夜裏活動嗎?”她咬了咬脣,還是開了口。
男人被她突然的發問愣住了,他擡頭看向安逸,嘴角扯出一絲壞笑,“是啊,喜歡夜裏和你活動。”
安意反應過來這句話時,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覺得氣氛越來越尷尬。
“要不我去檢查一下總開關吧,黑漆漆的有點滲人。”好一會兒,安意才吐出這麼一句。
男人的話她是接不上,可轉移話題就比較容易了,再說,要是能快點恢復供電也會方便許多。
“要真是總開關出問題了,難不成你還會修?”男人沒有阻攔她,而是不經意的反問一句。
安意剛邁出去的腳步頓時停住了,她還真不會修理電路。
“不會。”她悠悠開口,打消了準備出去看看的念頭。
她要是會修理電路就不會被困在黑暗中這麼久了,關鍵這個時候主管居然就只留她一個人看店!
想想這個點了還得一個人回學校,安意心裏就多了幾分慌張。
“過來。”男人衝她招了招手,安意雖看不清人臉,但藉着廚房露出來的星點燈光,她還是能看清男人的動作。
她聽話的走了過去,在男人身前停了下來,“夜先生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雖然說整個會所就她一個服務員,又停電了,但能夠滿足的服務她還是會盡量去滿足,誰讓這個男人是她們這的至尊客戶呢,她要是怠慢了,只怕下一刻就會被炒魷魚了。
“需要你。”男人起身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突然的撞擊力讓兩人朝身邊的沙發倒去,在倒下去的瞬間,男人微微調換了身體的位置,安意穩穩的倒在了沙發上,男人則在她的身上。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只能看清安意五官的輪廓,僅是如此,卻也讓他有些躁動。
“夜先生喫飽了嗎?一個三明治不夠吧,我再去給你做一個。”安意心裏緊張極了,但還是強壯着鎮定將話題轉移,想要從他身下起來。
見男人沒有說話,她剛要起身,男人又俯身下來,在離安意還有二十釐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嚇的安意大氣不敢出。
他之前的話不會是認真的吧!眼下整個會所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要是他圖謀不軌,安意連個求救的人都找不到!
她越想心裏越發毛,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吃了你也許就飽了。”男人壞笑着將頭湊近安意耳朵旁,吐字的氣息打在安意脖頸處,他明顯感受到安意心跳在加速。
“夜先生開什麼玩笑。”安意強扯出一絲輕鬆的語氣,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她就不該過來,就算他是至尊客戶,爲了招待他搭上自己的清白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她一邊笑着,一邊再次想要從他身下逃走,但男人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我沒有開玩笑,我爲你一擲千金,做我的女人怎麼樣?”他握住了她無處安放的細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帶有磁性的聲音很是讓人着迷,只不過安意不爲所動。
她剛碰到他胸口的肌膚,連忙將手抽了回來,“夜先生你就別爲難我了。”
“嗯?”男人像是不滿足一樣,又將手移到了安意的臉上,輕輕撫摸着。
對於男人的不安分,安意十分反感,擔心他會有更過分的行爲,安意連忙用力將身上的男人推開,自己也成功逃離了他的束縛,和他保持着一個安全距離。
“夜先生!我有未婚夫了!”要是被薄煜然知道她在上班的地方被人如此調戲,只怕他會生氣退婚,把自己送回安家吧。
那個像地獄一樣的家庭,承載安意十幾年的噩夢,她不想再回去了。
“哦?”男人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用未婚夫來擋他。
“真的!”安意害怕他不相信又強調了一遍,生氣的同時,還有一絲恐懼。
男人挑了挑眉眼,並沒有生氣,語氣反倒充滿了戲謔,“可是我看的出來,你並不愛他,不然又怎麼會大半夜在這陪我呢?”
男人直盯着安意的眼神,很是期待她會怎麼解釋。
安意被他問住了,她雖是薄煜然的未婚妻,但和他不過才見過幾面,現在就說愛,未免也太輕浮了。
“我是這的服務員,你是這的顧客,因爲你是我們的至尊客戶,所以我纔會出現在着,這跟我愛不愛我的未婚夫沒有一點關係。”她官方地回答了這個問題,男人也挑不出毛病。
男人嘴角的弧度越發上揚,這小丫頭還挺聰明。
“我倒有點好奇你未婚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你總要告訴我,我輸給了怎樣的人吧?”男人倒是想知道她對她的未婚夫是怎樣的印象。
“他是一個好人,可能在外人眼裏他很冷漠,但其實他內心的溫柔都被隱藏了起來。”回憶起薄煜然的爲人,安意緊張的面容慢慢放鬆下來,雖然相處沒多久,但是安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溫暖。
“也許只有你一個人認爲他好呢?”男人又繼續追問道。
畢竟情人眼裏出西施,如果所有人都覺得她未婚夫不好,她的立場還會這麼堅定嗎?
“不是的,如果你跟他接觸了,你也會知道。”聽到男人質疑她,安意的語氣有些急切。在她沒接觸薄煜然之前,聽到他的名字也是害怕的,可自從跟他相處以來,他對自己的好讓她從心底願意去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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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早了,回去吧。”男人說完便朝着外面走去,心情很是不錯。
見着男人消失在大廳,安意鬆了口氣,終於可以下班了,只不過這個點路上車很少,她還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車。
安意剛將門鎖好,正犯愁時,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住了。
駕駛室的位置上下來了一箇中年大叔,禮貌地衝安意彎了彎腰,“安小姐,二哥叫我送您回去。”
二哥?她並不認識什麼叫二哥的人啊,正發愣中,她突然想到剛纔在會所的男人,她口中的夜先生。
“謝謝。”那個男人要真想對自己做些什麼,剛剛在會所早已付諸行動,這樣想着她便放心地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