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要記住,別再讓自己喫虧就行

發佈時間: 2024-10-25 08:3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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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瞬之後,他的目光又流轉到自己手指上。

 他這纔想起,因爲是隱婚,他的戒指根本從來就沒戴過。

 薄景言蹙了蹙眉,開始環顧房間。

 衣櫃的門都大開着,雖說她沒有帶什麼衣服走。

 但之前買的限量版包包,他可一次都沒見她拎過。

 除了包,還買了那麼多昂貴首飾,但隔壁衣帽間一直都空空的。

 搜刮了那些,不是拿去補貼了蘇家,又是什麼?

 所以,爺爺是老糊塗了,纔會說她是個不貪圖錢財的好姑娘。

 她能矇蔽他爺爺,可未必能矇蔽得了他。

 今天未能如約去民政局,不知道又在玩什麼花樣。

 隨着腳步往裏走,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往牀頭櫃走去。

 俯身拉開第一個抽屜,精美的絲絨盒子躺在裏面。

 他遲疑了片刻後,還是伸手拿出來打開。

 吊墜上刻着刺眼的LOVE英文字母,沒錯,是她最珍視的那條項鍊。

 她是走的多急?是有多急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家?

 連視如生命的項鍊她都沒有帶走?

 薄景言的指腹滑過上面修復的痕跡,那是他們拉扯間弄斷的。

 從他見她第一面時,她粉白的脖子上就已經戴着它。

 那不是定情信物,又是什麼?

 加之她夢裏那些不清不楚的像情話一樣話語。

 呵,好一個極會僞裝的女人。

 薄景言越想越覺得心煩,把項鍊,連同絲絨盒子直接揣進自己口袋,便疾步出了房間,隻身前往醫院去看望他昏迷的爺爺。

 ***

 一個星期之後。

 蘇西在醫生的建議下已經可以出院了。

 顧姍姍辦好手續回來,幫蘇西整理東西:

 “蘇西啊,你這臉色可比一週前好看太多了,粉白粉白的,這臉蛋啊,倒有點嬰兒肥的感覺了。”

 蘇西淡淡一笑,是,這一週,除了睡便是喫,胎兒也逐漸穩定,身心都輕快了不少。

 而薄景言,這幾天也確實沒有叨擾過她。

 蘇西拿出手機,翻找着安馳的手機號。

 顧姍姍探出頭:

 “約着辦手續?也好,抓緊辦,了卻心事。”

 蘇西點頭間,電話也已經接通。

 “蘇小姐,您好。”

 蘇西聽得出安馳對自己的尊敬,她也語氣客氣的說:

 “您好,麻煩您轉達薄景言,我的事忙好了,隨時都有時間去民政局。”

 “蘇小姐,有個事情,我想來想去,還是私下裏告訴您一聲,薄老爺子,他今早甦醒了……”

 “真的?!”

 蘇西沒等他說完,便驚喜的出聲。

 薄懷霖昏迷了半個月了,總算醒來了。

 兩年前,薄懷霖因心臟病昏倒,緊急情況下,根本等不到醫生到來。

 是蘇西用鍼灸救了他一命。

 她救人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連個姓名也沒有留。

 但是,蘇西不知道薄懷霖是怎麼找到她的。

 自從找到她,薄懷霖就經常約她,像親爺爺一樣疼愛她。

 後來,半年過去,薄懷霖便做主,把她和薄景言訂了婚約。

 再後來,便走進了婚姻殿堂。

 “安助理,薄爺爺的狀態怎麼樣?”

 蘇西聲音有些哽咽。

 從小到大,若談及家人的愛,她只在薄懷霖那裏感受過。

 所以,在她心裏,她早已經把他當作自己的親爺爺一般。

 “挺好,已經能正常進食。蘇小姐,我先不跟您說了,薄總在叫我了。晚一點,我跟他確認好時間再通知您。”

 通話被掛斷,蘇西摩挲着手機屏幕,幽幽開口:

 “姍姍,我想去看看薄爺爺,但又怕得知我和薄景言離婚,會加重病情。”

 顧姍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

 “我懂你對薄爺爺的感情,想去就去,我感覺不會有人刻意告訴他,他薄家,不都一直巴不得把你踢出門。”

 蘇西哽咽着點點頭:

 “嗯,那我等他不在醫院時,我再去探望。”

 沒一會兒,顧姍姍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兩人剛出病房,蘇西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屏幕上閃爍着薄景言的名字。

 蘇西沒有接,定好去民政局的時間,讓安馳轉達便可,他爲什麼要親自打電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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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聲就那樣響了一會兒便也停止了,蘇西剛想裝起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

 蘇西瞥見來電是安馳,蔥白的指尖這才輕輕滑動綠色鍵。

 “怎麼?安馳的電話你能接,刻意不接我的?蘇西,你就那麼討厭我?”

 聽筒裏傳來薄景言磁性嗓音,與前幾日相比,似乎沒什麼怒氣,平靜的有點異常。

 蘇西頓了頓,緩緩開口:

 “如果你明天沒什麼事的話,上午9點鐘,民政局見。”

 薄景言不溫不火的回:

 “有點事情找你談,在哪,我派司機去接你。”

 蘇西不假思索的回絕道:

 “我沒有空,如果你還是糾結離婚賠償的事情,我可以再強調一遍,我什麼都不要。”

 蘇西說完後,手機那端沉默無聲,蘇西繼續補充道:

 “明天上午9點見。”

 “等一下。”

 薄景言立刻接話,語氣依舊比她想象的好。

 但蘇西可沒有好語氣對着他,她直言道:

 “說。”

 薄景言:“見面細說。”

 蘇西:“我沒空,電話裏說吧。”

 薄景言停頓了片刻,平靜的言語裏多了一層威脅:

 “你不在蘇家,是需要我去顧姍姍家找你嗎?”

 蘇西的眸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旁邊的顧姍姍。

 雖然關係好的勝過親姐妹,但她現在借住在她家裏,已經覺得很叨擾,而且顧姍姍也一直很討厭有外人來訪。

 “杏紅路,藍白咖啡館,我只等你十分鐘。”

 說完,蘇西便掛了電話。

 顧姍姍狐疑的問道:

 “誰啊?”

 蘇西遲疑了片刻,回:

 “姍姍,我約了人,你先回家。”

 顧姍姍皺了皺眉:

 “是不是薄景言要來找你?你不會心軟了吧?”

 蘇西淡淡一笑:

 “你覺得我會心軟嗎?”

 顧姍姍聳了聳肩:

 “得,說到底這也算是你的私事,但是呢,你要記住,別再讓自己喫虧就行,你要拿出小說裏那種重生的勁來。好了,我先回去,你走路長點心,別磕到碰到。”

 顧姍姍大大咧咧的說完,便攬着蘇西往電梯走去。

 到了醫院大門外,兩人分道揚鑣。

 蘇西隨着斑馬線的人羣,走到了對面的咖啡店門口。

 她並未走進去,而是坐在咖啡館外面的待客區等。

 她時不時盯着手機屏上的時間,還差幾秒就到十分鐘時,她便拿起包,往臺階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