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婉兒不能去相親。”
時莜萱忍住笑,故意板起臉:“我警告你別太過分啊,你和婉兒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她有再次追求幸福的權利。”
簡宜寧:“她的幸福就是我。”
“呵呵,你還是不要太盲目自信的好,沒有誰離開誰不能活,再說你們都已經離婚了,人家憑什麼不能去相親?”
“我不跟你說,我去找婉兒。”
簡宜寧從來沒有感覺到這樣挫敗和濃濃的危機感。
他離開後,時莜萱馬上給婉兒打電話:“阿寧去找你了,你這時候千萬要繃住,別露餡了。
婉兒:“姐,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
“哎呀當然不會,你聽我的。”
“好。”
簡宜寧到的時候,婉兒正準備出門,化了一副精緻的妝容,一身銀白色的晚禮服把身體勾勒的凸凹有致,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迷人的誘惑。
他臉色很不好看:“打扮這麼漂亮,幹什麼去?”
“相親。”婉兒理直氣壯。
“我陪你去。”
“不用。”
簡宜寧:“我是你前夫,有義務幫你把關,看看我女兒們未來的後爹是什麼樣,你萬一再遇上渣男,後半生又毀了。”說的很好聽也誠懇,只是臉色黑的像是鍋底灰一樣。
“說的好聽,別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什麼把關?就是想去搗亂吧?”
“不是,我保證不搗亂,真的。”
“如果你說話不算數怎麼辦?”
“那你就不讓我看孩子,這種行了吧?”
婉兒想了幾秒鐘,然後答應:“嗯,可以。”
餐廳。
倆人到的時候,桌邊已經有名男士在等着了。
確實和時莜萱說的差不多,長的很帥,重點還很年輕!
渾身上下氣度不凡,彬彬有禮。
有點眼熟?
哦,他想起來了,這男人像年輕時候的自己。
雖然他現在正好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但面前的男人仍然讓他有濃濃的危機感,心裏已經把時莜萱罵個遍了。
太坑人了,什麼好朋友?
就是損友,專門坑自己人。
倆人到男人面前,婉兒禮貌道:“金先生是吧?我是金婉兒。”
男人從看見婉兒的第一眼,目光就再沒有從她臉上移開!
“你好,婉兒小姐,我是金振洲,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
婉兒禮貌的伸出手,卻冷不防被簡宜寧按下,他手伸出去和金振洲握了下:“你好,我是她前夫。”
婉兒:……
說好的不搗亂呢?
果然都是騙人的。
金振洲面露詫異,但也只是一瞬,很快恢復如常:“你好,我沒想到您也會來,所以只訂了兩個位置。”
簡宜寧面色不變:“沒事,讓服務員加一個位置就行了,如果金先生擔心費用請放心,這餐飯我請。”
金振洲連忙道:“我到不是這個意思,一餐飯而已我是請的起的……”
“服務生,加個座位。”簡宜寧已經吩咐上了。
三人落座。
“聽說金先生是法學博士?在哪裏高就啊?”簡宜寧問。
“我還在上學,沒有參加工作。”
他一聽就興奮了,貌似無意,但不懷好意:“哦,你看上去也不年輕了呀,還沒有參加工作啊,那不知道金先生準備用什麼來養家餬口呢?”
他就差直接說對方是喫軟飯的了。
金振洲也不介意,侃侃而談:“哦,這件事怪我剛纔沒有說清楚,我雖然還沒有畢業,但有和朋友合作開事務所,每個月收入足夠養家餬口。”
服務員送上菜單。
金振洲將菜單遞給婉兒:“女士優先。”
婉兒正待接,結果被簡宜寧搶過去了:“我來點,我們家婉兒喜歡的口味我最清楚了。”
“簡宜寧你過分了啊!”婉兒面帶微笑,但咬牙切齒小聲道。
“別這樣,今天你是來相親的,別在外人面前失了優雅。
他讓婉兒別失了優雅,但自己卻很不優雅。
第一次見面,毫不客氣的點了魚翅撈飯,燕窩,佛跳牆,龍蝦……
婉兒阻止:“點這麼多喫的了嗎你?別撐死你。”
“沒事,喫不完我打包帶回去給孩子們喫。”
婉兒:……
金振洲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就沒變過,他還安慰婉兒:“沒關係,能和你這樣的美女喫飯是我的榮幸,點再多也沒問題。”
簡宜寧心裏想:“死要面子活受罪,一會結賬的時候我看你還會不會這麼說?”
滿桌子山珍海味誰都沒喫多少。
金振洲和婉兒聊的很開心,一副相恨見晚的樣子。
簡宜寧如臨大敵,緊張兮兮。
他不是不想插嘴,關鍵是他們說的話題他不懂啊。
金振洲和婉兒都是律師,有共同話題,而好多專業名詞都生澀難懂,聽不明白,也不好讓他們解釋給自己聽。
聽不懂的太多了,不好解釋。
簡宜寧真是弄不懂現在的qingnian才俊怎麼了?
自己那麼優秀去找未婚小姑娘不好嗎?
幹嘛要跟自己搶婉兒?
危機感更濃烈了。
“婉兒,我們回去吧,到時間去幼兒園接寶寶們了。”好不容易到接孩子時間,他急忙打斷兩人。
婉兒看一眼腕上的手錶,然後道:“還真是,不過李嫂去接了,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我和金先生再聊會兒。”
“我沒事。”
“沒事你也走吧,你不覺得在這種場合,你在很礙眼嗎?”
簡宜寧:……
金振洲:“是啊簡先生,我知道您爲什麼跟着來,您是不放心婉兒,怕她所遇非人,現在您也見到我了,應該不會再擔心了吧?”
面前的男人很優秀,優秀的一點缺點都沒有。
但就是因爲優秀,所以才擔心啊!
……
簡宜寧離開餐廳後,直接回家等婉兒。
他不停的看錶,一分鐘要看好幾次,怎麼還不回來?
連寶寶們喊他陪着玩都心不在焉,整顆心都系在婉兒身上。
天都黑了。
簡宜寧按捺不住打電話,才發現號碼已經被拉黑,根本打不過去。
實在沒辦法,他硬着頭皮撥通姐姐手機,討好道:“姐,我求你件事……”
“不管!”
“嘟嘟嘟——”
對面傳來忙音,他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這一切都是自找的,他知道都怪自己,怪不得別人。
誰讓當初自己鬼迷心竅,爲了一個騙子黃芩,居然把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得罪光了。
只能找時莜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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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鈴鈴——”
時莜萱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笑眯眯的看着,就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