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哥一家和咱們的兩個孩子,現在在京城。”
京城?還好,還好,京城距離這裏還是蠻遠的,只要自己不走出這裏,那遇見原主親人的機率還是蠻小的。
“哦,我這一下子得知的信息有點多,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消化消化,還是那句話,蠻遠恢復記憶以前,我是不會離開這裏跟你走的。”最起碼要等她做好心理準備,不怕被原主的親人識破。
“沒事,我可以等你,你現在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們都趕緊走吧!我們還要將這裏收拾一下。”因爲司馬辰風的忽然出現,那些客人東西都沒有喫完,這殘羹冷炙總要收拾乾淨纔行,不然大熱天的,還不捂出一棚子的餿臭味?
收拾?這個東西司馬辰風還真不會,他身邊一直是有人伺候的,所以他此時對着自己身邊的護衛點點頭,護衛只能認命的上前幫忙。
收拾桌子,護衛是幹不來的,因爲他就算是想收拾,也無從下手,他只能幫着把那些,因爲客人慌亂逃離,而弄倒的桌椅板凳給擺好。
賀婉茹和賀員外帶着家丁站在一旁,真的不知道該幫司馬忙,賀員外看着袁東,更是一臉深思。想來最近讓自己女兒春心萌動的男子,應該就是這個袁東了。
只是看看許洛嫣,聽剛纔他們之間的談話,這個女人,應該並不是這個袁東所謂的表妹,而是那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的妻子,因爲某些原因,導致她失憶,流落到這邊,被袁東家收留的。
這孤男寡女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難保袁東不會對那個女人動心啊!
不是賀員外看不起自己的女兒,而是自己的女兒幾斤幾兩重,他心裏很清楚,與那個女人相比,自己的女兒簡直就被秒成渣渣了好嗎?
只怕是個男人,都會更加喜歡那個巧手的女人吧?
再說袁東家是開茶棚的,自己的女兒生來精貴,他總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成親之後,跟着袁東在這裏風吹日曬的開茶棚吧?
“賀小姐,你趕緊走吧!”袁奶奶走過來,對賀婉茹說道。
“奶奶,這,那?”賀婉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點什麼。
“別這啊那的了,趕緊走,保命要緊。”這個傻姑娘,她是沒有見識到那個男人的恐怖之處,竟然天真的以爲就憑藉自己帶的這幾個家丁,就能與那男人相抗衡,袁奶奶這也是爲了她好,免得她被誤傷。
可偏偏袁奶奶的一片好心,在賀婉茹看來這就是將她當成了外人的表現,她心裏很是受傷,所以她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招呼自己的父親離開。
上了賀家的馬車,賀員外就問道:“你喜歡的男人就是袁東?”
都到了這個時候,賀婉茹覺得再隱瞞自己的父親,已經沒有必要,就乾脆的點點頭,只是她的心情可不太好,也就是悶悶的點點頭之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不適合你。”雖然自己並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可袁東一看就不是一個甘願上門當女婿的人,這樣的男人,賀員外怕賀婉茹以後掌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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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他,別的男人我都不要。”賀婉茹的大小姐脾氣忽然就上來了,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模樣。
“我和你母親都覺得還是陳老三更加適合你,他無父無母,也沒有其他的負擔。這個袁東,之前在這裏喫東西的時候,我可是聽說他不止有個年邁的奶奶,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
“你要是真的嫁給他,那他的奶奶和弟弟,都會成爲你們的包袱的,這老人還好弄,大不了你們給她養養老,這也花不了幾個錢,可他弟弟呢?聽說還在讀書。”
“這讀書,如今國家雖然設定了由國家補貼,每個孩子必須讀書的時間,可如果真的有出息的人,肯定還要繼續往上考,你還未當家做主,不知道一個人想要走仕途,別的不說,就是這讀書,考學也是得花費不少銀子的。”
“你和他成親之後,你們的孩子肯定也要讀書,到時候你們兩個人身上的擔子可不輕,我和你母親的年紀也日漸大了起來,能夠幫到你的地方並不多。”
“袁東家現在經營的茶棚看上去生意不錯,我想他將來肯定是要以此謀生了,就你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你覺得你受的了這種風吹日曬的生活嗎?”
“只要能嫁給他,沒有什麼是我受不了的,這茶棚他要是願意開,我又不會廚藝,大不了到時找人來掌勺好了。”
“傻丫頭,你想的可真簡單,你找人掌勺,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家店鋪要想生意不被人搶走,那做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控制着方子,核心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這方子纔不會外泄。”
“別人即便東施效顰,那也肯定比不上擁有方子的人,如果你找人來掌廚,爲了你家的食物獨特新穎,勢必得將祕方交給負責掌廚的人,不然他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會是你所期望的模樣,因爲每個人做飯的手法都不一樣。”.七
“就比如咱們家的廚子做出來的飯菜,爲什麼只要一換備用廚子,你就知道呢?那還不是因爲咱們家的主廚他有自己的祕方。”
“這些祕方一直被他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即便是他的徒弟,他也沒有完全的傾囊相授,不然就會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
“你如果將祕方交給了你的掌勺廚子,到時候他練好了手藝之後,辭工了,另外去開一家茶棚,當然如果那廚子念舊,選擇遠一些的地方去做生意,你這裏的生意即便會受到一些影響,那也不會太嚴重。”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誰知道你找來的掌勺廚子會不會念舊?農夫與蛇的故事,你應當聽說過吧?”
“萬一那掌勺廚子,看中這的地勢,就在這附近另外開一家茶棚,到時候你們的茶棚生意勢必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說不定連繼續開辦下去的辦法都沒有,到那時,你有想過你和袁東又將靠什麼來生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