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想好了,她一定要成爲他的女人。
人定勝天,她堅信。
——
第二天早上,國外,豔陽高照。
戚酒再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暖暖的。
她很久沒有這麼暖了,卻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男人麥色的肌膚,她迅速擡眼。
“我昨晚只想問你我的衣服被收到哪裏去。”
“……”
“怎麼料得到平時說話那麼狠的人喝醉後還是會拉着人在牀上不鬆手。”
“……”
戚酒被他的話驚呆了。
她昨晚又拽着他不鬆手了?
她總不是還給他脫衣服吧?
戚酒越想越覺得恐怖,想鬆手,卻是突然被扣住了細腰。
“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
傅沉夜低沉又脅迫力十足的嗓音。
“抱歉。”
戚酒很認真的低聲道歉,推他的胸膛卻沒把他推開。
傅沉夜手裏握着她的腰身,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並且繼續逼問:“抱歉就算了?我一個成年男人被這麼當暖爐抱着睡了一夜卻什麼都沒做。”
“……”
戚酒黑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再說那你還想怎樣?還要做點什麼不成?
都分手這麼久了。
“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
“不會。”
戚酒低頭,其實她覺得未必是他說的那樣,但是鑑於自己以前真的做過那種事,所以乖乖的認下。
傅沉夜看她當真的小模樣,鳳眸裏一閃而過的笑意,立即又故作嚴肅:“八點半的飛機。”
“……”
戚酒一滯,想起來昨晚他說他今天早上要走。
“我想做一個決定。”
他突然說。
戚酒疑惑的望着他,甚至都快忘了此時兩個人差不多貼着,多曖昧。
“或者我已經拿定了注意。”
他失笑。
戚酒卻還是沒被解惑。
他自己什麼都清楚了,她卻不知道啊。
“什麼?”
她就突然覺得,那個決定應該跟她有關。
“還跟我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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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戚酒傻了。
跟她是否生氣有關?
可是她要爲哪一件事跟他生氣呢?
當時吵架的時候,被誤會的時候自然會有情緒,但是她不愛叫自己想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傻乎乎的。”
傅沉夜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就傾身。
戚酒下意識的彎着腰避開他。
傅沉夜低頭:“如果表現的好,你會喜歡我的決定。”
戚酒雖然沒有擡頭看他,但是還是覺得他說的這個決定,該不會是……
戚酒仰頭,滿眼期望的看着他。
他該不會是要將草莓留給她吧?
他是不是要一個人走?
他要把草莓還給她?
戚酒心裏突然熱血沸騰的,傅沉夜本想親她的額頭,看她這樣,突然親不下去,只是把她塞到了懷裏。
以前那些狠心的話,全都收不回去了。
他只是把她抱的更緊。
戚酒有種要憋死的感覺。
她的手機響起來,傅沉夜這才鬆開她。
她轉身,去拿了不知道是她還是他放在牀頭的她的手機,看到是傅沉舟,她立即想到陳米,坐起,接通電話:“沉舟。”
“我媽在你那裏?”
“沒有啊,昨天晚上有位自稱她祕書的先生把她接走了。”
戚酒突然恐慌起來,該不會並不是祕書什麼的吧?
那現在陳米怎麼樣了?
“祕書?”
“陳新飛。”
傅沉舟疑惑的時候,戚酒也正緊張,然後就聽到旁邊從容不迫的報了一個名字。
戚酒轉眼看他,傅沉夜還那麼慵懶的躺在那裏,上半身是光着的,她趕緊低了頭,卻是很快又忍不住看他,“陳新飛是誰?”
“是他啊,那沒事了。”
傅沉舟訝異傅沉夜在她身邊,但是確定自己母親是安全的便放了心掛了電話。
“……”
戚酒聽到那邊掛斷,疑惑的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眼,然後又盯着傅沉夜,“你昨晚看到那個人了?認識他?那個叫陳新飛的?”
“嗯。”
傅沉夜答應了聲。
傅懷仁在國外從事一些別的工作,但是陳米卻是私底下在做生意,明裏暗裏找他幫過幾次忙,他就認識了那個男人。
“他,是不是喜歡阿姨啊?”
“你昨晚叫阿姨做姐姐。”
“……”
戚酒尷尬的一筆,後來還是小聲解釋:“她喝成那樣非要我叫姐姐,再說如果她不是你跟沉舟的親人,她的樣子我叫姐姐是說得過去的。”
“再陪我躺一會兒。”
“我不要了,我要起牀。”
“不想知道陳新飛的事?”
“算了。”
戚酒想了想,還是決定離他遠點。
傅沉夜沒動,只道:“那我剛剛說想做個決定的事情呢?”
戚酒腿都放到牀下去了,一想,兩秒後迅速起身。
傅沉夜看她還是要走有些失落的皺起眉頭。
卻是不久後她又跑了回來,手裏還拿着件背心,男士的。
他認得,是他的。
“你穿上我們再說。”
“你要躺在我身邊,我才能告訴你。”
“……”
戚酒覺得他有點過分,還是把背心遞給他,猶豫了幾秒就小聲催促:“你先把背心穿上嘛。”
“你少看了?我身上幾根汗毛你不知道?”
“……”
戚酒臉上發熱起來,不過她心裏還是忍不住反駁,幾根汗毛她真的不知道,數不清的。
男性的汗毛又本就比女人的多,更不可能數清楚。
不過她突然想起之前有次,她真的數着他的腿毛玩來着,她不是有什麼惡趣味啊,他的腿擦傷了,她幫他上藥的時候他惹她,她才那麼鬧他的,然後就被……
往事不能再想啊。
他穿好衣服,又拍了拍旁邊,她這才又躺下,然後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示意他趕緊講。
傅沉夜伸手去握住了她放在小腹的手,她的小手有點涼颼颼的,他握着暖着,專注的盯着她一會兒纔開口:“親我一下。”
“我不要。”
戚酒被他這句話雷到,立即拒絕。
“那我要是說,我做出的決定跟你還有草莓有關呢?”
“……”
戚酒頓時就有點蠢蠢欲動。
“不願意就算了,我也該走了。”
“哎!”
戚酒一着急,起身就抓着他的胳膊把他給壓倒了。
傅沉夜一手撐在後腦勺,一手自然下垂,眼眸就那麼從容又專心的望着她。
此時,整個房間裏都安靜下來,她覺得一個吻如果可以換來草莓留在這裏,哪怕只是一陣子,她也滿意的。
“你是不是要把草莓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