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久負盛名晨曦集團的團隊吧？”
“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嗎，剛纔聽四海裝潢的人說，晨曦集團這次慫了，如此重要的競標，他們的老總竟然因爲害怕失敗不敢露面兒！”
“肯定是怕當衆出醜了，坊間早有傳聞，晨曦集團爲了拿下南海酒店的裝修工程可是沒少準備，甚至當初還在京城拿下了幾個大工程撐場面，可惜，今天是在深城，他們肯定不行。”
得益於張四海早前鋪墊的大量宣傳，此刻整個招標會場內，沒有人相信晨曦集團能夠拿下南海酒店的裝修。
程飛和肖騰飛心中也很清楚。
眼見遠處的張四海正在和招標團隊熱烈握手，雙方都帶着微妙的表情，就聽張四海大言不慚地說，“感謝老吳，老孫，還有老張的支持！這次我們四海裝潢準備得特別充分，無論是從數值分析還是設計樣式來說，我們都採用了國際上最流行的新標準，保管讓未來能夠參觀到建設完成的南海酒店的人們，感受到不同於八十年代的先進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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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負責招標的酒店方領導點頭附和道，“整個深城，只有你們四海裝潢實力最大，不過張兄，我需要提醒你一點，可不要過分張揚，因爲事情還沒定下，還有這麼多的其他公司等待着競標呢，咱們的話呀，不要說得太滿纔是。”
張四海點了點頭。
回頭看向招標現場上千人，用俾睨天下的眼神掃了一圈，語氣張狂地說了句謙虛的話語，“是啊，畢竟這麼多同行兄弟還在這兒，尤其是某些不遠萬里從京城趕來的老同行，萬一我說得太滿，結果被他們拿走了標，豈不是要讓人笑話？哈哈哈哈哈！”
說罷。
目光還挑釁地看向程飛和肖騰飛等人。
程飛心裏大爲不悅，沒人比他更希望能拿下南海酒店。
走上前去，繃着臉說，“張四海，像你這種人，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而已！你就是個炮灰，等着吧，以後拉清單的時候，最先受到處罰的人一定是你，你跑不了！”
張四海猖狂大笑。
拉清單？
真搞笑。
根據目前掌控的線索來說，整個深城都在其背後勢力的掌控之下。
無論是日國的合資企業還是本地的土地工程。
一切的一切，深城當地龐雜的官商勢力都要將最大的利潤盡收囊中，豈能容得晨曦集團一個外地企業橫插一手？
況且。
余天的身份還是港城人。
之前的驗資難度可不是白白設計的。
雖說餘老闆的身價已經達到了上億。
可他的現金流並不充足，各處投資，處處要錢。
所以。
只要到時深城市政府提出一個遠超晨曦集團所擁有的超高現金數額作爲門檻，那麼晨曦集團根本連參與拍賣的資格都沒有，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張四海志得意滿，反駁程飛，“炮灰？對，又能怎麼樣呢！我這個炮灰幹得值當，第一炮打出來，就要直接將你們晨曦集團轟炸得體無完膚！接下來還有很多重炮，從商業的各個角度來說，你們晨曦集團在深城永遠不行。還有我告訴你，日國的工廠可是已經建好了，馬上就要投產！過幾天吶，我還會作爲深城當地著名的企業家，一起陪同龐市長和其他高官以及當地的企業家們一起去剪綵慶祝！呵呵，送你個剛剛學來的成語，你們晨曦集團，現在在京城屬於孤立無援，懂嗎，孤立無援！”
程飛啞口無言。
因爲此時身旁的劉華強臉色很難看。
作爲新科的高管，他當然知道目前的一切都並不順利。
余天提出的辦法雖然聽起來可行，可一切都沒有實施。
萬一到時出了差錯，導致貨物積壓，那麼損失的可不止是表面的貨品，更會傷害到其他附着到新科旗下老闆們的心。
有時候，倒戈相向就在一瞬間發生。
加之日國還在不停地派人拉攏各個老闆，再產生第二次心裏動搖的話，肯定會比第一次還難處理。
如同地震。
恢復期很長。
如果接二連三地產生地震，當地居住的百姓肯定會想辦法搬走，沒有什麼留下來的理由。
幾人退後，臉色深沉。
張四海冷哼一聲，又看了看其他人。
今日競標的公司多達六十多家。
本地就有二十家，國外還有七家，皆是有些實力的裝潢公司。
“你們不行的話就回去吧！啊？哈哈！我們四海今天是勢在必得！”
張四海真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裝逼的想法。
這一番話。
當時便惹得在場之人大爲不滿。
大家都是通過正常渠道過來的，憑什麼四海裝潢這麼猖狂？
但。
猖狂不犯法。
饒是張四海囂張破了天，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不多時。
招標工作正式啓動。
上百名負責聯動審覈的工作人員從內室裏魚貫而出，落座在大廳早已準備好的一排排長桌前面，準備收集資料，填報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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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羣人中，一小部分來自南海酒店，其他的人都是市政府從各個主管單位抽調過來的審覈人員。
如他們的統一穿着一樣，無一例外，他們每個人也都是心向四海裝潢。
有人可能會問，南海酒店的人真的心甘情願讓四海裝潢接下裝修工程麼？
其實並不情願，只是沒有辦法。
酒店開在深城，自然受到管轄。
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是與當地背靠實力的裝潢公司深度合作，達到雙贏。
要麼是自主招攏裝飾公司，但也會因此得罪當地勢力集團，前途未卜。
幹過實體的人都知道一點，管你的人要是想收拾你的話，可以隨隨便便找出千百萬個理由，真的不要太輕鬆。
最簡單的。
說你消防不行，馬上整改。
一整改就是七天，不僅耽誤了生意，更影響了名聲，這誰受得了？
其他諸如各種安全問題的檢查更是數不勝數。
稅務怕不怕！
單單查賬就夠受的了，就算是沒有問題，可頻繁地查賬不也是增加了公司的運營成本嗎？
總而言之。
要麼合作，要麼倒閉。
而且。
當地勢力根本不怕這麼大的地標性酒店倒閉，因爲倒閉之後，他們可以換一個聽話的人來管理，再想一些好的辦法，重振名聲。
很快開始遞交材料。
張四海排在第一位，順利地交了上去。
程飛則是等了許久，在隊伍的最後面遞交給了工作人員。
“誒？”
工作人員檢查得尤爲仔細，看了幾眼，說道，“你這不行啊，你這材料有問題，我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