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逃出城堡

發佈時間: 2024-11-09 17: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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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司呈喝完粥以後,盯着柳禾的眼睛,緊張到聲音顫抖:“阿禾,我要跟你說一些事情,我說完以後,你會不會原諒之前我做過的所有事情。”

 柳禾震驚了,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叫過她,臉上甚至還帶着一點窘迫。

 “什麼事情?你還是別說了吧。”她將頭扭向窗外,不想聽他這些戲言。

 她以前相信過他,下場十分地慘。

 “不行,我必須說,不然你真的要離開我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情款款。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到底要說什麼事情,是真的有隱情,還是又在演戲?

 “我…”凌司呈正要和盤托出的時候,腦袋裏面一片眩暈,眼前的物體出現重影。

 他按住太陽穴,甩了一下頭,頭沉得像千斤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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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被下藥的感覺…

 他看向那碗粥,又不可置信地望向柳禾,眼神裏充滿不解。

 她爲什麼要給自己下藥,爲什麼!

 就連她都這麼怨恨自己了嗎?

 柳禾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反應,神情淡漠,她知道他這是藥性發作了。

 等凌司呈徹底昏睡過去以後,她緩緩起身,輕柔地撫摸着他的臉龐。

 她嘴角含笑,喃喃自語:“凌司呈,其實你不用解釋那麼多,我發現我一點都不恨你,我更恨的是我自己,你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我卻還是不能將你從心裏完全割捨。”

 這碗枇杷雪梨粥,是他以前最不在意的東西,他根本不在乎她花了多少心思多少時間,如今卻在這裏栽了跟頭。

 柳禾眼眸低垂,睫毛上掛着兩滴淚珠,遲遲不肯低落。

 她俯下身,在他熟睡的臉龐上映下輕輕一吻。

 凌司呈,以後對另一半一定不能像對我這樣對人家了。

 不然,你很容易一輩子都沒有老婆的。

 柳禾多愁善感完畢後,沒忘了自己的正事,算算時間,這裏面喫過飯的人此刻應該都被迷暈了。

 她拿上自己的東西,小心翼翼出門查看,果然走廊上靜悄悄,沒有一個人影。

 她偷偷朝大堂裏望了一眼,這些人都躺得四仰八叉,有些人手裏還拿着拖布,掃把。

 看樣子,是喫過飯以後,猝不及防就睡過去了。

 她趕緊乘坐電梯下樓,這座城堡裏面的結構錯綜複雜,她差點迷路。

 好不容易逃出來,有一個警衛拿着手電筒對她上下掃射。

 完了,怎麼還有一個沒有迷暈,這下她怎麼逃?

 她腦海裏正在構思用什麼理由比較好,那名警衛走過來,對她深深鞠一躬。

 “您就是柳小姐吧?我是唐少爺派來的人,請您跟我一起走!”

 她猛烈點頭,終於在這裏遇到組織了,欣喜若狂。

 警衛將她帶上一輛越野車,立即啓動油門,那座燈火通明的城堡也在視線裏隨之遠去。

 半個小時,到了市中心,唐書言早就已經等在跨海大橋的西側接應了。

 看到柳禾下車後,他忍不住打趣:“看來,任務完成得不錯。”

 “還是你給的祕密武器比較厲害。”她不好意思地攏攏耳邊的碎髮,這次又要麻煩他了。

 “上車吧,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誰也找不到。”他替她拉開副駕駛的門。

 她坐進去以後,唐書言主動將窗戶關上,怕她受涼對孩子不好。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想去哪個城市生活?”

 “老實話,我還不知道去哪裏,但是隻要能夠離開這裏就好了。”

 她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彩色霓虹,這個她生活了三年多的城市,突然之間要離開了,心裏突然酸酸的。

 唐書言想到個好地方,試探地詢問:“不如去寧安市吧,那裏人口充裕,盛產瓜果蔬菜,天氣溫和,對你養胎有好處。”

 更重要的是,寧安市是唐家的發源地,她去那裏可以得到更多的庇佑。

 柳禾之前也對這個地方很感興趣,聽說那裏花開四季,是個旅遊勝地。

 每年去旅遊的人絡繹不絕,她要是在那裏做生意,一定能自食其力養活自己和小寶寶的。

 她開心地點頭,答應地十分乾脆,“好呀!那就去那裏,聽說寧安是個春城,我很早之前就想去看看了!能在那裏生活應該會很幸福吧。”

 唐書言沒想到這次她能答應得那麼快,欣慰不已。

 “我在那裏有幾百套小房子,給你選一套最好的。”

 柳禾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目,怎麼他也如此豪氣,所以,窮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是嗎?

 不,還有自己的閨蜜宋心航,她們果然是臭味相投的。

 想起宋心航,柳禾決定走之前好好跟她道個別,她是自己在這個城市不可多得的溫暖。

 她搖頭拒絕,“不用啦,你倒是可以賣一套或者租一套給我,不需要太大,兩室一廳的就行了。”

 她現在卡里攢的錢買一套小房子是沒有問題的。

 唐書言知道柳禾骨子裏的倔強,只能先答應下來,“好,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友情價的。”

 “那多謝了。”

 說畢,她抿嘴一笑,笑得含蓄飄逸,不禁開始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

 唐書言先暫時將柳禾安頓在一家酒店裏面休息後,立馬聯繫上寧安市的相關人員。

 僅僅一夜之間,他就已經替她安排好了衣食住行所有問題,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將她送到寧安市去。

 凌晨五點。

 凌司呈從桌子上醒來,背上還披着一條愛馬仕毛巾,是柳禾在臨走時怕他着涼替他披上的。

 他看着臥室裏空無一人,就知道她已經逃走了。

 他狠狠地捏住那條毛巾,內心複雜,這個女人究竟是從哪裏得來的藥,真是越來越不容小覷了。

 除了唐書言能弄到那種東西,他想不出還有別人了。